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算陸銘現在去現場也沒有什麽用了,出現命案,再到有人報警,警察趕到,張琪琛探查完情況,再給他打電話,這就說明已經過了很長時間了,自己就算去了也解決不了什麽問題,如果是怨鬼作案,現在早都跑沒影了,又怎麽會等着自己去?
陸銘放下電話,還是坐在王峰的床上,時刻觀察着他的情況,就這樣精神高度集中着,一直到了第二天天亮,第一縷陽光刺進屋内,王峰蘇醒。
看着王峰睜開眼睛,眼中慢慢恢複清明,眼中變得更加清澈,黝黑,陸銘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陸銘關切的問。
王峰反應了好一陣,才看清楚面前的人,擡頭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我們回來了是嗎?”聲音顯得有一點虛弱。
“是的,回來了,你從昨天一直昏迷到現在。”陸銘點了點頭說,“感覺怎麽樣?”
“還好,就是有點累,我想再睡會。”王峰說完又睡了過去。
陸銘再次檢查了一下王峰的身體,确定沒事,給王峰掖了掖被子,這才起身洗漱去了。
收拾完,陸銘先去用了早餐,還帶回來一份放在王峰床前的桌子上。
陸銘拿出電話,撥通了張琪琛的号碼。
一個小時後,陸銘出現在張琪琛的辦公室。
兩個人開門見山,直接談起了案子。
昨晚十點一刻左右,也就是陸銘和王峰剛剛進入古井沒多久。龍門大學的幾個輔導員老師酒後醉醺醺的來到了校園内的景觀亭中,通向景觀亭隻有一條防腐木棧道,周圍是人工湖,湖并不大,因爲是校園内,學校并沒有設計大一點的湖在院内,規模充其量隻是一個大水池。
湖水剛剛解凍,雖然上面還有一層薄冰,但已經不能承受任何的重物,而那位輔導員就是墜入了這個湖中,繼而身亡的。
原本一起醉酒失足落水溺亡案并不會引起張琪琛的注意,可是與那位老師當時在一起的其他幾位老師的口供卻讓張琪琛明白,這不是一起簡簡單單的案件,而是和陸銘一直調查的鬼魂案件有很大的關系,更何況那位溺亡的輔導員被從水中打撈出來時,面目是猙獰的,而且生前似乎看到了恐怖的東西,眼中恐懼之意極其明顯,與一般溺亡之人的表情有着很大的區别。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這個輔導員并不是真的醉酒,隻是喝了一點酒,他是壯膽的,因爲他是要向當時在場的另外一位女老師表白的,而其他人除了那位女老師以外都清楚,所以大家就在旁邊見證,也是起哄的。
可是,就在那位男輔導員單膝跪下拿出準備好的禮物要向女老師表白的時候,眼中面部出現了恐懼,吓得那位男輔導員直接後仰坐在了地上,看的其他人滿頭疑惑。
而就是在這位男輔導員吓得魂不附體的時候,慌不擇路,撞在了景觀亭的護欄上,随即一下就仰頭跌進了湖中。等其他人反應過來時,都紛紛跑到護欄旁呼喊着那個人的名字,而男輔導員明明遊泳還很厲害,跌進水中之後卻一下子就沒有了影子,隻看到他跌進湖中的地方有幾個水泡,随後就沒了動靜。就在其中一個男老師打算也跳進去救他的時候,另外一件事發生了,湖中飄起來了一個鬼魂,面目極度猙獰可怕,醜陋無比,還五孔流血,長長的舌頭伸出口中,一直拖到胸前,吓得幾個女老師直接暈倒過去,直至後來調查局的人趕到救醒他們,還是一臉的恐懼。
而其中唯一沒有昏過去的男老師說,那個可怕的鬼說了一句無頭無腦的話“告訴那個人,不要再多管閑事,放了我的人,否則,龍門大學不再安甯,這個人就是第一個,不過不會是最後一個。”随後,那個鬼就不見了。
盡管這句話對于别人來說無頭無腦,但是陸銘和張琪琛卻聽出了另外的意味,這是警告、是威脅,對陸銘的警告和威脅。
盡管調查局的人都認爲這幾個老師可能是吓傻了胡言亂語,張琪琛卻不這麽認爲,于是深夜給陸銘去電告之。
當然,驗屍必不可免,隻有确定了到底是怎麽回事,才可以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由于是剛剛的命案,屍體還停在局裏的停屍房。張琪琛帶着陸銘光明正大走了進去,由于陸銘是龍門大學的學生,張琪琛隻要簡單的撒個謊就可以帶他進去。
張琪琛支開了法醫,在門口給陸銘望風,輕車熟路。
現在的陸銘早已經對《洗冤集錄》倒背如流,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生疏,驗屍也不再如之前那般粗略。
按照順序,身上件數,正頭面,發長、(若幹)頂心、囟門、發際、額、兩眉、兩眼、(或開或閉,如閉,擘開驗眼睛全與不全)鼻、(兩鼻孔)口、(或開或閉)齒、舌、(如自缢,舌有無抵齒)颏、喉、胸、兩乳。心腹、臍、小肚、******次後撚兩腎子全與不全,兩腳大腿、膝、兩腳韌、兩腳腕、兩腳面、十指爪。
翻身∶腦後、乘枕、項、兩胛、背、腰、兩臀瓣、(有無杖痕)谷道、後腿、兩曲、兩腿肚、兩腳跟、兩腳闆。
左側∶左頂下、腦角、太陽穴、耳、面臉、頸、肩膊、肘、腕、臂、手、五指爪、(全與不全,或拳或不拳)曲腋、脅肋、胯外、膝外、腳踝。右側亦如之。四縫屍首須躬親看驗。頂心、囟門、兩額角、兩太陽、喉下、胸前、兩乳、兩脅肋、心、腹、腦後、乘枕、***谷道,并系要害緻命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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