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德義三人早早用過早餐帶好準備好的符箓和法器,還有開路刀就上了山。
這幾天天氣大晴,山路不再泥濘,三人很快就穿過了外圍。進了深山老林就不再有路,外圍的路都是多年來獵戶和打柴的村民走出來的。深山,獵戶和村民都不敢深入,所以并沒有路,也沒有人進來過。
三人走在深山老林中,地面早已不是泥土氣息,而是腐化的樹葉的氣味。多年來樹葉落地腐爛早已厚厚一層。很多的毒蟲鼠蟻都會藏在樹葉下生存、覓食和捕捉獵物。還有爬蛇也會躲在樹葉下,一不留神都會被腳下的不明生物襲擊。
羅源善雖然年輕,隻有二十幾歲,但是武功不弱,又常年追随自己的師父張文生出入大山,勘輿風水,練就了一身的本領,拿着開路刀走在前面,也算是輕車熟路。張文生走在中間,手中拿着羅盤辨别方向,同時也在感應特殊的能量。走在最後的許德義也是如此。
因爲山林之中并不好走,加之危險重重,又要開路,三人走的并不快。張文生和許德義商議,前兩天還是不要深入太深,盡量在周圍活動,如果依然感應不到擁有龍脈的丘師法器羅盤的能量磁場,再深入不遲。穩妥起見,安全第一。
中午時分,三人在一個比較空曠的地方歇腳,羅源善拿出早上準備好的口糧給張文生和許德義,還有水袋。
“許兄,這大山看似平靜,但實則兇險萬分,這離深處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那首詩中提到過,此山修煉的精怪頗多,難免不會碰到他們。你精通占蔔之術,不如感應此方天地,起一卦如何?”張文生吃着幹糧,和了一口水,似是想起什麽,對許德義說道。
“嗯,也好。感應此方天地能量起卦也有利于我們。起一卦看看吉兇。”許德義覺得張文生所言有道理,起卦占蔔在于天地能量的感應,越接近也就越準。通過感應此方天地的能量可以占蔔出他們此行的行進方向,會盡量趨吉避兇,躲避精怪所在。隻要不遇到修煉的精怪,憑借三人的本事和準備的法器符箓,足可以應付大山中的其他情況,就是一頭狼或者老虎,三人也可全身而退。
吃飽喝足了,許德義也開始準備起卦。
首先要靜氣凝神,盤膝而坐,感應自身磁場與此方天地磁場相呼應。第一次感應此方天地,許德義用了整整一個小時才與周邊磁場相呼應。許德義睜開雙眼,手中變戲法一般,三枚銅錢出現在手心,輕輕抛向空中,“起”,随即雙手不斷掐訣,口中不斷念叨“天地玄黃,應召天罡,太極八卦,陰陽五行,星辰變幻,吉兇可斷,山神土地,感召吾念。”口中再吐出一字“占”。三枚銅錢落地,一直在旁觀看的張文生和羅源善這才走近來到許德義的身前。
羅源善急忙問道“許師伯,怎麽樣?”
許德義沒有馬上回答,低頭伸出手在三枚銅錢上點了點,同時又心算一遍。這才收起銅錢,眉頭一皺,臉色嚴肅,擡頭說道“卦象顯示,東西北三個方向都有很強的能量,也就是說這三個方向都有修煉很久的精怪,我們在這三個方向都會有危險,卦象大兇。”
“什麽?”張文生聽言心也提了起來。張文生之所以請許德義出手占蔔,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因爲許家“三錢神蔔”可斷吉兇,而且極準,許德義出道幾十年,“三錢神蔔”早已出神入化,也就是說許德義親自感應天地的蔔算九成九九都将預示着未來之事的發展方向。
如今“三錢神蔔”卦象大兇,也就是說他們在大山深處兇多吉少,這三個方向東西北正是大山深處的三個方向,而南方,正是他們來的方向,也就是說他們隻有後路沒有前路。
張文生沉思了片刻,心中甚是不甘,這才剛剛進入大山深處,僅僅一上午的時間,難道就要撤出去,放棄尋找丘師法盤這個機會嗎?常言道:富貴險中求。丘師法盤是不可多得的法器,對于風水師來說,尋找龍脈,勘輿龍穴,是畢生追求。放棄這個機會,自己的風水之路,今生也許都将再無精進。猶豫片刻,張文生開口道“許兄,可有生機?”
許德義手撚銅錢,想了一會,才說道“有。但是……”
許德義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羅源善則急忙追問“許師伯,但是什麽?您快說啊?”
許德義看了看羅源善,又看了看張文生。許德義自己也是風水師,清楚丘師法盤的誘惑有多大,如果不是因爲自己是許家後人,底蘊深厚,丘師法盤雖然珍貴,但卻還無法叫許德義作出犧牲來尋找,可張文生不同。張文生多年風水之術未有進步,如今丘師法盤就是一個最大的最好的機會,所以他已經對于丘師法盤有了執念,想要他放棄尋找法盤,難如登天,然而自己又不能棄自己的生死之交好友于不顧。
許德義歎了一口氣,說道“文生,我知道你不會放棄尋找丘師法盤,我也沒有想到進山的第一次蔔算就是大兇之象。然而。七七四九,大道五十,尚有遁去的一,雖是大兇之卦,上天有好生之德,自會留有一線生機。”此言說得張文生和羅源善連連點頭,就憑這幾句話,就可以看出許德義的修爲遠在張文生之上。
許德義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卦象中三個方向都是大兇,但是卻有一線生機在中間。你們可還記得,剛剛三枚銅錢落地,就有一片樹葉落在中間的銅錢旁,這就是上天給予我們此行的那一線生機。也就是說丘師法盤也有可能在正北方。”
許德義說完,張文生輕輕松了一口氣,随即正正衣襟,抱拳行禮,許德義一怔,連忙擡手扶住,“文生,這是作何?”
張文生一臉嚴肅地說道“許兄爲我冒此大險,文生感激不盡,日後許兄有用到我師徒二人,盡管言語,刀山火海,在所不辭。”
“文生,嚴重了。你我是生死之交,我又豈能置你于險境于不顧。”許德義微笑着拍了拍張文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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