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藝高人膽大,沒有多少敗績的陸銘也不認爲他可以很輕松輸給這個中年道士。現在唯一有所擔心的是自己身處在對方布置的陣法中,不知道會不會有别的什麽變數,這可是緻命的。曾經在遼沈市西郊墓地的經曆叫陸銘多了個心眼,古人雲吃一塹長一智,可不能在同一個坑裏掉下去兩次。
然而之後發生的事情證明陸銘的擔憂是正确的。
中年道士随手揮了一下拂塵,問道“不知道閣下是從何處來?高姓大名?”
陸銘抱了下拳,說道“陸銘,來自遼沈市。道長如何稱呼?”
中年道士回道“貧道嵇山。閣下居然來自遼沈市,又有如此本領,想來并不是無名之輩,可是貧道卻從未聽說過閣下,不過有一人不知閣下可知?”
陸銘也樂得他拖延時間,畢竟他也在等龍虎山的人趕來救場,所以便和這嵇山道士聊了起來,“道長請說。”
“我記得他如今應該再遼沈市附近的龍門三清道觀之中修行,道号玄中。”
“玄中?”陸銘萬萬沒有想到這叫嵇山的人居然認識玄中,就是不知道是朋友還是敵人。
看到陸銘的反應,嵇山就知道陸銘定是認識玄中的,繼續說道“閣下想必是認識的了。”
陸銘點了點頭,說道“确實認識,不知嵇山道長與玄中道長是什麽關系?”
“關系?倒沒什麽關系,不過我卻知道那玄中現在在那地方可是并不做好事,閣下既然來自那裏,就應該回去找玄中的麻煩,晚了估計你的親人朋友都要命喪黃泉了。所以,你還是不要在我這裏多管閑事的好,你既然有這般本領,還是回老家找玄中作對去吧!龍虎山不是你應該來的。”
嵇山的話頓時叫陸銘皺起眉頭,心中覺得這個人是不是腦袋秀逗了。按理說,就算自己不知道玄中所做的事,也不會聽他人的一言半語就立馬從南邊跑回北邊啊,是朋友的話也不會聽信外人的這一言半語就被挑撥離間了啊,是敵人自然已經了解清楚敵人的情況了啊。無論怎麽說,這叫嵇山的根本就是沒說到重點嘛!
陸銘沒搞清楚這人到底想表達什麽意思,挑事?還是什麽呢?
“玄中确實沒幹什麽好事,但是似乎現在并不是玄中的問題,而是閣下的問題吧?”陸銘說道。
嵇山似乎知道對方一定會對自己無厘頭的問答表示懷疑,可是并不重要,因爲他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嵇山道長向後邊看了一眼,轉回身,笑着說道“他幹什麽事也和我沒什麽關系,随意提一句而已。”
嵇山的反應太過反常,陸銘總覺得哪裏不對。就在這時,周身氣溫驟降,陸銘這才知道自己大意了。自己在拖延時間等龍虎山的弟子到來,而同時,嵇山不斷的找着無厘頭的話題聊着,也不過就是爲了拖住自己不能去救人而已。
氣溫驟降,磁場變得很混亂,陸銘雖然沒有特意去感知,但也明顯感覺到本就變成陰陽路的街道變得更加陰森,陰氣變得很濃郁。陸銘這才想起那嵇山在之前揮動拂塵時輕微的變化,就是陰氣的揮動,嵇山在無聲無息間改變很多東西,調動了磁場,也就是說自己進入身後的賓館的時候,嵇山就已經發現了,在自己找到那些鬼魂的時候,他就已經把他們都帶走了,随後也拖住自己,給那些鬼魂争取了時間。
自己身處在嵇山布置的陰陽路陣法之中,自己之前的擔憂果然成了現實。還好自己沒有輕舉妄動,否則搞不好會逼得嵇山提前發動,陷得更深。
嵇山後面不斷飛來一道一道黑影,近了才看清那是一個個鬼魂,想來就是風月鎮那些鬼魂了。陸銘沒有看到自己困在賓館那兩個房間的鬼魂,看來嵇山并沒有發現少了鬼魂。
嵇山并沒有回頭去看身後,而是對陸銘說道“雖然不知道你到底來龍虎山做什麽,但卻成爲了我今晚行事的變數,如果不是你突然出現,我也不會變的有一點點的被動,從你身上,我感覺到了和玄玉一樣的氣息,極度讨厭的氣息,混雜着濃郁陽氣的陰氣,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氣息。目的雖然沒有如預想中那麽完美,但卻基本達到了我的要求。本不想與你爲敵,可是你身上的氣息很讨厭。那我便行行好,送你一程。”
嵇山揮了揮拂塵,陸銘頓時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似乎自己周身的磁場變得很密集,身體感覺很沉,呼吸也感覺急促,一種要窒息的感覺頓時面前變得漆黑一片,看不到嵇山,自己卻又動作很緩慢。嵇山又揮了揮手,他身後的鬼魂全都超陸銘飛來。
遠處看去,陸銘就好像被一個大大的黑球包裹了起來。濃郁的陰氣實質化被嵇山控制着圍繞在陸銘周身,一個又一個鬼魂在這個球體裏飄來飄去,似乎在盯着可口的美味。
嵇山看着面前的大黑球,面上露出冷笑,自語道“不自量力,多管閑事。”
而此時的陸銘不斷的運轉身體内的龍氣抵禦着濃郁的陰氣。這是陸銘第一次遇到如此濃郁的陰氣,換成旁人,早已經被這種近乎于快成爲液體的濃郁陰氣侵蝕殆盡,失去神智,最後就是成爲這一團陰氣的一份子。
陸銘感覺越發吃力,心中很是不甘,沒有怎麽交手,就被這突如其來的陰氣包裹在裏面,力氣打不出來,就如同還未交手便被關在了水牢中,就算你有千金之力也不能盡力舒展,盡管舒展也是打在水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是憋屈。
陸銘心中下定決心,一旦這次脫困一定要找毛小天好好學習學習陣法,兩次都被不同的陣法困住,盡管自己心中謹慎,還是未逃過此劫。終究落入陣中,陷入危險。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