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魔同盟,是神界各大宗門組織的一個地域性聯盟——這個聯盟隻是在前線與魔神族交戰的戰區有交集,其它時候,各家找各媽,打生打死的一點兒也沒關系。但這個龍遊派,慕容纖纖确實沒聽說過。
“聽這個鄭子榮說話,難道這個龍遊派是魔神族扶持的傀儡?”慕容纖纖望向程鏡岩的目光,漸漸變得灼熱起來。
之前從閉眼神君處得知,雖然戰區中有魔神族活動,但在這黑市的客船上,卻極少有魔神族勢力出現,主要的親魔神族勢力一般都盤踞在珊瑚群島之中,因爲那裏面不太好清剿。
慕容纖纖現在沒有清剿魔神族奸細的任務,而且她如果想要在珊瑚群島之中活動,能夠認識一名與島上勢力有瓜葛的人,自然是再好不過,隻要給她足夠的時間赢得對方的信任,對她在珊瑚群島的活動大爲有利。
面對鄭子榮等人的威脅,程鏡岩并沒有退讓之意,而是無所畏懼的擺了擺手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如果隻是說這些廢話,就恕我無法奉陪了。”
“你……”
鄭子榮大怒之下,正欲祭出飛劍,卻被旁邊的兩名同伴擋了下來。
“鄭兄稍安勿躁,咱們犯不着在這裏教訓他,你盡管放心,此人既然已經被我們認出來了,等到下船之後,再和他算總賬也不遲”
“尚兄說的沒錯,在黑市客船上動武,就算是神城的城主,也會被直接趕下客船,如今這黑市客船已經處于進入戰區的危險海域,如果被趕下船,就算是你我三人,恐怕也在這片海域内活不了多久。”
在兩名同伴的勸告下,鄭子榮強壓住了心頭的憤怒,緩緩收回了飛劍,不過他并不想就此放過程鏡岩,而是對身旁兩人微一點頭,語氣冰冷的沖着程鏡岩說道:
“跟你的魔神族主子一樣,滿腦子都是陰謀詭計,不過,你若是以爲有黑市客船的保護,我們就拿你沒辦法,那可就大錯特錯了,黑市客船禁止乘客首先動手。我們隻是圍困你,不動手便是,尚兄,姚兄,結陣困住這家夥,等客船靠岸以後,我們将此人斬殺。”
鄭子榮一聲令下,兩名同伴會意,身形一閃的呈三角之勢将程鏡岩困在了中間。
三人剛剛站定位置,一道道法訣就連連打出,緊接着便有一青一黃一紅三道光柱在三人腳下亮起。
“三才鎖神陣,開!”
鄭子榮大喝一聲,手中突兀出現一塊六邊形陣盤。
他向陣盤打出一道法訣,陣盤‘呼’的一聲旋轉着飛上半空,懸浮在程鏡岩的頭頂,與此同時,三色光柱似乎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一般化成拱形的射入陣盤之中。
砰!
在陣盤的轉動下,三色光柱一陣扭曲,最終化成一道弧形的光幕将程鏡岩困入其中。
“鄭子榮,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用如此龌蹉肮髒的手段對付我,有種咱們一對一單挑!”
被困在陣中的程鏡岩,終于意識到情況的不妙,揮手祭出一柄湛藍色飛劍,發狂一般斬向困住自己的光幕。
光幕被飛劍斬中,發出一聲刺耳的金戈交擊聲,引來許多乘客的圍觀。
“住手!”
一名身穿黑袍的神君境修行者飛掠而至,皺着眉頭看向鄭子榮等人:“黑市客船上,不能動武,誰給你們的膽子?!”
鄭子榮連忙一臉笑意的迎了上去,不失時機的将一枚乾坤戒塞入黑袍神君的手中。
“前輩息怒,适才我們隻是和此人打了一個賭而已?”
“打賭?打什麽賭?”
黑袍神君掂了掂手中的乾坤戒,神色漸漸緩和了下來,在黑市客船上,隻要沒有出現人身傷亡的情況,他們大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也沒什麽,之前我們三人吹噓一套鎖神陣法的神奇,此人不信,偏要和我們賭上一賭,說是一個月之内定能破掉我們的陣法,我們也是被這家夥逼急了,這才放出陣法困住此人”
程鏡岩自然不肯承認所謂的賭約,不過在三才鎖神陣下,鄭子榮隻需要一個簡單的法訣,就能隔絕掉他的聲音。
手舞足蹈了半天後,程鏡岩終于放棄。
“不要鬧出事情來。”
黑袍神君這才搖搖頭直接離去,而慕容纖纖和衆多乘客一樣,在遠處觀察着這座法陣。
三才鎖神陣,一種陣法中爲數不多的需要三個人共同施展才能布置的法陣,懂得這個法陣的人并不多。
慕容纖纖精通陣道,自然識得此陣。鄭子榮這般對付程鏡岩,反倒給了他拉攏這個人的機會。
到了晚間時分,甲闆上漆黑一片,溫度奇低,但對于慕容纖纖等人而言,這種溫度根本就構不成傷害。
也許是鄭子榮等人對自己的法陣極有信心,所以并沒有安排人在法陣旁守護,慕容纖纖毫無阻礙的來到法陣面前,看着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的程鏡岩。
慕容纖纖觀察了法陣片刻,忽然伸出手指,在光幕上輕點一下。
随着這一記輕點,整個光幕便如玻璃一般支離破碎。
“成兄難道打算就這樣束手就擒,據我所知,這可不是魔神族一貫的行事風格。”
慕容纖纖已經看出,此人是使勁手段,也無法從三才鎖神陣中脫身,否則一身法力不會消耗一空,以至于現在連抵擋寒冷的法力護盾都無法祭出。
被困在陣中的程鏡岩聽到動靜,蓦然張開眼睛,一臉震驚的看着慕容纖纖。
“你是什麽人?怎麽如此輕易就破解了三才鎖神陣?”程鏡岩警惕的看着慕容纖纖,并沒有第一時間起身。
“這裏可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換個說話的地方如何?”慕容纖纖神色淡然,轉身直接離開。
程鏡岩隻猶豫了片刻便跟了上來……他知道自己現在身份暴露,呆在哪裏都不會有什麽好結果,還不如跟随這名神秘女子,看看對方究竟玩什麽把戲。
夜色沉寂,甲闆和走廊上幾乎沒人,程鏡岩亦步亦趨跟在慕容纖纖身後進入房間,神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慕容纖纖随手一連串布下了四個陣法。
“虛空布陣!”
