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飛機,陸銘被安排到貴賓廳休息,因爲許章下了飛機之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交接。随後會來接陸銘去他嶽母家看看。
沒有等太久,許章就來了,或許是因爲他心中焦急擔心家裏,又不想讓陸銘等太久,隻處理了一些主要事情,其他事情都交給副手去做了。過了今天,他就要上任部門總經理了,而他工作的這次航班将交給他的副手,也就是說他培養的副手将會晉升爲機長。
許章來到貴賓廳客氣了一番就急匆匆駕車帶陸銘向市區内行去。一路上,許章明顯有些急迫,駕駛有些超速。不過雖然速度很快,但是還算安穩,一看許章就是個老司機了。
一個小時的路程,二人就從機場來到了市中心的一個繁華小區中,停好車,許章前方帶路引陸銘向他嶽母家走去。
這裏是市中心,而且這個小區也是異常熱鬧,小區的年代有點久,應該是90年代建造的,都是隻有六七層的那種多層建築。平常的小區都是零零散散的一些人溜着彎,而這個小區人卻很多,多爲退休老人,不過卻都是不甘寂寞的老人。小區大大小小的廣場上,都有老年人組合的隊伍,有吹拉彈唱的,有跳舞蹈的,有打太極拳的,有玩太極扇的,其餘衆人也是遛彎、遛狗、遛鳥,三五成群、下棋聽曲。可謂是熱鬧至極。
看的陸銘心中很是羨慕,人生如此,也算是知足常樂吧!
許章嶽母所在的那棟樓剛好是在小區的中心,下飛機之後許章就已經打了招呼,所以他家人如今都在家中等着呢。一路走來,許章見到了很多熟人,都親切的打着招呼。
陸銘一路走來則是觀察了一下這個小區的格局布置,用現在售樓處銷售樓盤的說法,許章嶽母這棟樓應該算是所謂的樓王了。坐北朝南,不擋光,全天日照,還位于小區的中心,前後都有花壇,還有一個大廣場。
四樓,是多層樓房最好的樓層,許章嶽母就住在這一層。
許章先是相互介紹了一番,陸銘輕笑着和他們打了招呼。
許章的嶽母看到陸銘這般年輕,看樣子也不比自己的外孫大幾歲,心裏有些犯了嘀咕,這小子該不會是騙錢的吧?許章這個人不會病急亂投醫把騙子帶回了家吧?所以看向陸銘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可信。
許章的愛人倒是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确切的說,這幾天的折磨已經讓她有些憔悴了,至于陸銘能不能解決問題,她似乎有些不太在乎了。
許章的兒子倒是覺得面前這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年輕人好像光環一樣,看起來很舒服,心中安定了一些。
從許章的愛人、兒子的面容上可以看出,他們已經好幾天沒有睡好覺了,眼圈黝黑,眼袋很大,面容憔悴,嘴唇白無血色。與許章不同的是,這兩個人的腦袋上圍繞着很多的陰氣。或許是許章最近一直在天上飛,陽氣重,再加上他本人運道還不錯,所以才沒有被陰氣纏身。反而他的妻子、兒子被纏的不成樣子。
雖然看起來情況沒有那麽糟,但是陸銘覺得他們的情況不是太糟的功勞應該歸功于這個小區的氣場。小區人氣鼎盛,陽氣充足,一般的鬼魂根本不會停留。
陸銘是冥司探員,不需要如同那些先生一般做個法式,開個天眼,然後再燒幾道符才能判斷陰氣多少,什麽情況。陸銘隻是用肉眼就可以看到許章愛人、兒子頭上的陰氣程度,可以看出這個房間曾經來過幾個鬼。這一點歸功于他的身份,換一個鬼差來此也是一樣的效果。
陸銘轉了一圈,點了點頭,對許章說道:“我們再去你家裏看看吧!”
許章的嶽母看到陸銘什麽都沒做,隻是在屋裏轉了轉就要走,越發覺得他是個騙子,根本沒啥本事。于是正在許章準備帶着陸銘離開回家的時候,拉着許章進了裏屋小聲囑咐了一遍。
陸銘輕笑,知道她這般做法是因爲什麽,所以也不惱怒,畢竟這放在哪裏都是一樣的看法。
陸銘等着許章從房間中出來,不過眼中并沒有失去對陸銘的信任,還是那般堅定。許章的嶽母沒有見過陸銘的本事,可許章可是親身經曆,所以對陸銘的相信還是堅定的,至于能不能解決他的問題,還要等等看。
陸銘沒說什麽,跟着許章回了家。
還沒進門,陸銘就感覺到了陰氣從房中滲出,這才是問題最嚴重的的地方。
許章打開門,屋内陰冷,昏暗。所有的窗簾都拉着,所以屋内的光線很弱,再加上陰氣濃郁,許章剛一進屋就打了個噴嚏。
屋内沒有鬼魂,隻有很濃郁的陰氣。應該是到了白晝,鬼魂都走了,想必晚上才會回來。
陸銘随口問了一句,“許先生,你的另外兩個競争對手的家人也與你家的情況相同嗎?”
許章搖了搖頭,苦着臉說道:“哪有啊?就我家這樣,他們都是自身出了車禍,禍不及妻兒。”
陸銘點了點頭,說道:“看來它們的目标是你,所以隻是纏着你妻兒,并沒有對他們做什麽。今晚,你就在家住吧!”
“在這裏?”許章愣了一下,忐忑的問道。
陸銘點頭,“對啊!這是你家,你當然要住在這裏了。你不回來,他們怎麽能出現呢?”
“可是,可是,這……”許章磕磕巴巴的說不出來話,很緊張很害怕的表情全寫在了臉上。
陸銘用左手拍了拍許章的肩膀,說道“許先生放心,不會有事的。”說着,從自身攜帶的包裹中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面放着一沓符咒。這是毛小天當初臨走前畫的符咒,雖然陸銘從來沒用過,但是毛小天卻讓陸銘收着,并告訴他,雖然你不用,但是也許有一天會用到。
陸銘從中抽出了一張驅鬼辟邪符交給許章,“把他放在胸前,晚上你就在房間裏待着,無論發生什麽都不要離開。我會在外面觀察,等他們來了,我就進來。對了,順便給我一把你家的鑰匙。”
拿着鑰匙,陸銘就出了門,隻留下許章一人内心忐忑極度恐懼的等着夜晚的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