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靠幫手的同時還得将自身的狀态調整到最佳。
一夜的時間就在陸銘打坐冥想中度過去了。
清晨,陸銘走出房間,感覺到屋内的空蕩蕩,這才想起毛小天居然一夜未歸,這可不是他的作風,他可不像王峰,會無緣無故不回來。
但是在當局,能夠留住毛小天的人屈指可數。茅山弟子可不是吃素的,毛小天一身的修爲可不是他面上的那麽簡單。
就在陸銘想着毛小天因何未歸之時,門鈴響起。
陸銘第一感覺是毛小天回來了,快步走到門前。打開門,站在門口的不是毛小天,卻是諸葛維奇。
陸銘一愣,驚訝的說道“諸葛學長,怎麽是你?”
諸葛維奇直接走進屋内,也是熟人,自然沒有了那麽多客套。更何況諸葛維奇這個時候火急火燎的。
陸銘覺察到諸葛維奇的心态,開口問道“怎麽回事?等了你幾天的電話,爲何今天急匆匆親自跑回來了?”
諸葛維奇拿起桌子上的水,也不管是新的還是隔夜的,一飲而盡,說道“你叫我去查的事情,有了眉目,不過有點出乎意料。”
陸銘擡了擡手示意繼續。
諸葛維奇繼續說道:“那個人得确不在家譜中……”
諸葛維奇将從家族中得到的信息一字不落的叙述給陸銘。
沒有想到陸銘并沒有如他那般表現的震驚。
諸葛維奇頓覺有些不對,心中疑惑,于是詢問道“聽到這些,我怎麽感覺你一點都不震驚?難得你就沒有什麽感覺嗎?”
陸銘笑着搖了搖頭,“雖然超出了預想,但也所差不多。”
諸葛維奇更是疑惑,“難得你已經有了眉目?”
陸銘點了點頭,說道“調查接近了尾聲,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既然已經推測到了真相的邊緣,你說的有多震驚也都在我的概念之中。所以,也就沒有了那麽多驚訝。”
諸葛維奇輕輕颔首,“沒錯!你的聰明還有你超高的邏輯能力,實在是讓人羨慕,但也是望而莫及。”
陸銘擺擺手,苦笑着說道“隻怕這一次我也力不從心。就不知道真的有了意外,他會不會怪罪與我,或許今生的緣分都要斷送了。”
諸葛維奇知道陸銘所指,沒有多說什麽,拍了拍陸銘的肩膀,歎了口氣。
就在二人有些惆怅的時候,開鎖的聲音傳來。随後,房門應聲而開,毛小天走了進來。
諸葛維奇見到毛小天打了聲招呼,“小天,這麽早就出去了?”
毛小天還沒回答,陸銘先開了口,“你一夜未歸,沒出什麽事吧?”
聽到陸銘說毛小天一夜未歸,諸葛維奇一愣,這是什麽情況?
毛小天關上房門,走到沙發上坐下,如剛才諸葛維奇來時一樣,也不管水壺中的水冷熱,直接來了一大杯。
毛小天這才搖了搖頭,說道“沒事!你不是叫我多準備符咒嘛,手裏的不夠了,就走了一趟外省,有個師叔在那裏,我去讨些符咒回來用,走的匆忙沒有告訴你,來回用了一夜,所以才回來。”
陸銘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就好。見你一夜未歸,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如今這遼沈也不太平,高手如雲,就怕你冒然出去,沾惹到麻煩。那我可就又少了一大助力。”
諸葛維奇一聽,問道“你是有什麽動作嗎?可以算我一個,畢竟此事與諸葛家族脫不了幹系。”
陸銘點了點頭,“好,如今我得确沒有多大把握,學長來幫我,自然歡迎。也爲戰局再添一員大将。”
“說說吧,需要我做什麽?”諸葛維奇問道。
陸銘想了想說道,“我們如今最大的敵人不是陳氏一族,當然也不得不防範與未然。
陳氏一族出手已是必然。滅族之仇不共戴天,但是,玄中道長與我約定尚在,他一定會讓我先出手試探,随後才會出手。鹬蚌相争,漁人獲利。玄中想躲在後面看好戲,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畢竟還有那麽多人的性命握在玄中那些人的手中。王家明三人雖然不是罪魁禍首,但是陳家坳血案卻與他們息息相關。出手是一定的,但是要保全自己還要保全其他無辜之人。
所以,我打算引他入玄中的彀,而不是我們的。”
“那個人可不是善茬,他手上沾染的血可比我們見到的多。”諸葛維奇提醒道。
陸銘點了點頭,接過話說道“自然就是因爲知道了他的出身來曆,才要萬分小心。我們知道,可玄中不知道。當然,我也沒有那麽好心要提醒他。玄中那些人雖然可憐,有喪親之痛,但是他們這麽多年的所作所爲,手上沾染着那麽多條人的鮮血,也就不足以值得他人憐憫。”
“陸銘說的沒錯。陳氏一族雖然也曾是守護龍門的家族,功不可沒。可是如今他們自甘堕落,喪盡天良,幾十條無辜生命命喪他手。我們諸葛一族自然也不會再念及舊情而網開一面。”
“諸葛家的立場,我是清楚的,可是這畢竟是整個陳氏一族,也不能一偏概全。陳氏一族與諸葛一族世代交好,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爲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想諸葛老族長也不希望是如今的場面。”
陸銘雖然口中說的沒有憐憫之心,可是,這麽多陳氏一族的族人性命,又豈能兒戲?
如果真的爲了保住一些人,而毀了另外一群人,那麽自己又與已經喪失理智的陳氏一族有何區别呢?
不到萬不得已,陸銘實在不想走到這一步。所以,陸銘想,該到了再找玄中好好聊聊的時候了。
毛小天這時說道“我們是不是要去哪塊墓地看看他是否還在?”
陸銘搖了搖頭,“不用看了,他一定會在。”
“爲什麽如此肯定?”毛小天對陸銘如此肯定的答複,心中很是疑惑的問道。
陸銘隻說了一句,“因爲馬小環還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