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說道“如果真的是鎮壓陰兵的,那麽陳家坳的作用可就大了。”
“或許也有别的用途,隻是我們不知道吧?”毛小天說道。
“怎麽講?”陸銘疑惑的問道。
“陣法要維持,也是需要能量的。陳家坳按照三九之術布置陣法,我覺得他們要取的是生氣,是陳家坳這五十五戶人家的生氣配合陣法鎮壓陰兵。可是如今,二十年過去了,陳家坳這裏已經成了廢墟,雖然陣法尚存,但是沒有了生氣維持,陣法威力大打折扣,就算下面有陰兵也早就應該破陣離開了。而目前爲止,我并沒有聽你們說過陳家坳有陰兵的事情。”毛小天解釋道。
毛小天的分析很切合實際,陸銘對陳家坳并不了解,所以看向諸葛維奇,而面對兩雙疑惑的眼睛,諸葛維奇搖了搖頭,說道“我也沒聽說過。這件事,回去我再問問爺爺,畢竟兩個家族的最高機密,我還沒有觸碰到,陳家坳如果真的有别的作用,爺爺應該清楚來龍去脈。”
看來事情也隻能找諸葛坤一族長來求證了。
“諸葛學長,你知道那條陳家坳的小溪在什麽地方嗎?”陸銘問道。
“小溪就在陳家坳的後面,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三人向小溪的方向走去,路上毛小天說道“我記得江鎮長不是說曾經有挖寶熱潮嗎?而那個叫黃豐的假道士是在挖寶熱潮以前的事情,會不會印章已經被人挖走了?”
“碰碰運氣吧!這個問題我剛才也有想過,其實,我一直有一點懷疑黃豐真人是不是真的被龍虎山的那幾個人殺了?”陸銘說道。
諸葛維奇一愣,說道“你覺得龍虎山的記載上有誤?”
陸銘搖了搖頭,“不是記載有誤,而是記載過于模糊。學長可還記得當時記載上說的。”
諸葛維奇點了點頭,回憶了一下,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驚愕了一下,脫口說道“難道?”
“你也想到了吧?龍虎山的記載上寫的是那個小道士将黃豐殺死在小溪中,但是并沒有記載确定他已死,由于當時情況危急,他們的師父生命垂危,然後便離開了。雖然之後沒有黃豐真人的記載,但是我懷疑黃豐真人并沒有在那場戰鬥中立刻戰死,或者說他重傷了,而既然是幾乎能确定必死的情況下的重傷,那黃豐真人根本沒有力氣離開小溪太遠,就算活着也很有可能苟延殘喘的拖一個鍾頭。
當然,這都隻是猜測,實際什麽情況還不清楚,多分析嘛!時間過去了那麽久,想要找到線索還挺難的。”
陸銘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諸葛維奇記起了那段記載,陸銘心思細膩,從記載的文字上看出的問題或許會成爲找到印章的關鍵,畢竟時間過去了那麽久,物過境遷,變化太大了,諸葛維奇心中默默祈禱,希望陸銘的推測是正确的,那黃豐真人真的沒死透,隻是拖着将死之身離開這裏到了不遠的地方。偌大的陳家坳,要找到一枚印章很難,無異于大海撈針。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陳家坳後面的小溪邊。這裏是曾經生活在陳家坳村民賴以生存的水源。
多年過去了,這裏的小溪雖然尚未枯竭,但是水也不深,僅有半米深淺。入目所見,小溪清澈見底,尚有幾條小魚從眼前的遊過,水中石子亦可看到顔色個數。
小溪的另一面有一小片茂密的樹林,之後就是陳家坳的後山,再往裏深入就是諸葛維奇所說的當年駐紮在這裏的軍隊駐地。
陸銘看着面前的小溪,說道“這條溪水,清澈見底,溪道兩側水草也不茂盛,看來,以前要比這寬一些,時間久了,這條小溪縮減了不少,不知道再過多少年,就會幹涸。”
諸葛維奇走到溪邊,彎腰将手在溪水中攪了攪,“确實小了很多,幾年前和爺爺他們來過這裏一次,這條小溪還沒有這麽窄。不過倒是如以往一樣的清澈。
陸銘,我們從哪方面下手?”
陸銘看了看四周,記載上說的是黃豐被殺死在溪水中,溪水是流動的,又經過了一次挖寶風潮,要想在溪水中找到線索,基本上是不可能了。随後望向小溪對面的樹林,說道“我們不如過去看看,黃豐死前如果真的不是被溪水沖走的話,那麽他隻會超陳家坳和後山移動,陳家坳的話,想來早就被人找到了,那麽這種情況基本不存在了,畢竟如果是被陳家坳的村民發現,他身上的印章也就物歸原主了。所以他向山林走去的機會要大一些。”
毛小天點了點頭說道“陸銘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過去看看吧!”說着首先向後退了幾步,幾步助跑,輕點水面,三下就從小溪的一面躍到了另一面。
這一招水上漂,實在展示的漂亮,可見毛小天的輕功一點都不差。當然,越過水面對陸銘和諸葛維奇來說也不是難事,畢竟這條小溪如今隻有不足十米寬。
毛小天之後便是陸銘,諸葛維奇随後也躍了過來。三人相互點了點頭,繼續向裏走去,彼此之間拉開了點距離,畢竟是尋找線索,總不能聚集在一個位置。
青草幽幽,樹木茂密,綠葉随輕風拂過發出唰唰唰的聲音。
陸銘一步一步慢慢的向裏走去,仔細觀察樹木軀幹上的痕迹,他發現,除了進林子前有幾棵樹的樹幹上有明顯多年前經過打鬥被劍砍過的痕迹外,越深入越是平常。
樹木身上的深痕不會因爲時間而恢複原狀,受過外物的破壞,它會一直保留,陸銘之所以查看樹幹的原因也是爲了印證龍虎山記載上的準确性,和實際的位置。畢竟龍虎山的記載隻是說了在陳家坳後山的小溪邊,而小溪綿延十數公裏,找到當年打鬥的準确位置才能确定黃豐真人身死的範圍,也隻有縮小範圍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相關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