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中先開了口,“陸銘,說說吧!他在哪?”玄中開門見山的問道。
陸銘頓了一下,看向玄中,反問道:“玄中道長可還記得前幾天研究所那具女屍被盜一事?”
玄中點了點頭,“記得。那具女屍被盜,當時李克勇立馬就告訴了我,一直以來,我們都對這個出現在諸葛陳氏棺冢中的屍身很好奇,她爲何會在那裏?諸葛陳氏的屍身哪裏去了?可是一直也沒有什麽線索。屍身一被盜,我們就覺得這裏面或許有我們忽略了的事情,不過後來又被你找了回來。可是,這與屍體有什麽關系?”
陸銘輕笑着說道“如果沒有那具屍身被盜,我還真沒有那麽快就找到你要的人。”
玄中道長與玄玉道長對視一眼,問道,“是他盜走了屍身?”
陸銘輕輕颔首,“沒錯!”
“他爲何要盜走屍身?”
陸銘搖了搖頭,苦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當時我請毛小天起壇做法施展茅山追蹤術找到了遼沈郊外很遠的一處墓地。
我們進去之後,見到了一個與你們所說的那般打扮極其相似的人,黑袍男人,而且極其危險,功法之高,氣勢非凡,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和毛小天合力也未必赢得了。故而,我們帶走了屍身就撤走了,沒有過多糾纏。
此人對屍身失去了興趣,沒有爲難我與毛小天,話未說兩句就叫我二人帶走屍身離開了。”
“所以,你判定他就是我們要找的人?”
陸銘點頭,“沒錯,可以确定。這個世上能符合諸位所說的形象,又有如此高修爲的人出現在遼沈,還對那具女屍感興趣的,想來也隻有此人了。”
玄玉道長看向陸銘,似乎想從陸銘得眼中看出什麽來,随後似乎心中又想起了什麽,說道“你似乎知道那具女屍身份?”
玄玉的問話,陸銘隻是笑了笑,沒有否認。
玄中也自然明白了緣由,于是追問道,“你知道女屍是誰?她是誰?”
陸銘拿起茶水一飲而盡,說道:“她叫馬小環,是博文鎮人。戰争前,她是當時博文鎮一位富商的姨太太。由于被當時的一個假道士欺騙,無端受害,後來屍體也被封印在了屍體中。這也是我無意之間在研究所的時候見到了她本體魂魄。她便向我訴說了冤情,我也就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如果他盜走馬小環的屍身是爲了當年之事的話,或許有些可能。
當然,我也隻是猜測。”
玄玉道長摸摸了自己的花白胡須,斟酌了一會才說道“沒有想到,那具屍身上居然藏了一個鬼魂。想來,此人的魂魄對那個人有大用吧?”
陸銘接過話題,說道“道長所言與我的想法不謀而合。此人盜走屍身之後就将屍身中的魂魄帶走了。我們到達墓地之時,馬小環就已經不在屍身之中了。雖然不知道他到底對馬小環做了什麽,但是至少已經确定了他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當年陳家坳中行兇縱火之人。
而他帶走馬小環的魂魄或許是爲了了解什麽。
據我所知,馬小環在棺冢中多年,對墓穴中的事情了如指掌。而且她也曾經告訴過我,有人從墓穴中帶走了一枚印章。而這枚印章據我調查,應該就是陳氏一族守護的遺失在外的神章。”
“什麽?”玄玉道長和玄中道長在聽到陸銘所言,驚訝的異口同聲道。
陸銘颔首,“你們沒有聽錯,就是你們要找的陳氏一族的聖物,神章。
而我今天要與諸位相商的要對付此人的地點也與諸位有很大的關系。”
“難得你想在三清道觀對付他嗎?”玄玉道長皺眉問道。
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之前,他可不想陸銘将禍水引緻陳氏一族的大本營。要知道,這麽多年來,陳氏一族培養子弟,費勁心思,才好不容易将三清道觀發展到了今天。如果一招不慎,滿盤皆輸,屆時,他們陳氏一族可就失去了太多資本,這麽多年的努力也許就付諸東流了。這可不是他們萬萬不能同意的。
不過陸銘接下來搖了搖頭,打消了他們的顧慮。
陸銘搖頭說道“道長誤會了。三清道觀在龍門,那個人或許不會輕易到那裏去,不過有一個地方他一定會去。
我曾經與王家明交流過,他告訴我,這個人這麽多年來一直都在安排他們尋找神章。當然也一直如諸位一樣,沒有任何關于神章的下落。所以我推測,他帶走馬小環屍身的原因,就是知道馬小環魂魄的存在。帶走馬小環也是想知道她對于此知道多少,畢竟馬小環是唯一能了解的當年墓冢中情況的人,哦,不,應該是知情者。
而我要選擇的那個地方就是陳家坳小溪中的那個密室。”
陸銘說出密室,他們并沒有多少驚訝,老四陳中舉已經将所有的事情告訴了他們。也知道了他們發現了密室。隻是不知道爲何陸銘提到密室?要用密室作爲對付那個人的地方。
“爲什麽?”玄中道長問出心中疑惑,當然這也是在座當中除了陸銘都想知道的事情。
陸銘笑着解釋道“馬小環曾經告訴我,帶走神章的人叫黃豐真人,此人經過我們調查他最後出現在陳家坳。後來我與諸葛維奇還有毛小天在陳氏密室中找到了一具道士的屍骨,從種種迹象表明,此人就是黃豐真人。”
“原來真的是此人帶走了神章。”玄中道長自語道。
玄玉道長也點了點頭,說道“當年上一任老族長就懷疑出現在密室的那個身穿道服之人是帶着神章進入密室的,現在看來果然是真的。不過當年根本就沒有在那間密室中找到神章的下落。”說完,二人同時看向陸銘。
陸銘明白他們的意思,笑着擺了擺手,“我也不知道神章的下落,不過那個人也同樣不知道。這也是能引誘他進入密室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