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兒,我走後,你要保重。”
“小姐,這一去,前途未蔔,你與歐陽公子要保重,千萬要注意身體。”
“我知道了萍兒,你要照顧好老爺和夫人,這封信是我留給爹娘的,他們看過了自不會爲難與你。”
“小姐,放心,我會照顧好老爺、夫人的,小姐不用擔心我,你要照顧好自己。”
入夜,陳語嫣出了城,待她到了城外石橋時,歐陽雲開已等待多時。歐陽雲開見到陳語嫣,臉上露出了笑容,他跑到陳語嫣的身邊,抓起陳語嫣的雙手說:“語嫣,你願意和我走,我歐陽雲開今生必不負你,若違誓言,天誅地滅。”
陳語嫣默默含情的看着他說道:“豐郎,既已決定與你相伴終生,我就未曾後悔。我們走吧!再晚,我怕爹爹發現,我們就走不了了。”
歐陽雲開點了點頭應道,歐陽雲開接過陳語嫣的包裹背在自己身上,二人十指相握,順着城外大道向西行去。
翌日,陳員外與陳夫人來看望陳語嫣,商量些婚禮事宜,走到門口,看到萍兒關着房門,問道:“萍兒,爲何語嫣房門緊閉,可是她不舒服?”
萍兒心虛,口齒模糊,忐忑的說道:“沒—沒—沒有,不不不,是,小姐是不舒服,所以還在歇息。”
陳員外看萍兒舉止有異,繞過她直接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萍兒攔之不及。陳員外看到房中無人,回過頭來對萍兒說道:“小姐呢?”
“小姐、小姐她走了。”
“什麽?走了?去了哪裏?”陳夫人一聽,忙開口問道。
“小姐與龍門書院的歐陽公子早在一年前就已經情投意合,兩情相悅,近日,聽夫人說要把小姐許配給知縣大人的公子,小姐沒有辦法,就,就,就與歐陽公子私奔了,還留了一封信給老爺、夫人。”萍兒如實說道。
“信呢?”陳員外問道。
萍兒拿出書信交到陳員外手中。陳員外打開信,閱後,頓時暴怒,哼了一聲,說道:“這歐陽雲開是在大膽,竟敢拐走語嫣。”
陳夫人問道:“老爺,語嫣的信上如何說?”
“說她與那歐陽雲開早已情根深種,不能自拔,不能嫁與李公子,故而私奔,還說要我二人照顧好自身,以後有機會再回來盡孝。”
“啊?老爺,這可如何是好?如今如何向知縣大人交代啊?全龍門都知道我陳府嫁女,如今,語嫣不見了,知縣大人如何能放過我們?語嫣糊塗啊!”
陳員外沉思半刻說道:“陳管家,通知下去,全府的人分成兩路,龍門外隻有兩條路,全力追趕,務必将小姐帶回來,所有人不可對外宣揚此事,即可去辦。”
“是,老爺。”陳管家應道,随即馬上跑了出去安排人手出城追趕去了。
再說陳語嫣與歐陽雲開,陳語嫣畢竟是千金小姐,一夜過去,二人也未走多遠,走走停停,隻走了二十多公裏,卻已經腳底磨出了泡,歐陽雲開心中不忍,時而還背起陳語嫣趕路。
陳府家丁數人一路分别向城外東西兩條路駕馬車追趕,半日後,就追趕上了在路邊休息的陳語嫣和歐陽雲開。
陳府家丁下了馬車,走到陳語嫣的身前說道:“小姐,老爺和夫人派我們來接小姐回府。”
陳語嫣看了眼扶着自己的歐陽雲開,對着家丁說道:“你們回去吧!告訴我爹,我心意已決,不會和你們回去的。”
“小姐,老爺說了,您如果不願意回去,就讓我們綁您回去。您還是不要讓小的爲難,您還是上車吧!”
歐陽雲開将陳語嫣拽到身後,說道:“我看你們誰敢動語嫣。”
“歐陽公子,我們都是粗人,您一個文人就算動武,您也攔不住,還是讓開吧!”
“不可能,我不會讓你們帶走語嫣的。”
“小姐,如果您不願意自己上車,小的就隻能得罪了,還請您見諒。”陳府家丁數人齊上,歐陽雲開根本無力反抗,隻是幾下就将歐陽雲開與陳語嫣分開了,陳語嫣被帶上了馬車,歐陽雲開被按在了地上,待馬上遠去,陳府家丁才放開歐陽雲開。
歐陽雲開悲痛欲絕,他知,此次與陳語嫣一别,再相見已成奢望。歐陽雲開捶胸頓足,雙眼淚流,不知如何是好。
陳語嫣被帶回了陳府。陳員外将她關在房中,又派家丁日夜看守,隻待婚期一到,嫁入李府,就自然成了定局。不料,陳語嫣心已死,自知已無法與歐陽雲開相見,又不願嫁給李霸天,在初八婚期将至前夜自缢于閨房之中。
到此,陳語嫣所講的身世就告一段落了。
“原來如此,你可真是貞潔烈女。”陸銘感慨道。
“小女子實在是與豐郎不願分開,即已私定終身,又豈能嫁爲人婦。”
“小銘銘,你看,語嫣多可憐,是不是現在你也願意幫她了?”
“我還是那句話,時隔六百年,時過境遷,日月變幻,更何況我還不知到底要如何幫她。”
“我明白,無論結果如何,都有勞陸公子和王公子了。”
“我還有一事不明。”陸銘對陳語嫣問道。
“何事?”
“你爲何會在這玉佩之中,死後不是應該魂歸地府嗎?”
“事情是這樣的。”
陳語嫣死後,魂魄離體,七日後夜晚,正是頭七,魂魄凝實,她來到靈前看望了陳老爺和陳夫人後,欲去看望歐陽雲開最後一面,在與歐陽雲開第一次幽會的橋上見到了他,此時的歐陽雲開全身邋遢,頭發散亂,手中拿着一壇酒,靠在橋邊,嘴中不斷的念叨着陳語嫣的名字。陳語嫣望着這一切,不自禁的伸手去撫摸他的面頰,面有不忍,卻也做不了什麽,剛死的鬼魂無任何鬼力,根本無法觸及人身,也做不了什麽,更無法現身于人前,隻有擁有法力的道士才可開天眼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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