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消息你苦笑什麽?
幾個老頭老太太倒是不覺得什麽,可任雙雙卻是不太滿意,她目光一轉,忽然問道:“倪教授,柔柔現在昏迷不醒又是怎麽回事?”
“對啊,這位護士秀怎麽也躺在這裏?”慕容長青指着窗邊說道。
悲催的小護士,剛才根本被人無視了,這才有人注意到。
“喂,瑪麗,你醒一醒,快醒一醒啊。”跟着倪教授進來的一名護士連忙上前扶起她的上半身叫道。
“先把她放平了。”
倪錦洪連忙阻止她亂晃。等将那個護士放平之後,他做了仔細的檢查,然後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
“倪教授,發生什麽事情了?”慕容長青關切地問道。
他倒不是和這小護士有什麽j情,而是覺得除了排毒之外,女兒和這個小護士的症狀都是一樣,或許知道原因,他們現在因爲情況詭異,連呼喚女兒都不敢。
“應該……沒什麽大問題。”倪錦洪伸手将窗台上的一瓶礦泉水拿出來,擰開之後向那個小護士的臉上澆了半瓶。
“哎,下雨了!”
小護士就跟詐屍似的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就有些迷糊地看着衆人,不明所以:“我……教授……這是怎麽了?”
“瑪麗,不要緊張。”
倪錦洪叫着她的英文名字,臉上露出親切的笑容:“剛才我們進來的時候,發現你就躺在這裏,不過根據初步的檢查結果,你并沒有受到什麽明顯的傷害,能不能告訴我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有人進來過?”
“哦,我想一想。”
瑪麗總算還鎮定。仔細地想了一下後,慢慢說道:“剛才沒有人來過,不過……好像是你們離開後的不長時間,有一把門好像是動了一下,但我沒在意,後來……我就好像睡過去了,對,就是那種感覺。突然間很想睡覺。”
“基本上可以肯定,有人進來過,而且用的應該是催眠一類的藥物。”
倪錦洪站起身,瑪麗也在同事的幫扶下站了起來。
“那我女兒怎麽樣?”任雙雙焦急地問道。
“你想讓她現在就是醒過來嗎?”倪錦洪問道。
“當然……長青,你幹嘛?”
任雙雙剛要點頭答應,卻覺得被人拉了一下,不禁愕然。
“倪教授,讓柔柔現在醒過來,會不會影響她那個……呃,排毒的過程?”慕容長青問道。
“應該不會。”
倪錦洪想了一下說道:“慕容秀的情況和瑪麗的情況相似。應該是對方爲了避免讓她們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使用了某種催眠的藥物,對身體是沒有危害的。”
“那就叫醒她吧。”慕容長青點點頭。他也同樣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叫醒的過程其實很簡單,也是用涼水,慕容柔柔醒了之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捂鼻子:“怎麽這麽臭啊?”
任雙雙也顧不得女兒身上的味道,連忙上前問道:“柔柔,你現在的感覺怎麽樣?”
“感覺挺好啊,媽咪,你們怎麽了一個個如臨大敵似的。”
慕容柔柔對她們的表情有些奇怪。又不得勁兒地扭了扭身體:“怎麽身上黏叽叽的?”
“大夫說你的身體正在排毒呢。”任雙雙解釋道。
“排什麽毒?”慕容柔柔不解。
“慕容秀,剛才你吃了東西沒有?”倪錦洪在一旁問道。
“沒有啊,不過您這麽一說。我還真覺得有些餓了。媽咪,給我弄些吃的吧。”慕容柔柔揉着肚子說道。
“好,好,你想吃什麽?”任雙雙聞方大喜。
“倪教授,你看現在我女兒是什麽狀況?”慕容長青問道。
倪錦洪想了一下道:“慕容先生,可以肯定的是,慕容秀在剛才一定是吃過了什麽東西,身體正在向好的方向發展,但具體如何,還要進行詳細的檢查,我會事泰勒教授共同負責這件事情,最遲下午就可以有結果。”
……
慕容纖纖走出醫院大門,在沒有人注意的時候,将面具摘了下來……戴着面具做人,其實真的很累,隻是她真心不想被慕容家的人遇到。
“我還真有聖母的潛質啊!”她有些自嘲地說道。
無論是那個女人還是慕容家的人,她都不會原諒,絕對不會。但是,她也同樣無法看着那個叫慕容柔柔的女孩死去……或者讓她們存心愧疚,才是最好的懲罰。
“媽媽,您不會責怪我吧?”她擡起頭看着澄澈的天空……那裏沒有母親的笑臉,卻有一種讓她心頭的浮躁漸漸消散的甯靜。
沿着街道走了一會兒,正準備打車回去,忽然手機響了起來,取出看時,卻是江采菁的電話:“采菁,什麽事情?”
