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看去,出現的是兩個老者,一個是自己熟知的許老,而另一個卻未曾見過。不過接下來陸銘就知道他是誰了,因爲諸葛維奇脫口喊了一聲,“爺爺,我在這裏。”
原來與許老一同來到這裏的人是諸葛家族的人,諸葛維奇的爺爺,想必也就是諸葛家族的現任族長了。
李洪深逼退了飛劍,回到了老者的手中。
“閣下是什麽人,爲何阻攔老夫?”李洪深逼退飛劍,雙手背在身後,口中問道。
“老夫是諸葛家族族長,諸葛坤一。旁邊的這位是風水世家許氏許德義。”諸葛坤一左手扶胡須,右手拿劍,笑着說道。
“哦!原來是龍門的兩大隐世家族的族長啊!久仰大名!”
“閣下應該就是龍門最大鬼魂勢力的首腦,老鬼了吧?”
“正是老夫。”
“我諸葛家族守護龍門幾百年,自然不會看着閣下釋放出兇獸爲禍世間。閣下還是收手吧!否則,我等幾人全力出手,想必閣下也要留在此處了。”
“爺爺,他吸收了一件邪物上的怨氣,傷勢已經恢複了,而且更加厲害了。”諸葛維奇對諸葛坤一喊道。
諸葛坤一和許老聽言,臉色更加嚴肅,事情有些出乎意料啊!
李洪深哈哈大笑起來,譏諷道“放在以前,就算我沒有受傷,你們全上,我的确招架不住,不過現在嗎?你們就算全上也未必留的下老夫。更何況,我還有一個屬下,以我二人之力,想要應對你們并不費事,我的目的是放出我的兒子。今天,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改變不了。”說完就向銅像走去。
“且慢!”許老喊道。許老上前走了兩步,“李洪深,不要再一錯再錯了,當年之事,确實是清空道長設計陷害你和令公子。不過六百年已經過去了,清空道長早已不在人世,令公子已經不在了,銅像之中的是兇獸窮奇,你放出他隻會危害世間。更何況,窮奇已經失去神志,你雖然将他放出,但是他并不會感激你,反而會第一個就吃掉你,窮奇大兇,六百年鎮壓此處,早已饑腸辘辘,對你這類鬼魂最是喜歡,你放了他也是在害你自己。”
許老的話如果是在之前就來到這裏聽完陸銘的推理,說出來倒是并不奇怪,可是許老是剛剛到的,卻知道六百年前的秘事,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李洪深也聽出了其中的含義,深深的看着許老,“你怎麽知道當年的事?”
這也是陸銘想要問的,自己可從未和許老提過這些事情。陸銘之所以知道是通過陳語嫣,還有自己一直以來的追查,尋找各種文獻資料,才得出的推理結論,自己也不是很确定真實性能有多少。可是許老卻很确定的說出這些話,那就含義深重了。
“哎!我與諸葛族長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裏,就是因爲有人觸碰到了銅像,玉棺出現了變故。而許家有一件玉佩可以感知到玉棺的異狀。”說着,許老從兜中拿出了一塊玉佩,還在散發着淡淡的綠光。
許老看着玉佩,又看了看玉棺,皺着眉頭,“爲何玉佩還在發出光芒,你們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陸銘開口解釋道“許老可還記得曾經圍繞在王峰頭上的陰氣?”
許老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記得,不過與這有何關系?”
陸銘指着玉棺說道“那陰氣的來源是一個死于六百年前的當事人,陳語嫣。而她也就是這玉棺之中的那具屍身。就在剛才她觸碰到了玉棺,似乎被吸了進去。”
“原來如此。”許老随口一句,随即又想起什麽,“不對,她不是被封印着,那塊封印她的玉佩呢?”
陸銘看向剛剛陳語嫣的位置,這才發現封印陳語嫣的玉佩已經碎了,皺眉說道“那個就是,不過不知道是何時就已經碎了。”
許老走到玉佩前,彎腰拾起,拿在手中,又看看另外一隻手中的玉佩,歎氣道“哎,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六百多年過去了,也該做個了結了。”
“你還沒有說你爲何知道當年之事?”李洪深在一旁催促道。
許老擡頭看向銅像,又看了看玉棺,這才轉身看向李洪深。
“我之所以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是因爲我許氏一族就是銅像和玉棺的守護者。”
“什麽?”陸銘心中大驚,沒有想到這件事與許老也有關系。
于是許老将許家古籍中記載的當年之事和盤托出。
六百年前,清空道長有一個徒弟,名爲許程文,也就是許家先祖。清空道長有一個不爲人知的身份,他就是建文帝朱允文。靖難之役後,朱允文被自己的好友歐陽詢所救來到了龍門,隐居在三清道觀之中。被當時三清道觀觀主靈眉道人收爲徒弟,道号清空。
清空道長天資聰穎,極有仙緣。僅僅數年道法就超過了當時的靈眉道人,而且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正因爲清空道長道法超然,他便起了複仇之心。
可是當時朱棣已死,清空道長無處發洩,準備前往京城殺了當時已經登基十個月的朱棣的兒子,明仁宗。不料,設計了一番還未等他動手,明仁宗就被他人所殺。
清空道長很氣憤,于是又折回來三清道觀繼續修行。
明宣德三年,清空道長的好友歐陽詢被陷害入獄,以受賄罪被判處。修書一封叫清空道長照料他唯一的兒子歐陽雲開。
就這樣一個叫歐陽雲開的年輕人來到了龍門三清道觀來投奔他。歐陽雲開勵志要爲父報仇,可是對修行卻毫無靈性。清空道長見他學識不錯就建議他去龍門書院教書。日後再商量複仇之事。
一次清空道長外出雲遊,無意間在一個山洞中發現了一本殘書,裏面記載了一個禁咒。
“就是那塊玉佩上的陰陽合生咒?”諸葛維奇說道。
“沒錯。”許老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