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身軀的窮奇,一雙翅膀呼扇呼扇的在它的後背上擺動。
《山海經》中記載的窮奇,外貌似虎又似牛,叫聲如野狗,身後一對翅膀,毛發如刺猬般粗硬。
如今面前的這個窮奇多少與《山海經》中的記載有些出入,畢竟它不是真的上古兇獸窮奇,而是因爲各種原因由煞氣凝結而成。故而它也沒有多少窮奇的特性,除了它的外形和它身爲兇獸的這一特點。
巨大的身形,全身血紅,一雙血眼如同兩盞紅燈籠般明亮,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敵人——諸葛将臣。四肢似虎爪般的鋒利爪子,後肢向後用力着地,前肢則時刻準備着攻擊。一張血盆大口,兩顆鋒利的獠牙紅彤彤的如同在滴血一般。額頭上那如同牛角一般的犄角泛着紅光,煞氣逼人。
諸葛将臣手提綠光劍,站在它的對面。雖然與窮奇在身型體積上差了很多,但是從氣勢上,這位活了幾百年的當年的沙場老将卻一點都不輸于面前的兇獸窮奇。
還未開打,諸葛将臣便開始勸降道:“窮奇,你有今天這般實屬不易,隻要你願意跟随本座,自然可以脫離那個小子的掌控,一把古劍的封印而已,本座可以替你解決。跟随本座,風光無限,随心所欲,未來這個世界都将是我們的。如何?”
諸葛将臣這麽一說,窮奇頓時停了下來,一身的煞氣大有不再增長的趨勢。
看到有些消停的窮奇,在場諸位都心中一緊。
諸葛維奇自語道:“這大家夥不會真的被他給策反了吧?”
當年就是他們合力封印了窮奇。按理說,窮奇失去自由,對他們可謂是恨之入骨。如今,也不知道陸銘這一險招是不是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偷雞不成蝕把米?
說實話,陸銘也不确定可以完全控制住窮奇,但是窮奇是他們能夠戰勝諸葛将臣的唯一底牌。沒有窮奇,在場的這些人根本都不夠諸葛将臣一個人殺的。
就在衆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上,等着窮奇答複的時候,一聲洪亮的如野狗般的叫聲從窮奇的口中發出。
随即,窮奇翅膀煽動,一個沖擊,前肢一雙鋒利的爪子向諸葛将臣襲來。而窮奇這一舉動也徹底讓在場諸位松了一口氣,至少沒有被諸葛将臣策反。
窮奇進攻而來,諸葛将臣冷哼了一聲,口中自語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能爲我所用,那你就去死吧!”
說着,手中綠光劍在空中劃了幾下,一個彈起迎上窮奇攻擊而來的利爪。
雙方交戰,紅光漫天,窮奇的利爪鋒利而堅硬,當然,諸葛将臣的綠光劍也不是吃素的。
說起來,窮奇本身充滿了煞氣、怨氣,所攻擊的方式也是充分利用這些。諸葛将臣手提的綠光劍也算是同出一轍,綠光劍是冤魂凝結而成,又由諸葛将臣全力操控,而諸葛将臣又是擁有軍魂在身的沙場老将,身上自帶的煞氣也是非凡。雙方打鬥在一起,火光四濺,然而這些看似如火,實際上卻都是崩裂的煞氣紅光。
紅光崩裂四處,陣法中本就彌漫了來自窮奇的煞氣,如今,更是如同要滴出血一般,變得模糊不清起來。
陣外衆人除了主持操控的玄中、玄玉、毛小天以外,幾乎無人可以看清裏面的情況。當然,陸銘也除外。
陸銘緊皺雙眉,面容嚴肅着觀望其内的戰事。
窮奇雙爪并用,血盆大口也不閑着,攻擊起來,看似笨拙,卻又殺傷力驚人,極度震撼。諸葛将臣看似應對輕松,實則卻也未傷到奇窮分毫,二者想鬥也算是旗鼓相當。
可是陸銘卻眉頭更緊,從局面上看,窮奇雖然力壓諸葛将臣,可也就僅次而已,窮奇的力量來源于煞氣、怨氣,可諸葛将臣不是,他是人,是修煉了兩百年的人,他的手段可不隻是現在他所展示出來的。他是會術法的人,并不單單隻會武功,操控陰魂。而此時,諸葛将臣卻使用消耗着窮奇的力量的戰鬥方法,這隻有一種解釋,那就是,他還在打着收服窮奇的念頭。而一旦窮奇力量略減,他必會乘勝追擊,夾帶着語言勸服,一舉收服它。到時候可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想道此處,陸銘心中突起不妙,低聲驚呼“不好!”于是,快步走到玄中三人身邊,詢問道:“可否依靠陣法之威、五行之力助窮奇重傷或者直接圍殺諸葛将臣?”
陸銘的詢問使得正在操控陣法的三人同時互相望了望。玄中低頭沉思了一下,又看了看陣法,點了點頭,答道:“或許有一個辦法可以一試。”
玄玉聽言,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麽,望着玄中,驚訝的說道:“難道你是想布置……”
玄中點了點頭,眼中飽含悲痛,歎息的說道:“隻有這一種方法可以一試了。之前五行之術已經分散使用過了,對付諸葛将臣卻不見成效。然而,他畢竟還是人,隻要是人不是神,就依然要循序三界太極陰陽八卦五行之規則。
我們所操控的大陣名爲天羅地網五行陣,其意就是因爲它是依靠天陽地陰五行共同布置而成,如今隻要在其中再加入八卦和我們已故的族人就可以成爲天怒人怨譴罰大陣。隻是這麽一來,我們的那些已故族人就真的可能會永遠失去轉世投胎的機會,從而魂飛魄散。
但是如果不這樣做,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麽方法和力量可以有機會殺死我們面前的這位勁敵,這位滅我族人的大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