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做什麽?”慕容纖纖鎮定自若。
“我們是清虛宮的弟子,交出你的儲物手镯……還有這面鏡子,我們就放你一馬!”一名男修厲聲喝道。
“别想着逃跑!”
另外一名男修接着道:“整個黑角地區,沒有人能夠逃出清虛宮的搜索!”
“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啊。”慕容纖纖笑盈盈地道。
“什麽辦法?”其中一名男修問道。
“你們死了,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
慕容纖纖說完,伸手向大悲鏡一指,大悲鏡微微一顫,表面閃過一片紫濛濛的光華,兩道紫色雷電蓦地出現,轟向了那兩名修士。
轟!轟!
二人反應極快,猛然收回飛劍,化作兩道光幢護持自身,眼見紫色雷電消散,都松也口氣,分别取出兩隻淡綠色的環形法寶,口誦咒語,脫手向着慕容纖纖擲來。
呼!呼!
兩隻手腕粗細的翠環迎風暴漲,變成兩隻直徑數尺的翠環向慕容纖纖砸下來,随即又在二人的法訣馭使下,幻化萬漫天環影,向着慕容纖纖砸來。
似乎是覺得大局已定,其中一名修士臉上露出冷笑:“不識好歹,就算有防禦寶物又能怎麽樣?耗也會把你耗死!”
耗死?
慕容纖纖覺得好笑,如果時間允許的話,她倒不介意跟他們試一下,到底誰能耗死誰。隻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她也懶得跟他們啰嗦。
翻腕取出百川奔流旗往空中一擲,随着她打出的法訣,百川奔流旗迎風暴漲,化爲一杆數十米高的旗幟在她頭上迎風飄揚。
轟!
一道銀色水流轟然湧出,那兩名清虛宮弟子見狀。臉色一變,駕起遁光就要逃走。
咻!咻!
兩柄飛劍和兩隻翠環像是受到了萬有引力的作用,倏地向銀色水流飛去,剛剛飛起空中的師兄弟二人紮手紮腳的從空中掉了下來。
“不要~”一名清虛宮弟子驚恐地發現股銀色水流向自己洶湧而來,頓時發出驚恐的叫聲。另外一名清虛宮弟子臉色死灰。連求饒都喊不出來了。
噗!噗!
天磁重水轟擊在二人身上,兩個人幾乎在一瞬間就被拍碎了,血肉飛濺中。兩枚儲物戒指也落進了銀色水流之中。
呼~
半空中大旗倒卷,天磁重水如同銀河倒瀉一般,飛入大旗之中,六件東西随着縮小的百川奔流旗落下,慕容纖纖将法寶收起,接過了兩名清虛宮修士留下來的東西。
兩柄飛劍倒也普通,慕容纖纖直接收了起來,她比較感興趣的是那一對翠環。這兩隻翠環分明是一對,也不知道剛才那兩個修士是怎麽想的。如果這兩隻翠環由一個人祭煉,威力可以提升十倍,但這兩個人甯可一人一隻分開來使用,難道是基友?慕容纖纖不由得想到那些不健康的方向上了。
不過,這兩隻镯子她倒是非常喜歡,雖然它們翠得像翡翠。但慕容纖纖知道,這是不折不扣的金屬……一種叫做‘翠羅晶鋼’的頂級煉器材料煉制的法寶。且不說這兩隻镯子本身的價值上,就以這兩塊材料而言,就價值不菲,也難怪二人各持一隻。不舍得交給對方持有。
将這兩件靈翠镯收起之後,慕容纖纖又檢查了這兩名清虛宮弟子的儲物戒指。别說,到底是名門大派的子弟,得到的東西非常多。兩個人的戒指當中,萬年以上的靈藥就有數萬株,加上其它各種材料,簡直就像是兩個小型寶庫,除此之外,還在二人的儲物戒指中發現了數千枚靈果,雖然不如紫府元果和銀焰靈桃,但也比外界普通的靈果好得多,無論是煉丹還是釀造靈酒,都是極爲難得的材料。
慕容纖纖對于此行非常的滿意,她知道,且不論那些法寶,僅這些靈藥靈果,如果拿到外界的坊市,所得到的靈石也是數以億計,而且有很多東西在外界都是有價無市的。不過即便她再喜歡靈石,也不可能将這些東西交易出去,這不僅僅是關系到她和自己的親人,同時也關系到她将來要建立起來的勢力。
“奇怪了,從這座巫府的情況來看,絕對是一位修煉木屬性巫訣的祖巫府洞府,可到底是什麽人呢?句芒?似乎不太可能。神農,倒是有幾分相似,這裏面的藥園非常多,證明當年這座洞府當中有不少人擅長種植靈藥、煉丹,否則不可能發現這麽多的藥園。”
思索着,慕容纖纖繼續前行,她的心中已經定下了主意。機會難得,她要在這裏多收集一些靈藥靈果,最好是将能夠出産靈果的植株一起帶走,因爲其中有不少靈果在外界不是絕迹,就是壟斷在一些大勢力手中,普通修士難得一見,而且這些東西對于提升修爲大有益處,憑她的煉丹實力,絕對會派上大用處。
對于遠古之事,慕容纖纖所知道的也就是聞香坊典籍、以及野史傳說中的那點兒,雖然不能說是虛假,肯定是不全面的,很多事情恐怕都沒有記錄下來,所以她不僅對這裏的禁制陣法好奇,對于這座洞府的主人也同樣的好奇。
三天之後,剛剛從一處禁制中出來的慕容纖纖突然感知到一股奇異的波動……是空間波動!
