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帆戰隊的制式仙兵和戰陣又是怎麽一回事?教導他們的人是誰?
一個個驚人的猜測,隐隐約約地在一些人心中升起。此時,已經沒有人關心浩然戰隊的覆沒,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這兩個猜測上。而事情立即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
一支船隊在空中浩浩蕩蕩地飛行,呼嘯的罡風欠打在戰船上,但旋即就被一層幾乎完全透明的防護罩彈了出去。
戰船的甲闆上站着一個個如同标槍般身體筆直挺拔的仙人,個個臉上洋溢着一片錄殺之氣……這就是焱戰隊赫赫有名的炎陽之拳分隊!
三千餘人的巨大隊伍即便是不發出一絲聲響,也能夠給人一股巨大的壓抑之感,就連路遇的妖獸都遠遠的繞行。
“真是的!人家最讨厭這麽大冷天趕路了,對皮膚很不好的呢!”一個身穿粉紅色仙裳的女仙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
說話的是的副分隊長羅玉芬,她說話的時候還故意地挺了挺飽滿的胸部,顫巍巍的胸部晃暈了周圍一群男人的眼神。
“别廢話!”分隊長鄭昊有些不耐煩地樣子。
他身形高大瘦削,原本就嚴肅的刀削臉上多了一道從左眉角到右額角的紫色傷疤後,愈發顯得殺氣騰騰。
“隊長,人家可是說真的,女人的臉可比你那張石化皮膚的臉嬌嫩得多,不宜長時間暴露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中。”羅玉芬的聲音愈發的嗲聲嗲氣,旁邊幾名隊員立即悄無聲息的移動腳步站軟了些,免得自己雙腿發軟被發現。
“住嘴!”鄭昊額頭的青筋跳了跳,口中擠出這三個字。
一旁的修世傑和溫永勝倆人敬畏地看着兩人,極爲小心地和兩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人家可還待字閨中,皮膚老了,可是嫁不出去呢!”羅玉芬一臉哀怨,一雙媚眼泫然欲泣:“隊長,你可要對人家負責!”
“你有完沒完?!”鄭昊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擠出五個字,臉上的紫色疤痕蠢蠢欲動,他周圍的空氣躁動不安。
修世傑和溫永勝兩人對視一眼,刷的從兩人身旁消失。刷刷刷,其他隊員顯然也極有經驗,立即消失。眨眼間,鄭昊和羅玉芬周圍兩百米内,不見一個人影。
“老子叫你别廢話!”鄭昊終于暴走了,頭發根根直立,臉上的紫色疤痕像蜈蚣似的蠕動,身上殺氣縱橫,蓦然沖向羅玉芬。
轟轟轟!
一連串的爆炸聲在甲闆上方驟然響起,爆炸的沖擊波甚至把一些隊員吹的搖搖晃晃。
“哇噢!隊長好厲害……”
爆炸聲中,羅玉芬充滿媚惑的聲音傳出來,周圍的衆人卻是齊齊地打了寒顫,如避蛇蠍般再次向後退。
遠遠看着打的不亦樂乎的倆人,溫永勝一臉敬畏道:“副分隊長真是可怕!”作爲分隊裏的三号人物,他的資曆甚至比分隊長和副分隊長都要老,有如他滿臉的皺紋。
修世傑贊同的吹了個口哨:“連分隊長都拿她沒辦法,實在想不到,這世上還有誰能降服她。”
“隻是,這樣下去,我們的前進速度會慢很多啊!”溫永勝有些擔憂道:“隊長可是要求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把雲帆戰隊拿下。”歲月在他身上留下深刻的痕迹,皺起眉頭,臉上的皺紋更加明顯。
修世傑雙手抱在胸前,一臉懶散:“你有辦法讓他們停下來?”
他額頭綁着一條紫紅色束帶,一身紫紅色長袍放在這群隊員之間,紮眼得很。
溫永勝臉上的苦笑更重,他臉色旋即有些凝重:“我研究了一下雲帆戰隊消滅浩然戰隊的那段影像,這次的對手果然厲害!”
修世傑注意力放在打得正歡的兩位分隊長身上,滿不在乎道:“那是自然,不厲害也就不需要咱們出手了!”
