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一次職位變動,公司内部競争沒有什麽。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其中一個候選人突然也出了車禍,雖然沒死,但也退出了競争。
另外一個人出了車禍,許章心理有點沒譜,他覺得這裏面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别人都以爲是意外,可他心裏總覺得這可能是有人故意的。
果不其然,随之而來的,他也遇到了一起本應該他出的車禍。不過,幸運的是,車禍發生之時,他臨時接了個電話,半路下車了。而當時給他開車的那個同事卻因爲車禍受了重傷,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也以後都不能在飛機上工作了,隻能退居二線了。
這麽一來,許章就更加覺得這裏面有很大的貓膩,而且還有生命危險。他覺得是自己害了他的同事,心中特别愧疚,自己私下給了替他擋下這一劫的同事二十萬來報答。
他覺得這個職位競争還是退出的好,再這麽執着下去可能會把命丢了,雖然他也很是不甘。以前沒有這個機會,他還沒什麽,可是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卻膽怯了。
于是他就打算飛完那天的航程,就去和公司領導說退出這次競争。誰成想,人算不如天算,還沒等他去說,另外一個競争者也出了車禍。這麽一來,他無意之間就成了這次部門總經理職位的唯一候選人。
既然是唯一的候選人了,那就剩下公司的任命了。許章覺得這裏面事情不太對頭,就和公司說,他想再飛幾次之後回來再接手部門總經理的職務。
這麽一說,公司更覺得許章是好同志,于是便答應他,再飛一個禮拜,回部門交接任總經理,聘書都下來了。
可是這一個禮拜,他倒是沒出什麽事,因爲他一直在天上飛。可是他家裏卻出了事。
第一天,他的妻子晚上被鬼壓床,直接大小便失禁,吓得精神衰弱,不敢回家,回了娘家。
第二天,他讀大學的兒子在學校談戀愛,晚上和他的女朋友在樹林裏親密的時候,突然女朋友變成了紅衣女鬼。吓得當場尿了褲子,跑回了姥姥家。
要說這個許章的嶽母還真是見多識廣,知道自己女兒和外孫子兩天都被鬼纏,絕不一般,于是第三天白天就找了一個先生給看看,不料,這個先生說自己能力不夠,幫不上忙,也沒收錢就走了。
許章嶽母一聽,這事有點嚴重,于是就問他們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惹怒了什麽不該惹的東西。
許章的愛人一聽,猛搖頭,她這一天都是鄰裏口碑最好的良家婦女。許章的兒子一聽,更是搖頭,他除了談個戀愛以外,從未做過什麽事,每天都是上課下課,吃飯睡覺。
這兩個人都沒問題,那麽問題就找到許章了。許章這麽一想,他就更加覺得可能是自己這個職位惹得禍,本來他覺得是他那個競争者搞得鬼,可是現在看來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可是如今他已經接了任命書,也不好和公司交差啊,搞不好自己這個便宜總經理還沒當上,機長都會被公司給撸了。
但是這又不是人爲,可能是鬼魂作祟。他一個大活人怎麽和鬼鬥呢?更何況人對鬼魂都是天生的恐懼。
許章嶽母找了好幾個先生,要麽說辦不了,要麽沒啥效果。許章也不認識這方面的人隻能這麽硬挺,每天也是提心吊膽的。
這麽一來二去,一個禮拜眼看就過去了,今天就是許章最後一次飛了,飛完這次航班,到了龍虎山那邊,就得回公司接任了。
可是他家裏的妻子、兒子現在隻能天天躲在娘家,天天在家念經,不敢出門,晚上睡覺都得拿着一個大師給寫的符咒,雖然效果不大。
許章可以當着他的副手面前說出這些,可見他的副手是他的親信。
許章講完了,雖然他不知道陸銘是否可以幫助到他,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陸銘是一個有大本事的人,就算他自身幫不了自己,但是他也可以給自己指一條明路,更何況像這種有特殊本領的人都有擁有特殊本領的朋友。
看着許章望向自己的希冀的眼神,陸銘心中頓感有趣,面前這位隻有過一面之緣的中年機長居然會将自己當成救命稻草一樣,将他的遭遇全都告訴了自己。難道他真的覺得自己一個年輕人可以幫助他解決這些鬼怪問題嗎?似乎有一種病急亂投醫的感覺。
陸銘淡定的問道:“許機長真的覺得我能幫到你嗎?似乎我們這是第二次見,許機長對我的信任似乎過了頭?”
陸銘這麽一說,許章也知道自己過于唐突了,尴尬了一下,說道:“我也是沒有辦法了。還請陸先生不要介意。”
陸銘搖了搖頭,輕笑着說道:“無妨了。既然如此,那麽下飛機我們便去你家看看吧!我的時間還有一些富餘。如果我能幫你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陸銘算是答應了,這下可高興了許章。終于有了解決之法,許章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了一半,之所以落下一半,是因爲事實上他也不确定陸銘能不能真的解決他家中的問題?
陸銘又問了一下關于他們公司另外兩個人的情況,許章都全都細細告知。從許章所言,另外兩個人和他一樣,都是資深的老機長,可以說是公司的肱骨之臣,所以才會成爲公司提拔的候選人。既然都是普通人,沒有理由請人,哦,不應該這麽說,應該是請鬼來幫忙排除異己。
陸銘也沒有看出問題的關鍵,隻能下了飛機去許章的家中看看有沒有什麽發現了。能不能解決,陸銘不清楚,不過陸銘很清楚,許章這個人很明顯是不想放棄自己得之不易的部門總經理的職位,所以才會千方百計的解決那些滋擾他家的那些鬼怪的問題。至于到底是誰想傷害這些拿到這個職位或者說有機會拿到這個職位的人呢?很明顯不是許章的另外兩個競争者。
一時沒有頭緒,陸銘也就不再多想,畢竟到目前爲止也隻是聽許章一家之言,根本無法判斷事情的根本,找不到根本,就如同中醫治病,治标不治本,早晚還得犯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