慕容纖纖立即判斷出這股熟悉的波動是什麽來頭,而且好奇心也立即被勾了起來……在她無意中掌握了撕裂空間之後,就一直在有意識地鍛煉自己掌握更強大的空間能量。在她看來,空間能力可不僅僅是方便跑路,同樣是可以攻擊、防禦的。但如何進行,卻始終沒有頭緒。嗯,也不能說是一點兒頭緒沒有,隻是她所參悟出來的神通也無法進行實質上的運用。沒想到在這裏能夠遇到同樣能夠施展空間神通的修行者,她很想結識一番。在斷定了那股空間波動傳來的方向之後,慕容纖纖便立即向那邊趕去。
在距離慕容纖纖約有百十裏的一片廢墟中,數十名修士正面色難看的聚在那裏,他們不是同一個門派的,其中有煉神期修士,也有凝嬰期修士,還有數名結嬰期的修士。不管是什麽原因讓他們在這裏和平相處,以目前的實力來看,已經是相當強大了,但每個人的臉上都帶着幾分心悸,那幾名結嬰期修士的臉上更是一片死灰,就像接到死神通知似的。而在這些修士的外圍,橫七豎八地躺着數具屍體,他們當中有的是胸口破碎,有的是額頭穿洞,還有的是脖子被絞斷。
在這些修士中間,有一張慕容纖纖熟悉的面孔——秦時月。在他身邊有兩名掩月宗的弟子,其中一位是安慧,另外還有一名年輕的男修,三個人此時臉色也不好看,目光也是十分的焦急,四下打量。
“不行,我不行在這裏坐以待斃!”一名修士忽然大喊一聲,祭出飛劍就要離開。
“莫道友且慢!”
秦時月連忙開口阻止,“你現在行動,恐怕有害無益。”
莫姓修士臉色微微一凜,道:“秦道友,難道在這裏就能夠活下去?”
“你覺得一個人就能夠離開這裏?”
秦時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指了指外圍那幾具屍體,“這幾位道友的修爲不亞于我們,但他們在離開的時候,無一例外的被襲殺,我們甚至不能肯定是什麽妖獸。你現在一心逃走,留下空隙必多。”
那位莫姓修士臉色似乎更難看了,不過他也不急着走了,秦時月說得很有道理,現在他們這些人在一起,至少他的危險系數會降低,一旦他急着離開,就是主動将自己暴露在那頭神秘妖獸眼前,恐怕隻有死路一條。
看到莫姓修士留下,秦時月也松了口氣,這個人的實力不弱,一旦他出事,這些人的力量又要被削弱一層,那個時候想順利脫身就更難了。
“秦道友,你有什麽辦法?”莫姓修士又開口問道。
秦時月沉吟了一下,道:“那頭妖獸實力強大,詭異莫測,最大的難度是我們根本無法掌握它的運動軌迹。目前我隻能想到兩個辦法。
一是我們結陣自保,反正四月之期一至,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二是我們依然結陣,步步爲營,離開這裏,遠離那頭妖獸的活動地點之後,或許就能夠脫險。”
“結陣自守……距離四月之期還有十餘日,恐怕有些難度,我看倒不如結陣離開這裏。通常來說,妖獸都有自己的活動範圍,也許我們離開之後,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姓秦的,你怎麽知道一定就防得住?”
一個公鴨嗓子突然響了起來,衆人轉眼望去,隻見一個枯瘦的修士冷笑道:“如果能夠防得住,又怎麽會死那麽多人?依我看,還是大家分頭遠遁,那頭妖獸隻有一個,又能夠攔截得了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