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來自哪裏。”
她冷冷地道:“你如果立即離開中國,我可以放你一馬,否則,你就直接去見教主好了。”
教主?
教廷的教主當然就是上帝……一個冷幽默而已。
隻可惜,不是每個人都懂得幽默的,或許這個幽默在經過英語的翻譯之後,已經不那麽可笑了,那個白人怒了,喉嚨中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嚎叫,身形立即開始了變化……
“狼人!”
慕容纖纖立即發現了爲什麽對方的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
眼前這個白人竟然變身狼人,身形又拔高了一截,那身考究的西裝已經被撐破,一身棕色的長毛刹那間覆蓋了全身,雙手上露出了尖利的指甲,口中更是伸出白森森的獠牙。
“奇怪!狼人是黑暗世界的生物,與教廷似乎是對立的吧?難道是我所掌握的情況有誤?”慕容纖纖倒不是害怕,而是有些疑惑。
“聖光所及的地方,黑暗亦是光明!”
狼人的眼中散發着一股嗜血的神色,牙齒閃閃發光,喉嚨裏猛地發出一聲低吼,周圍的霧氣中又傳來幾聲獸吼,顯然并不隻是一頭狼人。
傳統的觀念中,狼人、吸血鬼是黑暗世界的兩大主力,與教廷是不死不休的關系,怎麽可能合作?
這一點卻是慕容纖纖有些無知了,教廷代表的是光明,狼人代表的是黑暗。雙方确實是對立,但并不意味着不能收編感化不是?
在經曆過了漫長的戰鬥之後。雙方的鬥争方式已經有所轉變,都積極在世俗界培養自己的代理人,而教會對于狼人等黑暗勢力也不是一味的打擊,開始采取分化瓦解的和平演變政策,有不少的狼人和吸血鬼加入教廷,成爲他們的得力打手。
看到慕容纖纖有些訝異,那個爲首的狼人顯然有些誤會了……他誤以爲對方是怕了,所以愈發的得意來,他貪婪地舔了一下嘴唇,似乎已經品嘗到中國修行者新鮮血肉的味道。
人多并不意味着實力強大。中國的修行者在面對西方狼人時。有着絕對的心理優勢……和這些隻知道肉搏的家夥不同,中國修行者玩的是技術,不是茹毛飲血的洋人可比的。
看到對方的表情,慕容纖纖笑了,隻是臉上的表情有些詭異……狼人屬于純粹的近戰搏殺兵種。所倚仗的不過就是強悍的身體和迅速地動作,可你再強悍,想跟昆吾劍拟演盾與矛的關系,那就未免太不知自量了。
“抑濁揚清!”
一聲清叱脫口而出,昆吾劍電射而出,劍光在半空中形成太極圖案,劍影流動,兩條太極魚仿佛活了一般,八名狼人正欲撲出去。突然全身全身爲之一緊,猶如被縛住一般,正欲掙紮開,卻見眼前劍光閃爍,血光迸濺……數聲慘叫之後,幾個狼人全部授首。
慕容纖纖散發神識。向四周探查之後,舉步向别墅走去。
……
北條成綱穿着一身和服,閉目盤膝坐在床榻上,一把連鞘武士刀就放在他的左手邊……此時,他的神情看似祥和,但心中卻是起伏萬千。
原本家族是不贊成在中國境内采取行動,是他力排衆議,策劃了這次行動。自從偶然得知了那座翡翠礦是一座富礦之後,北條家族便開始從各方面采取措施,想将那座翡翠礦的開采權拿到手裏……最不濟也要參與開發。
雖然北條家族在各領域都有産業,家族勢力遍布歐亞,但由于世界大氣候的原因,這些産業都開始資産縮水,家族當然要另謀财路。随着翡翠行情的看漲,北條家族開始關注緬甸,江家的這個翡翠礦便進入他們的視野,尤其是家族的忍者發覺翡翠礦另有奇妙之後,他們更是勾結了教廷合作,想将這個礦拿在手中。怎奈江上雲死活不松口,更不肯和日本人合作,萬般無奈之下,北條家族不得不和教廷的人合作——這個倒不是北條家族犯賤,而是這個礦不知道怎麽的被教廷的人知道了,大凡是江家的工作人員有些不謹慎,被教會的人聞到氣味了,加之北條家族和教廷在歐洲一向有業務往來,所以雙方一拍即合。
在緬甸,江上雲不肯通融,又因爲妻子懷胎和母親擺壽酒的事情回港了,而且談判一途很明顯是走不得,所以北條成綱決定帶人來到香港,采取武力脅迫的辦法讓江家讓步,至于修行者的幹涉……在他們眼中,香港似是修行者很少落足的地方,隻要行動小心一些,做成是普通的案件,江家恐怕也就不聲不響的從了,沒想到慕容纖纖橫空出世,徹底攪局,隻是此時北條成綱還沒有得到消息,隻是覺得心裏有些不安。
外面突然響起幾聲凄厲的喊叫聲,北條成綱心中一凜,左手迅速地抓起武士刀……砰!砰!砰!房門被沉重地敲響。
“進來!”稍微平複了一下心情,北條綱成沉聲說道。
進來的是一名忍者,看了一眼神色有幾分不豫的長老,連忙報告幾名教廷的客人已經遇襲身亡的事情。
“八嘎!”
北條成綱大怒:“我們的忍者都是幹什麽的?爲什麽不攔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