“你現在在什麽地方?”江采菁問道。
“在外面閑逛呢,有什麽事情?”慕容纖纖問道。
“你不是想要拍賣一些東西嗎?”江采菁問道。
“是啊,本來沈蕙心要替我安排的,但人還沒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過來。”慕容纖纖說道。
“你有拍賣品的資料嗎?我有個朋友是拍賣公司的人,他說這個月底香港就有個藝術品的專場拍賣會,收12%的傭金,如果拍賣品不錯,一般都是有買家的。”
“資料我就沒有,但我帶了一些過來。”慕容纖纖說道。
在吸血鬼的古堡中,她也是大發了一筆橫财,裏面一些純中國的東西,她暫時留了下來,但那些外國的一些畫作,她準備陸續出去,所得到的錢款準備建立一座自閉兒童康複中心。
原本她讓沈蕙心找一個人來大連鑒定,不過,沈蕙心找的人在珠寶方面是沒問題的,但藝術品方面卻是個強項,而且暫時在美國總部無法過來,所以這件事情就拖了起來……她也忘了什麽時候跟江采菁提過,竟然就上了心,而這些作品都是在她的儲物手镯裏收藏的,倒是不用回大連取。
“你的朋友是拍賣師?可靠嗎?”她問道。
“絕對的職業水準,經常簽保密協議的那種。”江采菁答應的很硬氣,在她旁邊似乎還有别人,慕容纖纖沒有在意。
“太棒了,謝謝你表姐,什麽時候見面?”有求于人,嘴巴自然甜了起來。
“哼!有求于我才想着叫表姐,可真是難得!”
江采菁在電話那端磨牙:“現在過來吧,我們在瑞香軒茶樓竹逸包廂,還有,把你的茶葉拿點兒過來,喝刁嘴了,别的茶都不是味兒?”
“還有誰啊?”慕容纖纖問。
“來了你就知道了。”江采菁幹脆利落的挂掉電話。
“哎——竟然挂我的電話!”慕容纖纖開始磨牙。
大批量的畫作出手是不太合适的,慕容纖纖想了一下,取出了三幅畫……當然,她是在無人注意到的地方将畫取出來的,然後在路邊招停了一輛出租車,告訴了司機地址之後,便向目的地駛去。
瑞香軒竹逸包廂,一對青年男女正坐在那裏。
“家瑞,我能爲你創造的機會也就是這個了,能不能把握住,那也要看你的了。”江采菁說道。
“謝謝您,采菁。不過,我很好奇,爲什麽你會這麽熱衷将慕容的事情……我是說她的婚姻大事。”羅家瑞有些不解望着她。
“家瑞,纖纖的身世你大概也清楚了,你要知道……這種事情是很容易給人造成陰影的,我希望你們如果真的能夠交往的話,不要太早談及婚事,你知道我的意思嗎?”江采菁面色凝重地看着羅家瑞。
“是的,我明白。”羅家瑞連連點頭。
随着葉子晴那個大嘴巴将慕容纖纖的消息放出去之後,不用别人進一步爆料,那些媒體八卦就将慕容纖纖的身世挖了個明明白白,已經有不少雜志在報道這方面的内容,如果那些記者知道慕容纖纖已經到了香港的話,肯定會如同吸血的蚊子似的沖過來的。
“不過,”
江采菁語氣一轉,“家瑞,你也要有些準備,纖纖說過,她在學業結束之前是不會考慮男女之情的,我介紹你們見面,也不過是要加強你們之間的聯系,後續的發展千萬急不得。”
“我明白。”羅家瑞連連點頭。
慕容纖纖趕到瑞香軒酒樓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她像服務員報了包廂名稱,立即有人引她過去。
不過,當她看到開門的竟然是羅家瑞時,不由得有些奇怪:“羅家瑞,你怎麽會在這裏?”
“纖纖,進來吧。”
裏面傳來江采菁的聲音:“今天那位朋友其實是家瑞介紹的,你得感謝她呢。”
“哦,那可真是要感謝了。”
慕容纖纖微微一笑,向周圍看了一眼:“吉秀沒過來?”
“我和吉雪萍秀隻是朋友,彼此之間沒有什麽。”羅家瑞連忙解釋。
“不需要解釋,我隻是随口問一下。”
慕容纖纖走進屋,将三幅畫放在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從兜裏取出一個精巧的茶葉盒放到江采菁面前:“讓人泡上吧。”
“謝謝!”
江采菁眉開眼笑地打開盒子看了一眼,然後招呼服務員進來泡茶……不用說,這盒茶葉也是姓了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