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白桦鎮沒有什麽收獲,那就到荷月鎮看看。離開之前,太陽已經落山,天色昏暗,于是陸銘調來兩名白桦鎮的鬼差,請他們協助調查,詢問詢問白桦鎮這裏的鬼魂最近是否有大事發生。如果有什麽線索就盡快通知他。
天色已晚,陸銘沒有直接去荷月鎮,而是回到了出租屋,調查不是一蹴而就的,盡管玄玉道長魂魄在他人手中,但是卻也無法急于一時。
休息一夜,次日清晨,陸銘依舊是用過早餐,随後驅車向荷月鎮而去。
荷月鎮與白桦鎮差不多,都是戰争時期成立的鎮子,規模情況也與白桦鎮基本相同。可能唯一的不同就是荷月鎮原本的居民有一些都是當年山上下來的山匪。
陸銘來到荷月鎮如同昨日一樣仔細打聽了一下,可是得到的結果也與在白桦鎮一樣。這倒是叫陸銘大失所望。
沒有辦法,陸銘離開荷月鎮,向其所屬的一些村莊走了過去。
轉了好幾個村莊,都沒有什麽發現。而一天的時間很快就又要過去了。轉眼兩天即逝。
陸銘坐在車上停在了一處村莊附近的田地旁。天色越來越暗,直到天邊的月亮升起,他都沒有離開。
長籲了一口氣,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塊令牌,正是冥司探員令。輕輕按了幾下,便下了車。
不到五分鍾,幾道怪風吹過,陸銘面前多了四名鬼差。先是見禮,陸銘到了龍虎山的地界之後還沒有正式召集過這裏的鬼差,所以大家都是初次見面。
這裏的鬼差都是熟知玄玉道長的,畢竟玄玉道長在龍虎山本就威望很高,再加之他又是這個地界的冥司探員,所以鬼差們對玄玉道長還是很敬重的,在得知玄玉道長出事之後,鬼差們先是震驚玄玉道長的死,随後也是紛紛自發調查了一番,隻是并沒有什麽線索。
如今陸銘召集他們過來也是想詢問詢問,再者就是這四名鬼差都是這附近的,再吩咐他們去詢問這裏的鬼魂,或許能有些收獲。
隻見四個鬼差當中的一個年紀看起來更大一些的鬼差上前一步說道:“大人叫我們來,應該是爲了玄玉道長的事吧!”
陸銘點了點頭,說道:“沒錯。玄玉道長無端遇害,冥司調派我來此調查,最近也沒什麽進展。昨日去了白桦鎮,已經安排在白桦鎮的兩名鬼差詢問附近的鬼魂是否有知道那裏最近可有發生什麽特殊情況的。今日便來了荷月鎮,你們四個是這個地界的鬼差,可有什麽線索?”
四名鬼差紛紛搖頭,表示沒有。
陸銘皺着眉頭,自語着:“這樣啊!看來有些難辦啊!”
那位鬼差又說道:“大人有所不知。自玄玉道長出事之後,我們也曾調查過此事,冥司那邊也來問過,随後我們這邊的鬼差們也是互通消息,但是都沒有發現什麽特别的情況發生。昨夜我們已經從白桦鎮的鬼差那裏知道了大人吩咐他們的事情。”
“嗯,原來如此。那常年在這邊的那些老鬼們可都詢問過?”
鬼差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說道:“問過一些,但是沒有逐個詢問過。”
“那你們就逐個詢問一下吧!問的時候也要看看他們的表情變化,或許有的老鬼知道這件事卻因爲某些原因不敢說,你們也要見機行事,多多留意。”
陸銘之所以這麽說,主要在于之前風月鎮的那些鬼魂都是由于嵇山的原因不敢多言,盡管他們知道嵇山的事情卻隻字不言。未免又是這種情況,陸銘隻好交代鬼差詢問鬼魂之時多留意一下了。
“是,大人。”四個鬼差齊聲應道。
“你們去吧!有什麽線索就趕快通知我。”
陸銘交代完,四名鬼差告退,瞬間消失離開了。
陸銘望天,滿天星鬥,月亮當空,萬裏無雲。于是自語着:“什麽時候玄玉道長之事也能如這般天空一般撥開雲霧呢?到底是誰呢?玄玉道長,你到底在哪裏?”
陸銘歎了一口氣,上車向前行去。走了五六裏的時候,一道聲音焦急的傳來,“大人快停下,再往前就是風月鎮了。”
陸銘一個刹車停了下來。
聲音是從陸銘車上挂着的那個葫蘆中傳出來的,正是小鬼張大山。
陸銘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前面就是風月鎮了?”
小鬼張大山說道:“正是啊!風月鎮本就離荷月鎮沒有多遠,隻有十幾裏路,而剛才大人所在的村莊又在荷月鎮和風月鎮之間。這條路正是往風月鎮方向去的,大人再往前三四裏路就是風月鎮了。”
張大山這麽一說,陸銘這才回過神。其實他是知道風月鎮就在荷月鎮十幾裏外的,但是沒有想到剛好自己走了這個方向,原本還以爲這是回高速的路,看來是自己糊塗了,走錯了方向。
可是這村外小路本就狹窄,現在要掉頭反倒沒有那麽容易了,陸銘向前看了看,大概五六百米的地方似乎寬了一些。沒有辦法隻能先開到前面再掉頭了。
陸銘啓動車子,先向前開了五六百米之後,慢慢掉頭,可是剛剛掉過頭來,後視鏡上就閃過了一道黑影。盡管速度很快,或許在旁人來看都未必有所發現,可是陸銘的眼力何等驚人,盡管隻是一瞬間,但是陸銘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陸銘自語了一句:“多事之秋,總是沒有那麽容易。”
小鬼張大山的聲音傳來,“大人怎麽了?怎麽還不走?此地不宜久留啊!這裏離風月鎮太近了,很容易被發現的。”
陸銘看着葫蘆,輕笑着說道:“你說晚了。”
随後下了車,關上車門,轉回身,走到車後,對着五米外的空地說道:“天色這麽晚了,道長還出來閑逛,不知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