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問道“江鎮長,也是博文鎮人?”
江猛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我的确是地地道道的博文鎮人,自龍門畢業之後就回到了這裏,從小的志願,就想以後可以爲博文做貢獻。回到土生土長的地方,如今又成了博文鎮的鎮長,自然要守護這一方土地,爲百姓做實事,謀福利嘛!”
陸銘繼續追問道“江鎮長是博文鎮人,那麽陳家坳一夜成爲廢墟的時候,江鎮長應該小的時候就經曆過吧!不知道記不記得當時陳家坳活下來的人都被安排到了哪裏?”
江猛搖了搖頭,“那個時候還小,并不關心這些事情,再說事情過去了這麽久,就算以前知道也忘了。
不過,如今博文鎮應該已經沒有當年陳家坳活下來的人了。一夜之間大火燒成廢墟,也真是讓人……哎”江猛說着說着歎口氣。
江猛的回答看似沒有什麽問題,可是他的表現,陸銘一直感覺有點奇怪,雖然不知道哪裏奇怪,但是直覺卻告訴他,面前的這個博文鎮鎮長江猛,心中一定隐藏着關于陳家坳的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身爲一鎮之首,陸銘總不能逼着人家說,更何況江鎮長之所以沒有說出來,想必也是有難言之隐,從開始的對話中,陸銘就有所察覺江鎮長對陳家坳的事有那麽一絲懼怕,陸銘就知道其中必有原因。
既然江鎮長已經不打算說些什麽,陸銘建議道“不如,我們現在到陳家坳去看看吧!”
諸葛維奇點頭認同,畢竟這才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來到博文鎮來找江猛隻是想了解一些情況,既然沒什麽了解的,自然還是要直奔目的地才是。
江鎮長說道“這樣吧!我派秘書陪你們去,鎮裏事情太多,我脫不開身。”
諸葛維奇說道“我知道,你工作挺忙的,也不用秘書陪我們,我能找到地方,我們自己去看看就行。”
江鎮長輕輕颔首,“也行,有什麽事打電話給我。”
三人分别和江鎮長客套了幾句便離開了博文鎮,向陳家坳而去。
陳家坳隸屬于博文鎮,從博文鎮出來,向東北方向行駛十幾分鍾便是陳家坳的原址廢墟。
陸銘心中想着,如今可算是來到了陳家坳,似乎所有的疑團都多多少少和這個已經成爲一片廢墟的地方有着聯系。三大集團當家人發家之地,諸葛家族印章之地,黃豐真人喪生之地,還有玄中所代表的組織都與這裏牽扯不清。
或許在這裏,真的能找到一絲線索破解這一個又一個的疑團。到底是什麽原因,引起了玄中組織的仇恨,誓死也要毀了三大财團?到底當年王家明這些人在陳家坳做了什麽?難道說陳家坳成爲廢墟與王家明等人有什麽關系嗎?可是王家明三人隻是普通人,而陳家坳卻不是一個簡單的村莊,這裏畢竟是與諸葛家族相交多年,實力絕不一般,又怎麽會一夜之間成了廢墟?到底是因爲什麽呢?王家明三個人根本做不到如此?那麽玄中又爲何如此恨他們呢?
疑團一個接着一個,在這十幾分鍾的路程上,在陸銘的腦海中不斷提出。
車行駛在已經颠簸的土路上,陸銘看到前方有着一塊殘碑,雖然上半部分已經截斷,下半部分也被無人修理的雜草掩蓋,但是陸銘依然從中間雜草的縫隙中看到了一個“家”字。
陸銘看了一眼諸葛維奇,說道“想必前面就是陳家坳廢墟了吧?”
諸葛維奇仔細辨認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就是這裏了,我也隻來過一次,所以印象也不是太深了。”
車開到殘碑前停了下來,再往前,車子已經很難前行了,三人隻好步行進入,這樣也好,不會錯過什麽。
陸銘在殘碑前把車停穩,三人下車。
諸葛維奇走到殘碑前,将下面的雜草拔了拔,露出了下面的字,“坳”。
這就是陳家坳的界碑,不過因爲年代久遠,所以界碑已經損壞,寫有“陳”字的那半塊界碑就安靜的躺在旁邊,布滿了青色苔藓。
諸葛維奇歎了一口氣說道“曾經聽爺爺提起,陳家坳曾經是如何的風光,與我諸葛一族如何交往,可是如今這裏卻成了雜草叢生,鳥不落地的凄涼之地。”
陸銘聽到諸葛維奇的感慨,追問道“諸葛學長,陳家坳與諸葛家族到底是什麽關系?”
諸葛維奇看了一眼陸銘,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毛小天,說道“經曆了這麽多,你們都是我諸葛一族可以信任的朋友。實不相瞞,陳家坳與諸葛一族都是龍門的守護者。”
“什麽?”陸銘震驚,原本,他以爲龍門隻有諸葛一族在守護,怎麽會又多了一個陳家坳?還有記得當初不是隻有諸葛一族的族長發現了龍門才建立了龍門嗎?
陸銘震驚過後,繼續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諸葛維奇撫摸着殘碑,繼續說道“陳家坳與諸葛一族不同的是,他們負責在龍門之外,而我們在龍門之内。陸銘,你是知道的,龍門幾百年來可以躲避開戰争,是因爲書院的存在。可是,實際上這也隻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已,最重要的是,陳家坳與諸葛一族可以裏應外合,任何有意攻打龍門的敵人都會被陳家坳和諸葛一族這樣的方式擊退或者消滅。”
“既然陳家坳有如此實力,爲何會被人一夜滅族?”陸銘不解的問道。
“哎,陳家坳的實力并不是在于他們自身,而主要在于那枚印章。陳家坳的村民都是樸實的普通的村民,隻有陳家坳的族長直系一脈了解内情,才是真正的龍門守護者。可是陳家族長直系一脈隻是武功卓越,對術法一途并不擅長,但是守護印章卻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