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媒婆開了口,“哎呦,陳員外,陳夫人,咱知縣大老爺是龍門的父母官,李公子看上你家的女兒也算是她的福分啦!你家是龍門富賈,李大人又是龍門的知縣,門當戶對,可是羨煞旁人啊!這門親事簡直就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我看啊,就這麽定了吧!你說呢,陳夫人?”媒婆早已在陳夫人說過話後找到了突破口,所以直接問了陳夫人。
陳夫人點了點頭,又道“此時還得我家老爺定奪。”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陳員外也希望陳小姐找個好人家,李公子一表人材,又長相俊美,又是李大人的唯一兒子,陳小姐到了李府自不會受了委屈的,呵呵,是吧,李公子?”
“是是是,小子一定會善待陳小姐,真心對她,必不負她。”李霸天應和道。
陳員外陳思良久,最後還是答應了這門親事。見陳員外點頭,媒婆立刻大笑着說道:“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李府、陳府結親,可是龍門的大事啊!恭喜李大人,恭喜陳員外啦!既然親事已成,就選個黃道吉日吧!”
“好好好,陳兄,你說呢?”李洪深大笑問陳員外。
“一切聽知縣大人做主吧!”
“好,就這麽定了,我即刻派人請山上三清道觀的青雲真人批個黃道吉日,屆時再來通知與你。霸天,還不快來拜見你的嶽父大人。”
李霸天連忙走上前,行大禮,“小婿拜見嶽父大人,嶽母大人。”
“李公子請起。”陳員外起身彎腰擡了擡手,又對李洪深說道:“既然如此,就等候李大人批了日子,花矯來迎了。”
“哈哈,好,那本官就先告辭了,陳員外留步,我們都抓緊準備婚嫁之禮吧!”說完幾人互相抱拳就散了。
見李洪深等人走了,陳員外對夫人道:“你去與語嫣說吧!”
“好,我這就去與女兒說這喜事。”言罷就笑着去了陳語嫣的閨房。
陳夫人還未進門就笑聲傳進了陳語嫣的房間,一進屋,陳夫人見到女兒,“語嫣啊!娘和你說件大喜事,今日知縣大人帶着李公子來提親了。”
陳語嫣聞言,身體一晃,手中握着的筆滑落掉在已經快要成型的畫作之上,此畫也徹底功虧一篑,回頭對陳夫人說道:“娘,你說什麽?”
旁邊的萍兒還未從震驚中回神。
“我說知縣大人的公子來提親了。”
陳語嫣終于确定了自己所聽,身子一軟癱坐在了地上,萍兒急忙去扶,“小姐、小姐,你還好嗎?”
“女兒,你怎麽了?”
陳語嫣什麽都沒有聽見,心中此時早已亂成一團,提親?提親?知縣公子,那俊豐怎麽辦?陳語嫣一時急火攻心昏迷了過去,再醒來時已是深夜,陳夫人已回去了,隻有瓶兒在身旁侍候。陳語嫣睜開眼看看周圍,對萍兒說:“萍兒,你去準備文房四寶,我要給俊豐書信一封。”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片刻,萍兒就已經準備好文房四寶,置于桌前,扶起陳語嫣,陳語嫣此時面色蒼白,手拿筆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依然寫道:“豐郎,今日知縣攜公子前來提親,父母已答應,吾二人該如何作爲?”寫完,裝進信封中,對萍兒說道:“萍兒,你速去龍門書院将此信交與俊豐手中,快去。”
“知道,小姐,我這就去,小姐放心,我先扶你回床上歇息。”随後瓶兒帶着書信急匆匆的離開陳府,來到龍門書院找到了歐陽雲開,說明來意,交給他信件,等着歐陽雲開的回複。歐陽雲開打開書信,了解詳情後,也是一個不穩,險些坐在地上,看着書信,久久不言,倒是把旁邊的萍兒急的直轉圈,“歐陽公子,你倒是說話啊?該如何是好啊?你可不能負了小姐啊?”
“萍兒,歐陽雲開與語嫣情投意合,早已私定終身,豈能負他,你且先回去照顧語嫣,我要好好想想該如何做?”
“好,我與小姐等你,你可要快些,遲了就來不及了。”萍兒說完轉身就向陳府跑去。
歐陽雲開一夜無眠,盡管才高八鬥,但對于此事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此時在歐陽雲開的腦海裏隻有兩種辦法,第一種就是搶在知縣大人公子前迎娶陳語嫣,可見,這種辦法難度極大,陳家與知縣大人已經談好了就差批日子了,這已經是闆上釘釘之事;第二種辦法就是帶着陳語嫣私奔,逃離龍門,這是下下策,一旦私奔,陳語嫣的名聲也将毀于一旦,自此陳府也将是人人嘲諷之地,這也不是語嫣想要看到的。歐陽雲開想破頭顱也未想出一種可行之法。
另外一面,知縣大人李洪深卻已經找了三清道觀的真人批好了日子,定于下月初八迎娶,至此已不足半月。lm縣内不出半日就已人盡皆知知縣公子李霸天迎娶富商陳員外之女陳語嫣,茶館酒肆、街頭巷尾都在說,歐陽雲開不等萍兒告知就已聽到了消息。如今事情已經迫在眉睫,歐陽雲開急的團團轉,實在無法就隻能行那私奔之法。
歐陽雲開書信一封來到陳府後門,通禀之後将信件通過萍兒交予陳語嫣手中。信中言明:如今事情已無轉機,俊豐實在想不出任何可選之路,僅私奔一路可行,若語嫣應允,帶好随身之物,于明日夜晚子時城外石橋相見私奔遠方,不見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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