“局勢對我們并不是太好,剛剛得到消息,本來已經服從我們意志的許多小勢力,忽然取消了和我們的協議,轉而頻繁與雲帆戰隊接觸。”溫永勝臉上皺紋更加深重。
修世傑收回目光,滿不在乎的臉上終于露出訝色:“這幫家夥不想活了嗎?”
“你又不是沒看影像,沒幾個勢力在後面鬧點小動作,那才不正常吧。”溫永勝臉上的擔憂之色不減。
“哦,那就在他們動手之前,把雲帆戰隊拿下就是了。”修世傑揚了揚臉,又恢複了一臉滿不在乎。
說完,他看了一眼還在火拼的兩位分隊長,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讓艦隊繼續前行,反正以他們的速度,追上我們還是很輕松的。”
“說的是。”溫永勝贊同道,說完命令下去:“所有戰船,繼續前進!”
……
悟劍道,呂瑩有些驚奇:“雲帆戰隊拒絕了?”
“是的。他們不光拒絕了我們,所有的勢力他們都無一例外拒絕。”報告的弟子也是一臉不解。
“他們到底想做什麽?”
呂瑩的眼中閃過疑惑之色,雲帆戰隊擁有的技術,對于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是極渴望得到的,悟劍道也不例外。所以呂瑩在得到消息後的第一時間内,便做出決定,要求想方設法與雲帆戰隊取得聯系。
在她看來,雲帆戰隊無疑到了山窮水盡的的步,即使他們掌握着利器,但是絕對無法與焱戰隊相抗衡。在她的預計中,隻要悟劍道稍稍流露招攬之意,這雲帆戰隊應該馬上就點頭答應才對,她之前最擔心的,莫過于軍方,如果軍方和他們争,勝負就難說了。
雲帆戰隊的舉動卻出人意料,他們竟然拒絕了所有人的條件,包括悟劍道,難道他們真的有信心能夠打敗焱戰隊嗎?他們難道不明白,就算他們打敗了焱戰隊,也絕難逃掉被其他勢力圍攻瓜分的命運?
與其如此,投靠悟劍道這種霸主級勢力,應該對他們具備相當大的吸引力才對,可是雲帆戰隊爲什麽會拒絕呢?難道他們的首腦真的愚蠢到了看不清局勢的地步?
同樣的對話還出現在許多勢力的首腦辦公室裏,沒有人能看得透,這雲帆戰隊究竟打的是什麽算盤。有人猜是雲帆戰隊嫌條件不夠好,可是,人家根本沒有提條件這茬事。
看不懂,真的看不懂!
無數人在知道了雲帆戰隊的選擇後都不以爲然地搖頭,但是他們的目光,卻無一例外的,全都緊緊盯着個偏遠地區發生的一切,他們很好奇,雲帆戰隊接下來會怎麽做?
冰舞地區太過于偏遠,他們在當地的力量并不大,在這種局面下,無法和焱戰隊去争奪。
就當人們的目光都投向冰舞地區時,另外一個驚人的消息傳出。
曾經在玄風城昙花一現的穆星玄出現了!
……
瑞雪城端木家基地,剛剛返回的女魃将自己反關在辦公室裏面。
林海濤他們和浩然戰隊交手的消息她已經知道了。
雖然她對林海濤極具信心,但是心中還是難免會有些擔憂。尤其是現在戰隊裏缺乏帝境強者,本尊和自己這個第二元神都不在,一旦遇到對方高手刺殺,林海濤他們就危險了。這是她最擔心的一點,很多時候數量并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但她和本尊現在都不可能飛到他們身邊,隻能眼睜睜地替他們着急,這種感覺,很糟糕!
替林海濤他們的擔心,讓女魃甚至沒有多少興緻去看那件先天靈寶……生命之光。
瑞雪城局勢微妙得很。
端木華棠來了一趟,還沒進基地辦公室,就被打發走了。基地裏的戒備迅速變得極爲森嚴,端木華棠回到家族秘境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增派了大量的護衛來保護女魃,他現在沒有任何退路。
在知道女魃就是‘穆星玄’之後,他已經不敢有其他想法,識趣地緘默其口。
雲榜強者,是……藐視一切規則、視人命如草芥的代名詞!
