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慶工作,諸葛維奇整整籌備了三個多月,終于在大學新生入學沒多久如期舉行。
王峰作爲特邀嘉賓回到了龍門大學,陸銘沒有特意躲避,但是也沒有特意去尋找,他選擇了順其自然。
院慶當天,熱鬧非凡,早上天剛蒙蒙亮,校園内就歡騰了起來。作爲一所擁有着七百多年曆史的古老學院,他的院慶吸引了國内外很多遊客的到來。當然,這一次的籌備也是充足的。除了作爲院慶主會場之一的室外體育場,整個校園内都準備了大大小小的休息區。
龍門書院本就是一所校園内可以旅遊參觀的學校,風景優美,古風古色,如今又是鳥語花香的季節。爲了确保院慶的順利舉行,學院的安全,遊人和嘉賓的安全,這一天,學校增加了平常五倍的安保人員不斷巡邏,更是對古書院進行了全方位的保護措施。
院慶會場有兩個,其一是室外體育場,其二就是古書院書堂。
考慮到古書院書堂很小,參會人員衆多,經過篩選出包括院方主要人員在内的30人先到古書院書堂行禮參拜、敬香,随後再到室外體育場進行接下來的儀式。
這三十人的名單是由龍門大學校長親自拟定的。而其中就有諸葛家族老族長諸葛坤一,諸葛家族下代族長諸葛維奇,學院院長、副院長、龍門市教育局局長、龍門市市長等等重要嘉賓,王峰也在其中,不過他是作爲古書院會場的商業代表來敬香的。
陸銘是龍門大學最年輕的教師,又是諸葛維奇的好友,同時還是龍門大學曾經的驕傲,自然院慶會安排陸銘一份重要的工作,而這份工作可以叫陸銘出盡風頭,那就是院慶的司儀。
本來呢,諸葛維奇找到陸銘叫他來擔任院慶司儀的時候,陸銘是百般拒絕的,不過在諸葛維奇“苦口婆心”勸說之後還是勉強答應了。這要是讓外人知道這個别人打破頭都搶不上去幹的工作是陸銘被迫勉強答應的,會不會被一人一口唾沫把他淹死……
上午八點,除了要去古書院敬香的那三十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來到體育場準備。
八點準時,晨鍾敲響,古書院院内三十一人身着古裝,這是早已準備好的。爲何是三十一人,因爲還有陸銘這個司儀在。
晨鍾響畢,陸銘站在前方,引導三十人入書堂。
書堂前早已準備好了一切,堂前案上一幅孔子畫像挂于其上。
說起來這個孔子畫像,還真是一幅龍門古書院從明朝存留下來的真迹。
這幅孔子畫像是明朝著名畫家李在的真迹。當年,李在遊曆到龍門,感歎古書院的學風,特意作畫一幅孔子畫像。之後就被一直挂在這間書堂之上,後來戰亂年間被收了起來,今日特意取出,可見學校對此的重視。
參拜孔子,敬香之後,衆人又在陸銘的引導之下回到了室外體育場就坐繼續接下裏的儀式。
而這期間,王峰與陸銘沒有任何一句交談。諸葛維奇在旁一直看着這兩個曾經的同窗好友,同室好友如今形同陌路,心中頓感不是滋味,五味雜陳。
如果是深仇大恨變得如今這般模樣也還算說的過去,可是他們卻不是……
院慶雖然從晨鍾開始就算正式開始,但是畢竟還要尊重更多的參會者。所以,體育場上也将從第一項開始,不過這裏不需要所有人敬香,卻需要所有人參拜。敬香的工作就由校長一個人完成了。
體育場上自然不是挂孔子畫像了,而是有着一尊銅制的孔子雕像。
陸銘這個司儀則一項一項的安排着院慶的儀式,直到院慶結束。
院慶結束,陸銘才慢慢走下主席台,深呼了一口氣,總算完成任務,心中想着下次諸葛維奇再找他幹這個,堅決不幹。
而就在這時,諸葛維奇向他走了過來,陸銘連忙擺手,說道“這工作太麻煩了,下次一定不要找我了。”
諸葛維奇笑了笑,沒有糾結這個事情,而是手中拿着一個小盒子遞給他。
陸銘接過來,問道“這是什麽?院方送的禮品?”
諸葛維奇搖頭,說道:“王峰已經走了,走之前他将這個交給我,讓我轉交給你。”
聽到是王峰拿過來的,陸銘愣了一下,打開小盒,一件熟悉的物件映入眼簾。正是雙生金鎖環。
陸銘有些意外,但是卻又理解王峰的做法。苦笑着搖了搖頭,蓋上盒子,沒有說什麽。
諸葛維奇也看到了盒子中的東西,知道陸銘手中也有一個,而他這麽多年一直戴着。雖然陸銘從未說什麽,但是諸葛維奇知道,作爲一個戰壕的兄弟,共同經曆了那麽多,陸銘又怎能不在乎王峰的安全。有雙生金鎖環在,陸銘可以通過金鎖環的反應判定王峰是否受到另外一個世界的影響,雖然這個感應由于距離太遠反應不會有多大。
陸銘說道:“剛才在書堂的時候,我觀察過他,他身上的氣質變化很大,這幾年對他來說一定很艱難。他身上沒有沾染任何不幹淨的氣息,看來,這幾年他與那個世界到沒有什麽接觸。而且,我從他身上沒有感覺到圭靈玉的氣息,可見,他把圭靈玉也收藏起來了。”
“圭靈玉就是當初從陳老那裏得到的那個嗎?”
陸銘點點頭,“是,圭靈玉可以孕養他的魂魄,過去了這麽多年,圭靈玉早已熟悉了他的氣息,可以說是不可多得的物件。哎,順其自然吧!”
陸銘想起什麽,又問道:“我記得你不是說學校給他們這些商家準備了一個交流平台嗎?他怎麽走了?不參加了嗎?他可是商業代表啊!”
諸葛維奇兩手一攤,晃了晃頭,“我又不是他,也不是他肚子裏的蛔蟲,你都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