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露出淡淡的冷笑:“莫非這口劍你們還想拿回去?”
話音未落,她微一擡手,數十道庚金劍氣呼嘯而現,斬向那兩道霞光。
轟……
隻聽得一陣連續不斷的巨響,整片空間,再次罡風四溢。那些庚金劍氣雖然崩散開來,不過那兩道霞光,亦是微微一頓。隻這片刻間的停滞,那口碧綠色的飛劍,便已被慕容纖纖收攏入袖内,牢牢鎮壓,而這時,天空中也傳來兩聲不滿的冷哼。
慕容纖纖體内的氣血也有些微微震蕩,不過她卻毫不在意,這種小傷,呼吸之間便可痊愈,甚至不能算是受傷。
上方那兩個人的實力頗爲不弱,在這一擊中隻受到震蕩的輕傷,已經是一個奇迹了。
她向将自己防禦得跟烏龜殼似的洛浩威瞥了一眼,手指微動,在其周圍布下了一層無形的禁制……一是防其突圍逃跑;二嘛,自然是防止其通風報信。
而上方突然出現阻止自己的人,剛才已經失手一次,這一回斷不容自己輕易将那洛浩威擊殺。
反正她施展的神通暫時足以将其困住,除非是持續攻擊數次……而有這個時間的話,足夠慕容纖纖從容布下更爲強大的禁制。其實她更希望對方攻擊這些禁制,她有的是辦法讓對方陷入崩潰之中。
擡頭上望,慕容纖纖的唇角不由是浮出了一絲譏诮的笑意,兩位神尊境巅峰現身于此,好大的陣仗!
如果是一名帝境強者,她二話不說,不管能不能滅了洛浩威,她都要想辦法走人——即便她在帝境初期的攻擊下能夠保住性命,可于事無益,那那個周旋的必要。
但兩個神尊境嘛……呵呵!
天空中,毫無預兆的彤雲密布,一道道流光從雲中射出,數千杆陣旗從四面八方結成了一個個小小的陣型……幾乎是頃刻之間,這些微型法陣便已經結成了一個大陣。
“周天雷水大陣!”
慕容纖纖的瞳孔微微一縮,心中也頗爲忌憚。
周天雷水大陣,是什刹海雲雷宗的看家招牌,有不少修行者栽在這大陣之中。隻是慕容纖纖現在還有些疑惑,不知道自己追殺這個洛浩威,與雲雷宗有什麽關系。據說此陣一出,空間封鎖,五行隔斷,就算是帝境強者也難輕易逃脫。
慕容纖纖試了試空間神通,果然,她全力施爲,也隻能勉強破開一絲縫隙而已。
神無雙那邊,也是目**光,長槍一揚,再次沖起了漫天劍影,向那上空處的大陣,直沖而去。那天空中卻再次傳出一聲重重冷哼,九口青色飛劍,現于上空,竟将那千道槍影全數擋下,才稍稍潰退而已。
隻是這麽一擋之後,那上空處的卻已然成型,無數顔色各異的雷光,竟然将這方天地完全鎖死。
慕容纖纖卻不去理會,也抛出了三十六面陣旗布于身體周圍,随即雙手淩軍書劃符文,施展陣字秘,于陣法外圍處,再增添一道禁制屏障。
面就在這個時候,天空中現出兩道身影,猶如閑庭漫步似的飛過來,左邊那一番,容貌宛似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風度翩翩,近到十裏之内,便行了遙遙一稽道:“雲雷宗田可卿,見過慕容城主!”
另外那名貌若中年的修行者也行了一禮道:“雲雷宗韓旭!見過慕容城主!”
慕容纖纖微微蹙眉:“雲雷宗?我和雲雷宗素無糾葛,兩位是不是弄錯了?”
“呵呵,慕容城主原本是與雲雷宗素無糾葛的,但從魔靈帝君遺迹之後,恐怕就有點兒糾葛了。”田可卿含笑說道。
“我不明白你這是什麽意思。那處遺迹我确實去過,可去的人不止我一過,你們找我……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慕容纖纖一臉無辜地問道。心裏卻是非常的驚訝,難道是自己露出了什麽馬腳不成?