本來端木華棠還想把明肖調來,但是遭到了女魃的拒絕。
端木雄便幹脆讓所有的人都放假,至于什麽時候重新開工,那就要看情形了,基地辦公區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夜色中,愈發令人感覺冰冷陰森。
數十道人影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掠過,以驚人的速度向基地逼近。
林沐飛打起精神,他今晚負責守夜。穆主管就是新晉的雲榜強者穆星玄,這個消息傳到他們耳中時,震得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對于穆主管的身份來曆,他們也有過許多猜測,但事實比他們想象的還要離譜,還要令人覺得不可思議。
而在經曆最初的震撼之後,他們無不是狂喜……能夠在這樣一位強大人物的手下,這是一種榮幸!
林沐飛愈發慶幸這些天自己沒有偷懶。之前,他的實力在端木雄手下的護衛之中并不是最強的,但他卻是唯一一位完成全部訓練科目的護衛隊。穆主管發布的訓練科目厚厚一疊,并不要求他們全部完成,除了三分之一屬于必修科目,其他的都是選修科目。必修科目的難度之高,訓練量之大,已經讓絕大多數護衛叫苦連天。
沒有人知道他已經完成所有的訓練科目,在這些護衛們眼中,這是絕不可能的。林沐飛也沒有對誰說起過,和其他護衛不同,他敏銳地發現這些訓練科目的安排極爲合理,研究後得出結論,如果自己能夠完成這些訓練科目,實力絕對會上幾個台階。
對力量的渴望,讓他拼盡全力,堪堪完成所有的訓練科目。
等他完成所有的訓練科目,結果證明他的推淵是正确的!他的實力突飛猛進,遠遠超過其他護衛。
和其他人不同,他雖然也在暗下猜測穆主管的來曆,但更多的是從這套的效的訓練科目出發。能夠拟定這麽一套訓練科目的人,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一直懷疑穆主管是悟劍道的人。
實力的提升并沒有讓他忘乎所以,相反,他平時的訓練和工作愈發一絲不苟。
比如守夜,其他護衛雖然強打精神,不敢偷懶,但是其實已經昏昏欲睡。但是他卻警醒有如夜貓,神識仔細而小心地掃過他能感受到的每一寸空間。
忽然,他感覺到側地空氣有一絲不同尋常的流動。不對!這裏根本沒有一絲風!他渾身汗毛陡然豎起來,蓦地大喝:“敵襲!”
幾乎與此同時,強烈的危險感升起,他不敢遲疑,猛地朝前一滾。
嗤嗤!
他身邊兩位護衛的脖子上浮起兩根血線,倆人神色驚恐地捂着脖子,嘴裏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血沫像噴泉般從他們的指縫間拼命向往噴湧,随即兩人轟然倒地!
“咦!”空無一物的走廊裏響起一聲微帶驚訝的輕籲,似乎對林沐飛能夠躲過偷襲感到驚奇。
一瞬間,林沐飛就判斷出對方的實力遠遠高出自己!自己連對方的攻擊都無法發現,可見兩人的差距之大。強烈的緊張讓他的心跳變得很快……快得幾乎要跳出來般,額頭的汗水自顧自地流淌而下。
轟!
體内的仙元狂湧而出,一條冰龍呼嘯而出,空氣中的能量波動變得十分驚人,林沐飛沒有一絲保留,這亦是他完成所有訓練科目後的第一次全力出手!
“就這水平嗎?”黑暗中,響起了一個飄搖不定的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嘲諷。
林沐飛把手舉過頭頂,他的每個動作、空氣中的能量波動,無不顯示着,接下來将是他全力一擊!
然而,林沐飛忽然閉上眼睛,幾乎與此同時,一團刺亮奪目的光芒在他手上亮起!像太陽突然升起,這團刺目光芒把整個走廊照得雪亮。
七品卷軸,永晝之光!
一聲悶哼傳入耳中,林沐飛心中一喜,自己的戰術奏效了!他知道自己與對方實力上的差距,正常的情況下,自己沒有半分勝率。而他也根本沒有正面與對方交戰的意思,他隻需要拖住對方一下。穆主管她們就在樓上,自已隻需要拖延一下,他們便能趕來。
所以他動用了所有的神識和僅餘的一個七品卷軸,給對方造成一種他要舍命一擊的假象。
對于一個習慣黑暗的人來說,這樣亮的光芒,傷害是十分大的。剛才那聲悶哼,也足以證明,對方應該是也受到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