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沒有正式收這些鲛女爲弟子,但實質上也沒什麽區别。這些鲛女身上的不少寶物都是來自她的繳獲,而且傳承的是慈航道人的傳承。而這些鲛女每人手中一套飛魚刃,則是她親自煉制的。
所謂‘飛魚刃’,其實是一種形似飛魚的飛劍,而最妙的是,這種飛劍兩側俱帶有半透明的飛翼,可以伸展也可以收縮。這種飛劍是成套施展的,每套十二柄,可以組成飛魚劍陣……這套飛魚劍陣雖然不能跟北鬥劍訣相提并論。但尤爲神妙的是,飛魚劍陣是可以合并的,譬如兩個人同時施展飛魚劍陣,威力自然是倍數提升,而施展飛魚劍陣的人越多,威力也就越大。
那些鱗族已經沖到了鲛女們的攻擊範圍之中,一聲清越的長嘯從水月口中發出,她揚起衣袖,祭出飛魚劍……這裏飛魚劍第一次在正式的戰鬥中亮想。
咻!咻!咻……
緊随其後,數百柄飛魚劍射出,劍嘯聲劃空而至,冷眼望去,隻見寒光潋滟,一片銀色飛魚逐浪而至,瞬息之間便将最前面的鱗族湮沒。
噗!噗!噗……
随着一聲聲利刃破開鱗甲,切入身體的悶響傳來,一簇簇血泉在飛魚之中激射面出,那些鱗族高大強壯的身體在飛魚的穿梭中被一塊塊的肢解。他們倉惶逃竄,揮舞着巨型狼牙棒想殺出一條血路。但是,那些狼牙棒砸在飛魚劍上,就象是砸在一條滑不留手的真魚身上,飛劍倏忽從狼牙棒邊上滑過去,從鱗族身上‘咬’下一塊肉,避無可避。
沖在最前面的鱗族就象是撞在礁石上的浪花一般,刹那間粉身碎骨,無一幸免,充滿血腥的氣息立即撲面而來。
“好厲害!”
看着數十名鱗族被刃光劍影徹底淹沒的身影,王铮驚呼出聲,有一種前浪死在沙灘上的落寞,不過随即便是一驚,快速的瞅了慕容纖纖一眼,發現他沒有責怪自己,才松了一口氣。
“好漂亮!好精彩!”
陰婉茹驚歎,女孩子生愛美,那一片閃耀的飛魚漂亮非常,飛濺出來的鮮血不僅不覺得可怕,反而有幾分凄美的感覺,隻是那味道難聞了一些。
“不過是一群蠢物罷了!”敖嘯龍嘀咕了一聲,眼睛卻死死地盯着遠處那些高階鱗族,拳頭緊握在了一起,眼前這些雜魚可不是他的菜。
站在鲛女之中的胡心媚也沒閑着,她的雙袖揚起,卻是沒有看到發出什麽東西,然後就看到那些僥幸在飛魚劍陣籠罩滿園之外的鱗族也紛紛栽倒在地,随即被追上來的飛魚劍斬殺就地。
鱗族這一次的隊伍也不過是四百人而已,雖然但任前鋒的百餘名鱗族實力不是很強,隻是爲了試探敵人的實力就一下子賠進去四分之一的人手,這讓那些高階鱗族也有些吃不住勁兒了……尤其是飛魚劍陣的攻擊力,讓他們感到心驚。在沒有把握破除這種飛魚劍的威脅之際,他們也不敢冒然再次攻擊。
那名鱗族的首領有些遲疑了,銅鈴般的大眼睛開始轉來轉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這些家夥恐怕要合流了!”慕容纖纖看得清楚,那個鱗族首領是想跟另外兩股劫匪合夥了。
鱗族中間有數名高階修士,但有飛魚劍陣和敖嘯龍.雪雲隼等人協助,即便那些高階修士同時突擊,慕容纖纖也能夠擋住他們。但是,如果三股盜匪合流,慕容纖纖也沒有信心僅憑自己就能夠護得門人安全……當然,她可以将她們都帶上青鸾寶辇飛走。以她的實力加上寶辇的威能,可以輕松逃走,但那樣一來,鍛煉這些門人的機會可就消失了。
就在這時,鱗族的那名首領突然揮手制止了部下的攻擊準備,蓦地發出一聲長嘯,揚聲喝道:“赫拉芙,石中堅,我們談一談如何?”
