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又打量起來人。“你似乎和别的鬼魂不太一樣?”
“是嗎?也許是有些不同吧!”來人在身份上沒有說太多,更顯得神秘了一些。随即就轉移話題,問道:“你爲什麽收了怨鬼在葫蘆裏?”
“他作惡,害無辜人性命,我見到就把他收進這裏了。”陸銘如實說。
“原來如此!你既然有捉鬼的本事,就應該超度他,也好叫他去陰司報道才是。爲何一直囚禁他呢?”
“事有原因,不便相告。閣下到底是什麽人?”陸銘追問道。
“我生前是龍門大學的學生,上天念我一直爲善,且不曾有惡念,給了我一份閑差。來往于人間與陰司,負責一些小事情。也算鬼差當中的一員吧!所以,你們并不用害怕我。”白衣人道出自己的身份。
随即又笑着說道:“本沒有意願告訴你我的身份,隻是突然想起,前些時日,去了一趟冥司探案司,見過安文道,他告訴我如今龍門大學附近有了新的冥司探員,想必就是你了。”
前後的反差有點大,前一句話還保持神秘,後一句話就道出自己的身份,陸銘都懷疑他到底說的真假了。
“如何證明你是鬼差?”陸銘問道。
“我隻是類似于鬼差,但并不屬于鬼差,沒有特定的編号,我有名字,我叫李鵬一。”
“我叫陸銘。”陸銘說完拿出了冥司探員令。
李鵬一看到令牌點了點頭,“果然是你,我就說嘛,看你一身正氣,又可用正氣包裹物品,豈是普通人。我不是鬼差,沒有編号,所以沒有鬼差腰牌,也不與你一樣有探員令,不過下次你見到安文道,就知道了,他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陸銘點了點頭,陸銘之所以相信他,是因爲李鵬一身上散發的氣質,是純淨的,惡念是根本做不到這個樣子的。
不過這個時候的王峰就不太淡定了,先是知道面前這個人居然是鬼差一樣的存在,後有聽他說陸銘是什麽冥司探員,還有令牌,簡直大吃一驚了。三觀颠倒啊!以前隻是見到幾個鬼魂,雖然每次見到的都是和人沒什麽區别的,但是還是第一次見到鬼差,雖然聽他說似乎和勾魂的鬼差有點不一樣,但也是和鬼差一樣的存在了。再說面前和自己住在同一個屋檐下的陸銘卻是一個爲冥界辦事的人,頓時感覺與有榮焉啊!回去,一定要嚴加拷問,對陸銘要實施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政策,這麽大的事居然不告訴自己,太不把自己當朋友了。
“你怎麽出現在這裏,有事情要做?”陸銘問道。
“是的!我确實有工作要做,我要去龍門大學一趟,正好路過這裏,就感覺到有怨氣,我對怨氣很敏感,所以就循迹而至。以後也許有什麽事還要麻煩你這個探員幫忙,屆時,希望你不要推辭才好。”李鵬一說的很謙虛,也很誠懇。
陸銘點了點頭,“都是同事,互幫互助吧!”
“我還有事情要去龍門大學,我記得你也是龍門大學的學生,如果你沒事情要忙的話,不如與我一路。”李鵬一邀請道。
“好”陸銘答應了一聲,畢竟現在也不能再回小吃街去觀察了,剛才怨氣洩露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發現,還是不要回小吃街的好,就順口答應了李鵬一,兩人一鬼就同行回校了。
路上,李鵬一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峰,好奇的問道:“你朋友似乎對鬼魂并不懼怕,你與他說過冥界之事嗎?”
王峰聽到李鵬一是在問自己,就自己回答了他的問題,“我隻是見的多了,所以就不怕了。我那還有一個女鬼呢,而且還是600多年的。他什麽都沒和我說過,是不是啊?小銘銘。”王峰說着還重重的拍了一下陸銘的肩膀,顯示自己對陸銘隐瞞身份之事的不悅。
陸銘卻毫不在意,畢竟不告訴他也是爲他好,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要好的多。
李鵬一聽到還有一個600多年的鬼魂,而且還是個女鬼,起了好奇心,連忙追問道:“怎麽會有600多年的鬼魂在你那裏?”
“我們救了她,而且她有事情拜托于我們兩個,所以一直沒走。”陸銘搶先回答。
李鵬一微微颔首,沒有再追問。畢竟陸銘是冥司探員,有些事情可能也不方便說出來,還是不要多問的好,以免觸了不該觸碰之事。
一路行至古樓處,後面就是宿舍樓了,李鵬一停了下來,笑着說道,似乎他一直都是一張笑臉,很可親,特别有意思,“我到了,我要去這裏查點東西,就先告辭了。”
陸銘看了一眼古樓,點了點頭。
王峰也和他打了一聲招呼,随後就看到李鵬一化爲淡淡一縷白光,一下子就飛進了古書院。
冥司的人都有自己的工作,陸銘沒有追問李鵬一來古書院的目的,就如同李鵬一沒有細問自己的事情一樣。畢竟冥界與人界不同,涉及的東西太多。
陸銘站在古書院前,駐足了好一陣。這才想起,自己有好幾件事還沒有到古書院去求證。陳語嫣的事情,還沒有線索,老道士也許是一個突破口。還有就是古井裏的那個大廣場,那道龍門。如果沒有那道龍門,自己也不會恢複前世的記憶和能力。當時王峰高燒不退,隻有先将他帶出去醫院,之後就因爲年關回家了。回來這麽久,就一直被小吃街的事情纏着,還沒有騰出時間去那口古井下看看,是否還有别的什麽自己當時沒有注意的東西,看着古書院,自己心緒顯得并不平靜。畢竟這裏改變了自己,不再是罪龍之身,還有了如今冥司探案司冥司探員的身份,未來還有可能回歸北海,回到那個地方,恢複真龍之身。
長出了一口氣,陸銘對着旁邊一直看着自己發呆的王峰說“走吧!回去吧!”
“還以爲你傻了。”王峰打趣了一下,看到剛才陸銘臉上不斷出現的感概之色,他知道陸銘是想起了之前在古井的事。因爲他心中清楚的知道陸銘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變得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