程鏡岩十分愕然,“你……你居然是陣道宗師?!沒想到居然能讓我在黑市客船上看到一名能夠虛空布陣的陣道師?”
陣道師,無論在哪一界,都是頗受尊崇的一個職業,很多人都在研究陣道,可真正在陣道一途上有所成就的人,少之又少!
而且,由于陣道師的養成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通常他們都是宗門勢力或者大的修行者家族才有資格供奉陣道師。一個優秀的陣道師,足以讓宗門勢力提升好幾個層次!
但陣法一道畢竟是外物,哪怕再精通,對自身修爲提升也未必有多大作用。而且太耗費精力了。
很少會有修行者會爲了研究陣法而放棄自身的修行。
陣道師的稀少,導緻了陣旗和陣盤的流行,普通修行者即便不會布陣,有了陣道師提前煉制好陣紋的陣盤或者陣旗,隻需要用特定的法訣予以開啓,就能得到類似的法陣效果,隻不過這種依靠陣盤布置的法陣,破綻極多,碰到真正的陣道師,揮手間就可輕易破除。
鄭子榮等人的三才鎖神陣,便是這般被慕容纖纖輕松找到破綻,從而破掉的。
本想告知實情的慕容纖纖,見程鏡岩似乎因爲認定自己是陣道師而極度興奮,于脆暫時按下了這個想法。
“沒錯,被你看出來,我确實是陣道師,不過,我并非抗魔同盟的陣道師,之所以救下你,因爲我和你一樣,在抗魔同盟裏已經沒有了容身之地”
聽到慕容纖纖這般一說,程鏡岩更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前輩說笑了,您可是堂堂一名陣道師,豈能和我一樣,以您的能力,抗魔同盟任意一座神城都會将您奉爲上賓。”
程鏡岩并沒有被興奮之情沖昏頭腦,而是在聽清慕容纖纖的話語後,第一時間冷靜了下來。
“被抗魔同盟奉爲上賓,首先得爲抗魔同盟效力才是,在下和抗魔同盟有不共戴天之仇,怎麽可能會被其旗下的神城奉爲上賓?”慕容纖纖冷笑一聲,随口編了個理由。
一般淪爲魔神族奸細的人族修行者,大多都是因爲各種原因和抗魔同盟結下不解之仇。
慕容纖纖想要打入其内部,從而打聽到養魂木和定魂液的信息,就不得不演這樣一出戲。
“前輩也和抗魔同盟結下死仇?”程鏡岩顯然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陣道師的身份實在是太過特殊。
他思慮片刻,試探着問道:“前輩可否告知詳情呢?”
慕容纖纖自知言多必失的道理,對于這個問題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擺出一副陣道師的高傲模樣,神色冷峻的說道:
“你若是以爲我拉攏你有什麽目的,大可現在就離開此處。程鏡岩,你一個小小的界神初期修行者,身無長物,如果不是看不慣那些人的所作所爲,我絕對不會多管閑事的出手相救。請便吧。”
慕容纖纖擺了擺手,作出一副送客的姿态。
“前……前輩,在下所言,并非此意!”慕容纖纖這番表現,直接打消了程鏡岩的大部分疑慮。
他雖沒見過真正的陣道師,但對陣道師還是頗有些了解,他這次冒險進入戰區後方,就是希望能爲他所在的龍遊宗找到一名能布置護派大陣的陣道師。
在他看來,陣道師極爲傲氣,如果僅僅因爲他一句話,慕容纖纖就編出一大堆理由來說服他自己離開抗魔同盟的原因,肯定會起到相反的效果。
慕容纖纖誤打誤撞,擺出的傲慢姿态反而迎來了程鏡岩的尊重。
“前輩援手之恩,程某沒齒難忘,如果先生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隻管吩咐便是。”
慕容纖纖假意皺了皺眉,有些不屑的說道:“你能幫我什麽忙,幫我對付抗魔同盟的神城?”
程鏡岩臉色一白,有些難堪的說道:“前輩說笑了,别說是神城,就算一個神鎮,恐怕也不是我能對付得了的。”
“既然幫不上忙,那就少說廢話。你喬裝打扮一下,等到了珊瑚群島的港口,就随我下船離開,到時候各走各路,你我之間互不相識。”
慕容纖纖冷冷的丢下這句話後,就直接閉目養神起來。
“這個……”程鏡岩一時有些爲難起來,他冒着生命危險在戰區後方逗留了多年,也沒爲宗派找到一名陣道師,可惜一直無果。現在陣道師就在眼前,反而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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