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隻是第一步要價還價。第二步就是驗貨是否屬實,是否如同老者所說的物超所值?如果物品不符,或不能達到買家的要求,交易可以終止,二人就得下到一樓繼續各自的交易。但是要對在二樓的溝通保密,以免有心人見财起意。如果雙方滿意,就可以以茶樓爲中間見證人完成交易,還可以通過茶樓支付款項,不過需要收取一點點手續費。交易經過茶樓,就要賣茶樓的面子,既保險又安全。所以,很多在這裏交易的人都選擇經過茶樓交易支付。
單間隻有一張圓桌,兩張椅子,二人就坐。
老者将身上的包裹放下,打開,降魔杵現于眼前。
眼前的降魔杵,通身金色,一頭燈籠狀,一頭三棱尖,長約30多公分。陸銘拿起降魔杵,可以感覺到并非純金打造,而是銅制。拿在手中,略顯厚重,外表無任何剮蹭之處,顯然如老者所言,保存完好。陸銘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把降魔杵上流轉的法力,顯然這東西對付普通的妖魔鬼怪來說還是有一定的克制作用的。降魔杵因是佛門法寶,所以長年在大德高僧身前,早已沾染了佛性,拿在手中,頓感心情舒暢、平靜。如果此物能用在佛門弟子手中,那麽它能發揮的效用遠在陸銘手上要大的多。
陸銘不知道自己能否順利拿到除了降魔杵以外的法器,既然降魔杵找到了自己,那麽也沒有放棄它的理由。這也印證了之前易寶閣店家的那句話,“法器之物在于緣分”,既然陸銘可以冥冥之中見到此寶,或許正是與此物有緣。更何況,陸銘對這把降魔杵還算欣喜。
老者仔細看着陸銘拿着降魔杵的反應,見到陸銘表現還算能接受的樣子,笑着說道:“小兄弟與它還算有些緣分的,第一次來到通流巷就能見到此物,說明冥冥之中自由定數。不如就此交易如何?”
陸銘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就按之前我們定下的價格,三萬六千元。”
老者大笑,“好,小兄弟爽快之人啊!”随即站起身走到門前,打開房門,對着外面的店小二喊道,“我與這位小哥已經達成交易,還請茶樓做個見證,走個交易。”
外面的店小二笑着回道:“好的,二位請稍等,我這就去請掌事的。”
片刻後,一位中年男子來到了陸銘所在那個單間。
中年男子與那老者是熟識,二人相互打了招呼。
“原來是張老,好久不見。是您要與這位小哥交易?”
叫張老的老者點了點頭,捋了捋胡須,“正是,早前去西部得了一把降魔杵,今日與這小哥達成交易,就勞煩陳掌事來做個見證,走個交易。”
“分内之事,應該的,應該的。”
張老也與陸銘說道:“這位是茶樓的掌事之一,陳掌事。”
陸銘抱拳:“勞煩陳掌事了。”
張老又說道:“這位小兄弟是初來你們茶樓,也是首次交易。”
陳掌事恍然,“原來如此,難怪見這位小哥面生的很。聽小哥的口音,想必小哥是北方人吧?”
陸銘笑着點頭,回道:“正是,我居住在北方龍門。”
“原來是來自古校之地。失敬失敬。不知小哥師從何人?”
陸銘心中好笑,爲什麽所有人都喜歡問他師從何處呢?似乎他的背後就一定且必須得有個師門才行。
陸銘搖了搖頭,“小可并沒有師門。”
陳掌事聽言,并無不悅,但也不信陸銘所說。隻是開口說道:“剛才見到小哥氣息平穩,站立穩重,就知曉你武功不低,想必小哥師出高人,不願透漏令師名諱,也罷也罷!那我們還是先談正事吧!”
茶樓的見證并不是書面上的,而是隻要這位陳掌事站在一旁刷掉陸銘拿出的銀行卡,三萬六千元,然後扣除一部分的手續費再交給這位陳老就可以了,至于陳老是想要現金還是支票或者打進賬戶都随意了。
陸銘刷完了卡,降魔杵也就是他的東西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絕不拖拉,而交了錢就不可以後悔了,想要後悔就必須要經過茶樓才行。如果有人後悔想要強搶回來,那麽他就會承受茶樓帶來的怒火,至于茶樓有什麽怒火,沒有人知道,總之惹怒茶樓的人後來不是缺胳膊就是斷腿了,要麽就是再也沒見過了。
當然這些都是陸銘後來聽諸葛維奇說的,因爲諸葛維奇十幾歲的時候随同他族叔來過茶樓,知曉龍虎山腳下茶樓的規矩,也聽說過茶樓的一些傳言。
開這些茶樓的人都是背景深厚之人,都是在玄學界舉足輕重之人。而這些人都與黑白兩道關系深厚,所以,可想而知,惹怒他們絕對沒有好果子吃了。想在茶樓鬧事,要麽,你的本事、背景比茶樓要更大,要麽你就是在作死,用現在的話說就是no zuo no die 。
交易完成,陸銘收起銀行卡,又将降魔杵裝在了包裹中,背在了身上。
陳掌事說道:“小哥以後有什麽事盡管來茶樓,茶樓爲天下玄學界人士提供的安全和保障還是可以信賴的。”
陸銘抱拳謝過,“小可記住了,多謝陳掌事了。沒什麽事,小可就先走了。告辭。”
三人道别,陸銘推開門下了樓,剩下的就是那位張老和陳掌事也就是茶樓的事情了。未做停留,陸銘下樓直接出了茶樓、出了通流巷,向出租屋走去。
陸銘不管這張老也好、陳掌事也罷,如今降魔杵在手,也算解決了目前的第一個問題,接下來的事情也該好好籌劃一下了。
陸銘并不是如在山上之時所說的沒有打算。他的首要打算,就是他之所以要一把趁手的法器的原因。陸銘在爲接下來的籌劃做準備,而他籌劃之中的第一個目的地就是已經接觸了不少,他又很好奇的地方——風月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