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銘趕到小吃街的時候,小吃街上人來人往,略顯擁擠。似乎已經恢複到了之前什麽都沒發生時候的樣子,陸銘走在街上,也許人多的緣故,陽氣過盛,街上沒有了一個鬼魂遊蕩。而張大力曾經擺攤自殺的地方也有人重新擺攤了,不過,不是賣小吃,而是一個算卦看相的老道士,兩側均是小吃攤,突然有這麽個算卦攤顯然不是很和諧。
算卦看相都是在白天,這在晚上還出來算卦擺攤的可是不多見,至少陸銘知道的可能就數這一家了。老道士慈眉善目,留着一縷山羊胡子,一身道袍,左右袖口處各有四卦,合計八卦,胸前太極陰陽魚圖案。老道士一手輕屢胡須,一手托着一位顧客的手掌,滿臉堆笑與顧客說着手相。
陸銘看了一會就繼續向前走去。來到了一個賣烤扇貝的攤販前,停了下來。攤販前有着五六個學生,大家都知道烤扇貝都是現烤現賣,所以都排着隊等候。這個攤販主就是陸銘要關注的兩個人之一,這個人叫周文,另外一個人叫王岸。
周文在小吃街賣烤扇貝已經四五年了,他的配料很好,扇貝也新鮮,可以說他家的烤扇貝算是遠近聞名,隻要是來小吃街吃扇貝,他家一定是首選。陸銘也在這排了一會隊,要了兩份烤扇貝,一直等候着,一邊等,一邊觀察着周文。五六分鍾後,就輪到了陸銘。陸銘拿起烤扇貝,吃了一口,味道不是很好。以前陸銘和王峰來這裏吃過,每次都要排好久的隊,周文的烤扇貝确實很香很新鮮,但是現在吃起來明顯沒有了原有的香味,扇貝似乎也有些異味,不是新鮮的,也許這也是爲什麽本應該生意紅火的攤前隻有幾個人的緣故了。放下扇貝,陸銘與周文聊了幾句。
“老闆,看你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最近沒休息好啊?這烤扇貝都沒有以前的好吃了。有失水準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啊!最近實在是休息不好,這樣吧!我再給你重新烤兩份!”周文以爲陸銘話裏的意思是要賠兩份,連忙道歉又打算再重新烤兩份。
陸銘沒有說什麽,隻是看着周文重新烤扇貝。周文一邊拿出扇貝,一邊處理,放上香料,蒜末和粉絲,前手剛放完香料,接着放粉絲,放蒜末,随即又放了香料。很明顯,周文根本就是精神很差,心不在焉。明明香料已經放過了,卻又放了一遍,這也是爲什麽他的烤扇貝最近不好吃了,總是把香料多放,自然味道就差了。
陸銘面無表情的看着周文,預料之中的事,知道周文會這樣。如今的周文兩眼圈黝黑,眼袋很重。想必這段時間他都沒怎麽睡過覺,這等寒天,烤爐上沒有多少火,并不熱,而周文的額頭卻一直冒着汗,想也知道這是身體虛弱疲勞的虛汗。周文兩肩之火暗淡,頭上那把火星星點點,随時都有熄滅的可能。如果不是現在在小吃街上,陽氣較盛,隻怕怨鬼早已經奪去了周文的性命,帶着他的怨魂去老鬼處複命了。
帶着周文重新烤好的兩份扇貝,陸銘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周文,繼續向街裏走去。
走到一個賣手抓餅的攤販前,陸銘停了下來,這裏隻有兩個人在等餐,攤販主就是王岸。王岸的情況與周文相差無幾,兩個人情況相同,恐怕一個處理不好,今晚這兩個人都要命喪黃泉了。命喪黃泉還算好的,一旦成爲老鬼的餐食,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陸銘分身乏術,等晚些小吃街收攤,這兩個人就會各回各家了。出了小吃街,夜晚陰寒,小鬼亂串,又豈知哪個才是盯着他們兩個的怨鬼。目前來看,陸銘最壞的打算就是隻能救一個,跟着其中的一個回家保護,一旦怨鬼出來索命,就出來拿下,另外一個就隻能聽天由命了。時間緊迫,要盡快想出一個可以同時救下他們二人的方法才行。如若不可爲,也隻能按最壞的打算。
陸銘盯着王岸看了一陣,就轉身離開了。在小吃街上,陸銘開始繼續觀察街上每個攤販還有學生的情況。如果遇到一個情況嚴重的,陸銘還要再加一個目标。一個小時過去,轉了一大圈,還好情況沒有特别糟,現在看來隻有王岸和周文情況有些嚴重了。
陸銘再次路過那位擺攤的道士前,隻是看了一眼而已,沒想到被老道士捕捉到了。
“施主,停下來算一卦吧!不準不要錢!”老道士攬客式的對陸銘言道。
陸銘本沒想算卦,但是這個奇怪出現在這裏的老道士引起了他的好奇,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不簡單,而且來小吃街目的絕對不是單純的擺攤算卦看相。
陸銘頓了一下,随即走上前坐在了老道士面前擺放的給顧客坐的小馬紮上。
老道士着裝面貌前文已經提過,這裏不介紹了。老道士面前有快大方布,方布中心畫着太極八卦陣圖,八卦兩側各有一句話,左邊寫着:三分天命七分後運;右邊寫着:算得前生推得現世。方布上方寫着三個字“一卦準”,下方寫着算卦、面相、手相、測字。右上角擺放着卦簽桶,左上角放着一塊鎮石,鎮石下放着一摞白紙,還有一隻簽字筆。
陸銘觀察了一下面前的攤,擡頭看着老道士,盯着他的眼睛問道:“别人都是白日擺攤算卦,先生怎麽晚上擺攤?”
老道士擡起右手輕锊颌下的那一縷山羊胡胡須,笑着說道:“呵呵,算卦不分晝夜,隻要能給紅塵中迷茫的人指一條明路,何時起卦都無妨。”随後又對陸銘說道:“施主是想搖卦簽,還是測字,看面相還是看手相?貧道都可以爲施主算得。一挂準,不準不要錢。”說的同時還用左手在攤前指了指。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