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地面甚遠的地方,泊着一艘古代式樣的船隻,慕容纖纖、雷阿姨、雷濤、杜飛兒等人站在船頭,俯瞰下方的城市。
下方這座燈火通明的城市她居住了十多年,不說熟悉城市裏的一草一木,至少這個城市的許多大街小巷都留下了她的足迹。
夜空中,一架剛剛的飛機從她們身旁駛過,強烈的氣流在經過這艘飛舟的時候,就突如其來的消失了。
“纖纖,我怎麽覺得像是看電影一樣?”杜飛兒好奇地看着遠去的飛機,有幾分感慨。
“是啊,隻不過以前我們是在畫外,現在卻是在畫中。”
慕容纖纖笑道:“怎麽樣?用不用以天地爲廬,在這空中喝上一杯?”
“算了吧,我可不想變成第二個李太白,喝醉了一頭栽下去。”
杜飛兒吐了吐舌頭,探頭向下方看了看,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們上中學的時候,要用腳去丈量大連的每一處土地的事情?”
“當然記得,那個假期我們拿着市内四區的地圖,逛了好多的街道,記了滿滿一本子的街道名和主要建築的名稱,幾乎可以重繪一幅詳細的大連四區的地圖了。”慕容纖纖笑道。
“可惜最後還是沒有完成。”兩個人都歎了口氣。
“爲什麽沒有完成?”雷濤在旁邊好奇地問道。
“打工呗!”二女異口同聲地說道。
“用不用這麽一緻?”雷濤嘟囔道。
“我們找到了一份薪酬很高的兼職,在現實和理想面前,我們和其他人一樣的淪陷了。”慕容纖纖聳了聳肩。
“是啊,現在有機會了,卻沒有了那份心情。”
杜飛兒突然拉起慕容纖纖的手:“纖纖,你得快些教我學會飛劍,現在我的理想拓寬了……我要丈量我們中國,乃至世界的每一寸土地!”
“這志願宏偉,不過需要等待。”
慕容纖纖笑道。成爲後天武者,然後由後天轉先天……對于她們來說,将一個人培養成後天武者及至先天武者都是非常容易的,而比較關鍵的就是在先天階段。這是一個築基的過程,關系到日後能夠順利進入煉氣期以及未來的成就。杜飛兒和雷濤的起步,都比較晚,但各門派都有針對這種情況的辦法,雖然二人根基不是上好,起步較晚,但以丹藥和功法的關系。進入到凝液期是沒有問題的,至于能否進入元丹,那要靠他們的努力和運氣,至于雷阿姨……她以前所中的毒其實是一種針對修行者的散功散,除了化去修行者的真元之外,倒是沒有什麽别的麻煩,而且雷阿姨雖然不能修煉,但如果煉制出可以延壽的丹藥。照樣可以活很多年的。
即便沒有夜色掩護,慕容纖纖等人也可以不爲人知的進入聞香坊,而她也根本沒有掩飾的意思。在安排了小小睡覺之後。她在聞香坊的裏面布下了一個大陣,就算是元丹期的修行者進入大陣,也得扒下一層皮來——在晉階之後,她對于陣法的理解更上了一層樓,原先布下的大陣現在看起來處處是漏洞,而經過重新布置後,從外部看聞香坊倒是沒有那麽殺氣外露的的氣機了,但如果真以爲這樣,那進來之後,将會令他們追悔莫及。
将陣法補充完畢。回房時已經是淩晨兩點,雷阿姨卻在她的房間裏還沒有入睡:“纖纖,這麽做是不是太張揚了?”
“雷阿姨,明天你們就在這裏呆着,我和雷濤、飛兒分頭去辦事,諒那些人不敢公然鬧事。”慕容纖纖笃定地說道。不是她想張揚。而是那些人得寸進尺,她可以時不時的低調,可若是一直低調下去,那可真要墜落了。
第二天一早,慕容纖纖便和雷濤、杜飛兒、土玄開車前往雷、杜兩家取一些證件,如果出國,那還需要一些個人的證件辦理各種手續,其實真的很麻煩。
汽車剛駛上公路不久,突然車外的空間一陣扭曲,待空間恢複正常的時候,周圍的景緻已經完全的改變了——剛才還在車馬川流的公路上,現在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一片曠野之中。
“天、天啊!我是不是在作夢?竟然這麽快就睡着了?”杜飛兒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
“沒關系,不過是個乾坤大挪移而已!”
