“如此說來,嵇山對玄玉道長的兄弟情誼還是很深的。”陸銘聽完張天師所述的故事感歎道。
張天師卻輕輕搖頭,說道:“且不說嵇山已經入魔,早已六親不認。就算他沒入魔,他對玄玉這幾十年的态度也是可圈可點的。要說玄玉道長對嵇山的兄弟情誼很深,這一點本座倒是認同的。”
陸銘沒有反駁張天師所言,但是心中卻覺得這裏面似乎沒有表面上那麽簡單,或許事實并不是這樣。可是如今自己還不能确定,隻有确認之後,或許能知道些什麽。
張天師叫來弟子給陸銘換了一杯香茗,随後又問道:“嵇山如今還在風月鎮?”
陸銘點頭,說道:“風月鎮雖然是殘垣斷壁的破敗之地,但是嵇山卻在風月鎮中布置了一道隐蔽的陣法。陣法中與陣法外完全不是一番景象,他在其中搭建了一個茅草屋,想來一直都住在那裏。陣法還真是神奇,如果不是與嵇山是敵對關系,我倒是很願意向他學習學習陣法。”
張天師輕聲笑着說道:“陣法均來自太極、五行、八卦的衍化。陸施主年輕有爲,聰穎過人,真要想學習陣法,了解一二,倒也花費不了多少時間。如果不介意倒是可以在龍虎山上學習學習。”
陸銘聽言,甚是欣喜,連忙起身抱拳說道:“陸銘多謝天師。小子也确實有此意,但是一直不好意思言明。”
張天師擺擺手,笑着說道:“陸施主不必客氣。你此次從北方來到龍虎山本就是爲了我龍虎山之事,本座做些回報也是應該的。更何況,這些都是祖師傳下來的,祖師也希望這些陣法可以在陸施主這樣的擁有大義之人身上運用,幫助那些需要幫助之人。”
陸銘剛要再說些什麽,這時,一個小道士走了進來打斷了他的話。
“天師,茅山掌教傳人毛小天求見。”
陸銘一聽,頓時眼睛大睜,面帶喜悅,對小道士問道:“你說的是毛小天,茅山毛小天?”
小道士回道:“正是。”
張天師說道:“去請吧!”
小道士得令便退去了。
張天師見到陸銘這般欣喜,笑着問道:“看來,陸施主與毛小天是熟人?”
陸銘這才知道自己剛才失禮了,有些逾越了。尴尬的抱拳說道:“小子剛剛多有冒犯,失禮了。”
張天師擺擺手,“無妨的。”
陸銘這才繼續說道:“三年前,毛小天奉他師父的命令下山曆練,當時所去之地就在我所領轄之地,而又剛好遇到一個小鬼逃跑,我追逐的途中,不料被毛小天捉了去,從那以後便不打不相識了。後來,我手上的那件案子一直都很棘手,小天他就一直在我身邊幫助我,直到那件案子結束,他才回了茅山。轉眼三年過去了,這還是第一次再見。”
張天師聽完陸銘所說,輕輕颔首,笑着說道:“沒想到陸施主還與茅山有如此緣分。毛小天是茅山未來的掌教,陸施主能與其結交也是一大助力。如今又與我龍虎山結交,陸施主機緣深厚,前途無量啊!”
過了一會,毛小天在剛才那個小道士的引路下走了進來,沒有想到見到張天師的同時還見到了一個老熟人。
毛小天先是與張天師見禮,随後看向陸銘,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次來龍虎山會見到陸銘。
毛小天快步走到陸銘身前,兩手搭着陸銘的肩膀,笑着說道:“陸銘,你怎麽在這?”
陸銘面帶笑着看着毛小天,回道:“這邊有些事情,特意來處理的。真沒有想到,三年過去了,會在這裏相遇。”
“是啊是啊!轉眼三年,能在龍虎山相遇也是緣分啊!怎麽?你也是來參加大會的嗎?”
“大會?”陸銘疑惑不解,看了看毛小天,又看了看張天師,問道:“什麽大會啊?我不清楚啊!”
毛小天也是愣了一下,還以爲陸銘與自己的目的一樣,卻不料真的隻是偶遇,陸銘居然都不知道大會之事。看了看張天師,看到張天師輕輕颔首,毛小天這才明白,看來陸銘是真的毫不知情啊!
“龍虎山是道都,所以每三年都會有一次各門各派的交流大會在這裏舉行,這一次的大會,師父先派我過來,他随後才到。這不,剛到龍虎山,就先來拜見天師,就在這裏遇到了你。”
張天師叫弟子再上了三杯香茗,叫毛小天和陸銘坐下來慢慢聊。
陸銘這才知道原來還有不足一個月的時間,龍虎山就要舉行這一次交流大會。而交流大會不僅僅是各門各派集中在一起交流學習,還有一次門下弟子間的切磋較量。龍虎山是道都,所以每三年的交流大會都會在龍虎山舉行。
張天師最近一直都很忙,很大一部分時間就是在與長老及各門各派溝通大會事宜,還要與很多道門前輩共同交流出題來考驗門下的弟子。
各門各派門下弟子之間的切磋較量不僅僅實在武學修爲上,更有很多道法上的較量。陣法、符咒、堪輿之術都在其列。
毛小天就是茅山這一次安排的參與切磋較量比試的弟子之一,而他又是茅山掌教傳人,提前下山就是爲了多謝曆練,也好爲茅山這邊走個前場。随後毛小天的師尊會帶着其他弟子前來,而那個時候,各門各派也基本都會到來。
當然,除了毛小天以外,各門各派的首席弟子也會如毛小天這般提前下山,先行來到龍虎山。他們之間會在正式比試之前有一次不正試的交流切磋。
上一次交流大會的時候,毛小天正在遼沈市曆練,而那個時候以毛小天的本事還不能在交流大會上有什麽作爲。而這一次,茅山掌教會叫毛小天提前下山來到龍虎山,就可想而知,三年來,他的進步會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