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富從懷中拿出了兩道符咒交給管家,按照黃豐真人所言,需要将其中的一道符咒現在就貼在馬小環的頭顱之上,另外一道符咒也交給管家告知他貼在在棺冢之上。
衆人不解,大夫人連忙問道“老爺,這是什麽符咒?爲什麽要貼在四夫人的頭上?難道她會詐屍不成?”說着說着自己都害怕起來,更是把其他的二位夫人吓得心驚膽顫。
“這是之前黃豐真人留給我的,真人已經算到府中近日會有白事,且留下兩道符咒交付與我,告知其方法。不會詐屍,不要瞎猜。”陳大富解釋了一句。
三位夫人一聽這才平靜了一點,同時心中對這黃豐真人更是佩服,實在是過于靈驗了。
既然馬小環已死,陳大富連忙安排下人前往龍門古城外的三清道觀請黃豐真人來此做法,好早日将馬小環的屍體運往鄰省安葬,也好保自己陳氏一族富貴榮華。
馬小環之死,陳大富也有些不舍,然而因此可以換取陳氏一族未來的發展,對于陳大富來說犧牲一下也是可以接受的。
管家的辦事效率很高,似乎一切都是準備好的一樣,一上午的時間,靈堂就已經準備就緒,馬小環也被放入了棺冢之中,黃豐真人的另外一道符咒也貼在了棺冢之上。
陳大富深知四夫人死的并不光彩也沒有發帖請人來吊唁,隻是通知了馬小環的父親。
黃豐真人再次來到陳府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夜晚。
黃豐真人一來到靈堂之上,就吩咐陳府出陳大富以外的人退出了靈堂。
在靈堂之上隻有陳大富和黃豐真人兩人的時候,靈堂突然陰風驟起,所有的蠟燭全部熄滅。
陳大富頓感心驚,連忙向黃豐真人靠近。黃豐真人則是雙眼微睜,面部凝重,輕輕一甩手中拂塵,靈堂之上蠟燭恢複了火光。
然而,這并沒有結束,馬小環的棺冢開始劇烈搖晃起來。倒是吓得陳大富有些魂不附體。
雖然陳大富膽子大到可以雇兇殺人,但是可沒大到可以見識這種場面還可以巍然不動。
黃豐真人對着陳大富說道“陳先生,我給你的兩張符咒可按我說的貼上去了?”
陳大富連忙點頭,頭上豆大的汗珠直流,“真人,都按照您的吩咐貼好了。”
黃豐真人微微颔首,閉上雙眼,輕輕一甩拂塵,口中不知念叨什麽咒語,同時,貼在馬小環棺冢之上的符咒發起了強烈的金光。
許是黃豐真人催動了符咒的法力,起了作用,馬小環的棺冢也消停了下來。陰風也不再靈堂之上肆虐,靈堂恢複了平靜。
黃豐真人睜開雙眼,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大富,似乎就這一眼就已經将陳大富心底最隐秘的東西看破一般。看的陳大富眼神閃躲,連連擦試頭上的汗珠。
黃豐真人走到門前,看着外面的滿月,好巧不巧,今天正是十五月圓之夜,而此時也剛好是子時,正是陰日陰時。
黃豐真人歎息了一聲,自語道“天道循環,真是定數啊!”随即轉頭看了一眼馬小環的棺冢,又對着陳大富說道“有幾個問題還請陳先生如實相告。”
陳大富一聽,連忙走上前,恭敬的抱拳作揖,“有什麽問題,真人盡管詢問,陳某人一定如實相告。”也許之前陳大富還會對黃豐真人的道法有一絲懷疑,但是經過剛才黃豐真人毫不掩飾的施法,陳大富絕對相信面前這人真的是有真本事,大本事的道士。
“陳先生之前所言的府中有四位夫人,那麽棺冢之中的,不知是哪位夫人?”
“是四夫人馬小環。”
“那這四夫人真的是病逝嗎?”
陳大富有意隐瞞,但是從剛才的樣子來看,一定是馬小環的鬼魂鬧事,這一切一定瞞不過面前的黃豐真人。
陳大富猶豫起來,頭上汗珠又開始滴答落地。
黃豐真人一聲呵斥“回答貧道。”
陳大富被這一聲大呵驚了一下,一下坐倒在地,擦拭了一下額頭汗珠,搖了搖頭,“不是。”
黃豐真人一聽,臉上露出一絲隐晦的笑容,說道“貧道當然知道不是。這馬小環自知被人所害,且已經知曉被害原因。剛剛在陰時符咒最弱之時,想要掙脫出來,還好被貧道及時制止。如果不是貧道今晚趕到,想來陳先生現在已經随馬小環而去了。”黃豐真人說着說着走到陳大富的面前,彎腰盯着陳大富驚恐的面容。
陳大富一聽,頓時後怕不已,平靜了好一會,這才連忙起身,抱拳深深做了一揖,“多謝真人救命之恩。”
黃豐真人輕甩了一下拂塵,轉過身又走到門口,“不過陳先生放心,有貧道在此,别說她剛剛死去的冤魂,就是死去的百年的冤魂也不是貧道的對手。”
陳大富頻頻點頭,“是是是,真人道法超然,鄙人已經見識過了。不知道真人接下來打算如何?”
“你可知我給的你這兩道符咒是做什麽用的?”
“不知。還請真人示下。”陳大富搖了搖頭。
“這馬小環額頭之上貼的是隐氣符,而棺冢之上貼的則是鎮鬼符。馬小環是要代替鄰省的那處墓穴的原主人,就不可讓其墓穴起到排斥。鸠占鵲巢本就有傷天和,故而隻能采取另外的方式解決。其中就是要将要替換之人的陰氣全部隐藏在屍體之中,這樣以來,墓穴隻會感受到原有的墓主人的氣息,自然就不會起到排斥。再由貧道做法更換收益之人,也就是陳先生你了。而另外一道鎮鬼符,是因爲貧道早已看出陳先生府中并無有病災即将去世的女眷,然而陳先生卻言辭鑿鑿,就知道陳先生起了殺心。既然是被害死的女眷,自然就會生有怨氣,到了夜晚也就會出來尋仇。所以貧道才留下了一道鎮鬼符交付于你貼在棺冢之上。又在你派人尋我之時,急忙趕來,還好,陳先生命不該絕,否則,但凡貧道晚來一個時辰,陳先生都要爲自己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