那周天雷水大陣,若是發揮作用,必先抽取周圍的天地元氣,幾乎是刹那間,這方天地的元氣已經被大量汲取,特别是慕容纖纖身周,情形最爲嚴重,幾乎沒有一絲天地元氣存在。
韓旭二人笑眯眯的望着,一時竟無動手之意。修行者的神通,雖然要靠自己施展,但大多要仰仗這天地元氣的汲取轉換,而這大陣之中的天地元氣,十成中已經去了七城。
而便在這一霎那,慕容纖纖也催動了她布下的陣法……随着右手一個道訣打出,那座聚元大陣立時間便發動了起來。
那看似平平無奇的三十六面陣旗,頓時間閃出了道道霞光瑞華。令整個天地間的元氣,走勢再次一變。
不止是這方圓數十裏,那殘餘的天地元氣。便連被周天雷水大陣汲取的元氣,亦被強行吸走了大半。
韓旭面色不由一變,再次仔細看了眼那十二面陣旗,然後又輕聲笑道:“沒想到慕容城主果然是陣道宗師,看來此次,倒真是有些小觑了你!我不欲多造死傷,估計你也不願輕易受死。這樣如何?隻需你跟我們走一趟,或者交出在魔靈帝宮中得到的部分寶物,我們就放你一馬如何?”
慕容纖纖是啞然失笑,隻覺這世間荒唐之事,實是莫過于此。她祭出五行靈陣,周圍的元氣頓時再次暴漲。唯一感覺不适的是經脈,在這如洪流般的五行元氣沖擊之下,一點點開始出現損傷。隻是以她的煉體神通手段,根本不用擔心這種事情。
體會着這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覺,慕容纖纖的眸子裏,此刻也是殺機閃爍:“其實你們若肯自己廢去修爲,交出身上的法寶神兵,我今日亦可放你們一馬。”
韓旭先是一怔,有些愕然,原以爲慕容纖纖即便不肯答應,也該服軟說些話周旋一二,不意竟仍舊是這般狂妄。下一刻,便是意帶冷嘲地一拂袖道:“不知死活!”
話音未落,上方彤雲之中,瞬間一股浩蕩五彩雷光降下。半途中,那空中又有兩團水桶粗的蘭紫色雷光,從遠遠直貫而來。
而韓旭和田可卿亦是神色凝然,各自祭出了一團顔色各異的雷光,沖天而起,與上空這道雷,彙聚一處。那耀眼白光,幾乎能這方圓百裏内的所有事物,都失去了所有顔色。
而那團雷光附近的整片空間,亦被這浩大的毀滅性能量,沖擊得支離破碎。
神無雙微微凝眉,本能地感覺到極度危險,暫時退入到慕容纖纖布設的大陣之内。
慕容纖纖卻是大笑出聲,将身周大陣催至極緻,一道道劍氣沖擊而出,直擊空中那龐大雷球。雖是有雷球自發形成的磁場阻攔。卻仍是如粗枯拉朽般,穿透到那雷球之内。
強行穿刺進入的庚金劍氣,便在這雷光的核心處,轟然爆開,使得這團雷光,霎時間四處逸散,失去掌控。
而天空中的兩名修行者,亦都各自身軀微震,口中溢血。
韓旭雙目圓睜,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勢在必得的一擊,輕易便被瓦解。
緊接着,便見慕容纖纖又取出了一枚印玺狀法寶,懸浮在空中。然後腳下重重一踏,霎那間是天地搖動。
就仿佛似被遠古兇獸撞擊,整個三百裏方圓的海面,這一刻都在往外圍方向湧去,激射出劇烈波濤。
緊接着,卻又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韓旭和田可卿的目光裏都露出了駭然之色,一股危險至極的預感,同時襲上心頭。
而在上空處,情形也是不妙。那周天雷水大陣,亦是以無法遏止之勢,向下方墜落了下來。雖是勉強維持着陣勢,田可卿卻是一臉的慌張不知所措之色。
韓旭的面色一變,幾乎是想也不想,便飛身而起,開始主持着這周天雷水大陣。神尊境的浩瀚神力散出,堪堪撐住了憑空生出的數十倍重力。也與此同時,位在西面的那另一位雲雷宗田可卿,亦是迅速出手,幫忙将大陣穩住。
神無雙眼眉頭一挑,祭起一面盾牌,從内延展出一層千米方圓的青色壁障,護在上空。
田可卿和韓旭都是臉色鐵青,神無雙,仍舊是與上空處的兩套飛劍和一方,纏鬥不休,絲毫都不落下風。更有餘力,抵擋他二人傾力一擊。這等戰力,已是勝過初級神尊培修行者有餘!
