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奶奶手中拿着這一尾,身後的其他九尾消失了,恢複了原狀,明顯這一作爲,使得胡奶奶也是元氣一傷。
“孩子,這個送給你。”胡奶奶說着将手中的一尾放在陸銘的手中,又說道:“狐仙修煉,前三百年穩固,之後每一百年長一尾,如今老身已經一千三百多歲了,入仙籍在即,也算指日可待,如今遇到你,我知道,我應該做什麽選擇,這也是我能幫到你的,這一尾并不是第十尾,所以再修煉回來不難,你不必有什麽心理負擔。”
“胡奶奶大恩,陸銘謹記在心,可爲了陸銘,值得嗎?也許沒有多久,陸銘就要離開了。”陸銘心中不忍。
“值得,值得。孩子,你雖有錯,但你已經被囚禁了九百年,這已經足夠了,無心之失受此重罰,已經足夠了。這一尾,你攜帶在身,可以替你遮擋一次生死大劫,一尾一命,這是狐族的天賦。也是老身唯一能爲你做的。希望,将來那一天到來,它能替你躲過這一劫。”胡奶奶拍了拍陸銘手拿狐尾的手。
“陸銘感激不盡”陸銘對胡奶奶深深一拜說道。
狐仙深深看了一眼陸銘就離開了,剛剛斷掉一尾,就相當于丢了一條命,她需要回去修養療傷、補回元氣。陸銘沒有想到狐仙居然如此高義,陸家世代有她守候真是幸運、也算是上天的恩賜。
狐仙的尾巴不同普通狐狸的尾巴,是可以變幻大小的,陸銘将它變爲小巧型,制成項鏈戴在了脖子上。
。。。。。。
這一日已經是二月二十五日了。還有三天就要開學了,陸銘還有一事要做,那就是将真陸銘的靈魂從身體裏釋放出來。其實這不難,隻需要用法力将身上的“魂”字封印解開就可以了,那并不是真的胎記,隻是一個封印。是當年轉世時的龍太子敖銘所爲,如今就需要融合了一切的陸銘才能解開。正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就是這個道理。
這一日入夜子時。
陸銘盤膝而坐,上身裸體,陸銘運功,一身法力遊遍全身,散發出一層層淡淡的金光,陸銘回到了識海中。
識海中,與上次陸銘來此之時一樣,混沌一片,陸銘睜開眼在識海中醒來,這一次他能感受到那片他帶回記憶的海的位置,還有真陸銘的所在,真陸銘現在就在那片識海岸邊靜靜地坐着,望着那片他望了十八年的識海。
陸銘走到他身邊,靜靜地坐了下來。兩個人什麽也沒有說就這樣望着面前的那片海。
過了很久。真陸銘開了口:“真要離開了,反倒有些舍不得了。”說着看向身旁的陸銘。
“總要放你自由,原本這裏應該是你的,但現在,已經無法還給你了,隻能讓你離開了,重新轉世,是不是有點鸠占鵲巢?”
“你還知道鸠占鵲巢?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要不是你突然占了我的位置,我能這麽尴尬嗎?”
“那也沒有辦法啊!這一切可能就是定數,你有招嗎?你咬我啊?”
“你怎麽這麽耍賴啊?怎麽說你也是龍宮太子,高高在上,和我這小人物搶一個凡人的身軀,占了不還就算了,還這樣,真是醉了?”
“哈哈,”陸銘大笑起來,旁邊的這位也一起大笑了起來。兩個人笑了一會,又恢複了平靜。
“要走了,還有什麽想說的嗎?”
“沒有了,我走了以後,你要保重,這是我的軀體,你可得珍惜點,要不然我會找你來算賬的。”
“好,我答應你了。”
陸銘伸出手,與真陸銘十指相扣,一同望着識海,陸銘運轉法力,身上的魂字印記越來越淡,真陸銘的靈魂也越來越虛幻,兩個人同時說了保重,魂字印記消失了,真陸銘也消失了。
識海岸邊就剩下了陸銘一人,片刻後,陸銘閉上雙眼,再睜開時已經回到了現實。陸銘就這樣靜靜地發了一會呆,然後穿上睡衣就昏睡了過去。
冥界。
真陸銘的靈魂睜開眼,已經直接到了判官殿,長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堂下何人?”說話之人正是判官殿主事之人,崔判官。一手托拿生死簿,一手緊握判官筆。堂下兩側鬼差面目猙獰,兇狠異常,手拿鎖魂鏈,怒目着站在堂下的真陸銘。
“小子江畔村陸銘前來報道。”
“陸銘?江畔村?”崔判官對着生死簿自語了一句,手中生死簿刷刷自動翻動,突然停下。生死簿上出現了陸銘的生辰八字,生平事迹,崔判官随之念出:“陸銘,生于江畔村。嗯?你陽壽未盡啊?不對啊?這是怎麽回事?你身上爲何沒有沾染紅塵之氣,生死簿上也未說明,怪哉!大膽陸銘,事出反常必爲妖,還不從實招來。”崔判官大喝一聲。
言出法随,崔判官這一聲可不是随意喊喊的,這一聲喊出,真陸銘頓時雙目呆滞,随即将一切和盤托出。待全部說出,雙眼才恢複正常。
真陸銘心中歎息,心想:“陸銘啊、陸銘,我倒是想給你隐瞞一下的,但是我隻是一個低微的小魂魄,都抵擋不住崔判官的這一喊啊!你隻能自求多福吧!”
崔判官聽完陸銘所述,心中也是駭然。龍太子敖銘脫逃一案早已公布整個地府,一直未曾找到,沒想到竟然轉世爲人了,這可是大事,要趕快禀報閻王知道才好。
崔判官向堂下一看,心中有了計較,手拿判官筆,對着陸銘一點,陸銘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收進了判官筆中。合上生死薄,對着兩側鬼差說道,“爾等再此候着,本官有要事向閻王禀告,去去就回。”言畢,身形消失,再出現時,已在閻羅殿前。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