“魚翔,你過來吧。”石族首領石中堅沉聲喊道。
很顯然,慕容纖纖的猜測成了現實,這些家夥是要聯手了!
“主人,我們現在該怎麽辦?”敖嘯龍傳音問道。
“布陣!”慕容纖纖微一沉吟,立即想到了應對的方法。
以往遇敵,慕容纖纖就象遇見老鷹的母雞一樣,将所有雞崽都護在了羽翼之下,這固然是慕容纖纖愛護這些門人,但也是不想讓她們分心之固。但是,缺少實戰的磨砺,對她們修爲境界的提升也是不夠的,所以在進入霧海之淵前,慕容纖纖便煉制了一套陣旗,用以應付群毆……布陣者可以運轉陣法,将入陣之敵随心所欲的分隔,這樣就可以各個擊破,而不至于以少迎多,以弱迎強。
八門金鎖陣!
取八卦之義,乾、坤、震、巽、坎、離、艮、兌,八道門戶各有奧妙,等敵人進入之後,八門齊鎖,鬼神難出,既可困敵、克敵,亦可拒敵自保。
在聽到慕容纖纖的吩咐之後,敖嘯龍探手從儲物戒指中取出六十四支陣旗,猛一揚手,那些陣旗如同煙花一般射出,散發出一道道光華,蓦地沒入地下,下一刻……
轟!轟!轟……
地轟鳴,衆人都覺得腳下震動,在那些光華入地的位置,隆隆的升起了六十四道巨大的門戶,洶湧的霧氣從那些陣門中噴礡而出,眨眼間在周圍形成一片雲海,将衆人的身形紛紛遮掩了起來,陣門也随之隐去。
“沒想到敖道友竟然是位陣道大師!”看到敖嘯龍舉手投足之間便布下一座大陣,王铮十分的驚訝。
“哪裏,我這點兒雕蟲技根本難登大雅之堂,我家主人才是真正的陣道宗師!”敖嘯龍傲然道。
“失敬!失敬!”
王铮連忙向慕容纖纖拱手:“前輩,可以晚輩能夠效勞之處?”
“這是陣牌,進退可自行決定。”慕容纖纖想了一下,随手将一塊陣牌遞給了王铮。
有了通關的陣牌,他可以在全陣通行而不會陷于陣法當中,至于怎麽發揮,那就要看他自己了,畢竟他隻是個煉神期的修士,對于一些雜魚炮灰還是沒問題的。
王铮接過陣牌,自去向木虎請教陣法奧妙……慕容纖纖也不擔心洩密的問題,王铮那塊令牌隻能夠讓他成爲大陣中的一把刀,而不是指揮者,根本不會涉及到陣法的奧妙。
此刻,三股劫匪終于達到初步的意見,開始同時接近前方的霧海……他們顯得有幾分謹慎,畢竟這突如其來的變化,明了事情有些不同尋常的危險,這些霧氣可絕對不是放火燒出來的煙霧或者水蒸汽。
“咦!”尚未接近雲海,赫拉芙臉上出現驚訝的神色,發出一聲輕咦。
“怎麽,赫拉芙你發現了什麽?”魚翔聞聲,不禁開口問道。
“嗯!是有點古怪。”赫拉芙美目中異色閃動,緩緩道。
“這不是某種法寶,而一種大陣。”魚翔仔細觀察之後,有些擔心起來。
“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是陣法,這倉促之間布就的,又能夠有多厲害?”石中堅沉聲道。
“這不一定,你們自己看看吧。”赫拉芙淡淡道,随後閉上雙目,不再言語了。
石中堅和魚翔相互望了一眼,點奇怪地同時放出神識,向前方緩緩探去。片刻後,這二人面現愕然表情。
石中堅更是吃驚的道:“怎麽回事,神識竟然無法探入那陣眼之中,像是有一什麽阻擋一般。沒想到竟然如此古怪。”
“不知道,既來之,則安等到跟前,我們仔細看看再吧。”魚翔沉着臉道。
聽了兩人言語,赫拉芙面無表情,一言不發,繼續前進,隻是在魚翔的喝斥下,所有盜匪馬上提高了十二分的心。
其它她們下的短短路程,并沒有什麽異樣發生。劫匪們順利的來到了霧海的附近,隻是這一次,看到霧海的情形,所有劫匪都忍不住的一陣騷動。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