而此刻天空中,卻又有兩口顔色各異的飛劍,再次穿出了虛空。化作了百丈大小,攜帶着無量雷光紫焰,迅捷如電的斬裂了下來。聲勢便仿佛要斬天裂地,淩銳至極……二人頭頂,那在兩全力攻擊下,依舊毫無損傷的寶盾光罩,隻頃刻便被瓦解。盾牌雖是無損,那些用于連接固定的絲線,卻寸寸碎裂。
慕容纖纖重重一聲悶哼,左手再次揮出……一共四百道庚金劍氣,分作了兩股,向這兩口飛劍沖擊而去。
铿!
随着這第一聲震蕩千裏的刺耳銳鳴聲傳出,天空中,立時響起了無數叮叮當當,宛如鍛鐵般的沉悶聲響。近二百餘次耀眼光華閃耀,那兩口方才還是氣勢絕輪的巨大飛劍,都縮小回了原狀,被這良多劍氣,強行打飛到了上萬米高空之中。飛劍劍脊,都是隐現裂痕!
而下一刻,慕容纖纖卻是第二次跺腳。下方百裏内的海水,竟是足有小半,被抽出到空中。将海水平面,再次削平百丈。
這個時候,韓旭亦是隻覺難受之極,下方處是數十倍重力将他拖扯往下,而上半身,卻是一股完全相反的斥力,雖是稍稍弱些。然而在這兩股相反的力量作用下,整個身軀,就放似要被撕裂。
虧得是他是神尊境強者,所受影響,是微乎其微。看到了大陣幾近崩潰,心内怔愕了片刻,旋即又反應過來,散盡了方才祭起的諸寶。以全身力量想要維持住大震的運行。
而下一刻,他便望見慕容纖纖手中再結一個手印,口裏喝道一聲‘兵’字!
隻見空中蓦然出現一大片神兵,向二人呼嘯斬落!
“慕容纖纖!我與你不死不休!”
韓旭這一刻是目眦欲裂,蓦地一聲嘶吼,目光赤紅一片。一股更爲強絕的神力散出,勉力應對着這無序正負的重力。
隻是這周天雷水大陣,卻仍不免破碎瓦解。
聽得那韓旭聲嘶力竭的吼聲,慕容纖纖唇角是再次嘲諷的一挑:“自己尚姓命難保,居然也敢跟我說不死不休?”
一道青色無間的劍光,蓦地透穿海面,向那神情無比猙獰的少年,直擊而去。
其所經之處,那海水都一面化爲冰塊,一面則沸騰蒸發。
那韓旭終是怒意驟減,轉化做發自心底的冰涼。匆忙間也無法收縮神力,隻能取出兩年法寶,想要擋住攻擊。
昆吾劍蓦然斬在那兩件法寶上,隻聽得一片斷金嘎玉之聲,兩件法寶瞬間破碎,饒是韓旭早有準備,仍舊擊中他的左臂……左臂瞬間被斬斷,幾近凍結。
韓旭先是隻覺一陣屈辱至極的惱怒,然後又瞬間清醒了過來,知曉自己也受重創,再若多留,必無幸理。心裏掙紮了片刻,才帶着無盡不甘一聲輕嘯:“田師弟,我們先撤,不得戀戰!”
他心内退意既決,便再不肯停留片刻。将神力收起。化作一道虹光,向遠處飛遁而去。田可卿也急急地駕遁光追了上去。
“這就想走了嗎?”
見韓旭收束神力,慕容纖纖便已猜知其意。正想施展手段,将這兩個人攔住。忽的是眉頭一挑。魂念感知到,在那水底深處,一股龐大濃厚的氣血之力,向上疾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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