慕容纖纖淡淡地向四周掃了一眼:“不用擔心,讓我們出去看看是什麽人如此大費周折。”
說完,她便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其他人也紛紛下車,警惕的向四周張望。
慕容纖纖有些好笑……場面何其的相似,記得那次剛剛得到一尊燃燈佛像的時候,也有人打劫,施展的也是小挪移陣,沒想到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隻是目标變成了人。
前面人影閃動,出現了五名修行者,其中一人赫然便是火無涯,而爲首的一名臉比馬長的老者顯然是這行人的首腦,一名元丹期的修行者。
“火公子别來無恙啊!”
慕容纖纖很有風度的笑了笑……隻不過這笑容在對方看來,肯定是非常的不舒服,五個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慕容道友真是好手段!”火無涯磨着牙,就跟有什麽深仇大恨似的(事實上也的确有)。
“哦,火道友這是什麽意思?”慕容纖纖也沉下臉來。
“哼!”
那個馬臉老者冷哼一聲,不滿地看了火無涯一眼,上前一步道:“老夫火怒天,忝爲五行門火宗長老。”
對于五行門五大世家來說,雖然各自紛争,但都是自承爲五行宗的一員,所以在對外自稱時,以金宗、木宗、水宗、火宗、土宗爲名。隻不過火怒天自以爲氣場很足的介紹,卻被慕容纖纖一句話打消了:
“五行門聞名已久,但什麽火宗的火怒天長老還是第一次聽說,那你一定是年齡很大了?”
言下之意,不僅是貶火宗和火怒天無名,而且還嘲諷火宗的長老是靠着壽命老列席的,如果活得久就能成長老,那……千年王八萬年龜,這就不能再想下去了。
“你……目無尊長,伶牙利齒!”
火怒天修煉的是火系功法,性情原本暴躁,聞言更是大怒,手一擡,五道紅光從指尖射出,在空中組成一隻火焰構成的手掌,‘呼’的一聲向着慕容纖纖抓了下來。
“惱羞成怒了嗎?”
慕容纖纖早已經準備好,就在那隻火焰手掌成形的同時,一隻碧色巨手蓦地出現,拍向那隻火焰巨掌。
轟!
兩隻巨掌撞擊在一起,發出一聲爆響,強大的氣流将地面擊出一個直徑數米的淺坑,火焰巨掌刹那間潰散,而碧色巨掌去勢不減,重重地按在火怒天身前的地面下,沖擊波幾乎将他身後的弟子震倒。
“長老,請等一下。”
一名中年人連忙上前攔住正要暴走的火怒天。
“哼!”火怒天強自按捺下怒火,将頭轉向一邊。
“在下火箭,請問慕容道友可就是執掌普陀聞香坊一脈的那位?”中年人問道。
“是我。”
慕容纖纖微微點頭:“火道友,五行門也算是修行界的名門,爲何如此無禮?”
“豈有此理!”火怒天又要發飙了。
“火長老,請稍安勿躁。”
火劍連忙安撫……說也奇怪,火劍雖然無論年齡還是修爲都遜于火怒天,但他一發話,火怒天雖然面有餘憤,卻并沒有繼續說下去。
“慕容道友,說起來無禮的恐怕還是道友你吧?”
火劍轉向慕容纖纖,臉色一正道:“這位雷先生、杜小姐,以及雷夫人和慕容夫人母女,原本都是在敝門作客,道友不告而入五行仙境,并掠走他們,是不是違了修行界的規矩?”
“好一個規矩!”
慕容纖纖示意身後的雷濤和杜飛兒不要說話,然後冷冷地問道:“火道友,我想請問,天地間什麽關系最爲親密?”
火劍愣了一下,道:“父(母)子、手足、師徒、夫妻……主要就是這些了。”
“那我再請問,請人作客,有追殺于叢莽之中或者五刑加身嗎?”
“這裏面有誤會……”火劍有些臉紅,他當然知道那些事情,這是避免不了的。
“先不說這個。”
慕容纖纖卻是大大方方的揭過了不提,“你既然調查過我的事情,那就應該知道我和雷家的關系,我們之間親若母女、兄妹,而且杜飛兒是我的好姐妹,她又是雷濤的女朋友,你們憑什麽‘請她們作客’?火道友,你是在跟我玩文字遊戲嗎?!”
說到後來,她已經是聲色俱厲,火劍讪讪地無言以對。
“扯淡!”
火怒天在一旁早已經不耐煩了,上前一步将火劍撥到一邊:“老大讓你過來是辦事,不是談判!”
他怒目瞪着慕容纖纖:“慕容纖纖,我不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今天你們必須跟我們回去!否則别怪我不客氣!”
“你們什麽時候跟我們客氣過?”雷濤憤然道。
火怒天勃然大怒:“你是什麽東西,竟然敢跟我頂嘴?”
手一揮,一條火蛇發出‘嘶嘶’的聲音射向雷濤。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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