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沈蕙心看着她很有些無語,“你說的金絲種和這個金絲翡翠是不一樣的。”
她指點頭那個切面道:“這裏面的金色物質是純金。它們的形成原因是因爲金礦與玉礦相鄰,因爲地殼運動使得那些純金與翡翠融合,而且你看這些金絲,分布的極爲均勻,而且翡翠的種水也是玻璃種的,像這樣的村質,哪怕是隻有一個戒面,也是價值千萬。”
“一個戒面就價值千萬?”慕容纖纖面色古怪。
“沒錯。”沈蕙心肯定的點點頭。
“慕容秀,沈秀,請過來說話。”這回何颢和鄭百祥都沒辦法淡定了。
“不賣。”慕容纖纖和沈蕙心異口同聲地說道。
“雖拒絕的那麽快。慕容秀,沈秀,價錢可以商量,我們也不是全要。”何颢說道。
“這個……對不起。”
沈蕙心顯得非常的抱歉:“何董、鄭懂,我隻是個助理,無權出售如此貴重的原料。”
“慕容秀,你看……”兩個老男人的目光齊齊地投向慕容纖纖。
“這個……兩位董事長,這不過是一個切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料,現在談這個是不是有些爲時過早?”慕容纖纖有些爲難地說道。
“那就是有的商量了?呵呵,”
鄭百祥連忙回頭招呼:“紹聰,你還不快點兒幹活?看看這塊料有多大!”
“好。”
何紹聰連忙答應一聲,将毛料重新固定開始擦石。
“喂,蕙心,這兩個老男人太無恥了。我什麽時候答應他們可以商量了?”慕容纖纖連忙找沈蕙心商量。
“你小點兒聲,讓人聽到多不好意思?”
聽到慕容纖纖喊兩位珠寶業的巨頭爲‘老男人’,沈蕙心不由得掩口失笑,“其實如果料有得多,也不是不可以商量,畢竟我們将這些翡翠制成飾品,也是要出售的,不過這原料是絕對不賣的。”
“唔。我明白了,你是要把成品首飾賣出去?”慕容纖纖問道。
“嗯,反正他們留着也是當鎮店之寶,還是賣飾品比較合适。”沈蕙心說道。
“嗯,我清楚了。”慕容纖纖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塊料雖然不是很大,但切出現也有足球大小,粗略估算了一下之後,大約能掏出四、五雙镯子還有多,再加上一些戒面。按照沈蕙心剛才的介紹,幾個億是沒問題了。
慕容纖纖看着有些迷糊。這一趟盈江之行真是來着了,有了這些翡翠的支持,慈善基金會的資金至少有幾年沒有問題,如果每年隻是保證一定額度的投入,那就是十幾、二十年也沒有問題了,而小小的未來更是無憂……想着想着,就有些想遠了。以至于連何颢和鄭百祥的話都沒有聽到,直到白素貞輕輕拉了她一把,這才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何董、鄭董,剛才走神了,你們說的是什麽?”慕容纖纖不好意思地問道。
“這塊料不小,我和老何剛才的提議你看怎麽樣?”鄭百祥的眼神就跟大灰狼面對小紅帽一樣。
“這塊料我個人也非常喜歡,不過寂然已經交給龍鳳軒處理,那最後的決定權當然是由沈蕙心秀決定了。”慕容纖纖有些應付不來,所以一個太轉雲手将皮球傳遞出去了。
助理是幹什麽的?就是專門給老闆掃尾的,慕容纖纖将包袱扔過來,沈蕙心就隻能接着:“何董、鄭董,我可以做主交易兩對镯子,這是極限了。”
“好吧。”
老何和鄭百祥無奈的對視一眼:“一對就一對吧,九千萬一對如何?”
“成交!”
慕容纖纖不懂得價格,沈蕙心是清楚的,當即拍闆決定。她也沒有索要定金,類似于金絲翡翠這種極品,恐怕一上市就會被瘋搶,還怕押在手裏?
這裏面有開心的,也有看熱鬧的,但還有悲催的——宋老生就是這樣,恨不能沖上去将那塊翡翠搶回來。在慕容纖纖開出一塊芙蓉種的翡翠時,他還能夠保持淡定,可在解出一塊金絲翡翠的時候,他真的是淡定不下來了,但貨已賣出,便是他想出什麽手段也做不到,而且真要做得不好,他在這一行也做不下去了……不過,能,要是真到手十億,那還用在這一行混下去嗎?
此時,又有幾個珠寶商想購買一件金絲翡翠的飾品,但統統被沈蕙心回絕了……開什麽玩笑,百泰和鴻興這兩家在香港乃至東南亞都是有着龍頭地位的,那可不僅僅是錢的問題,而且與江氏集團在某些領域還有合作關系,與江家确實也是世交,所以在得到慕容纖纖的首肯之後,沈蕙心可以答應,其他人就免提了……别的不說,江家在香港和海外的球寶店也需要這些金絲翡翠的飾品,算一算還未必夠分配的。
按照何颢的意思,還要将第三塊解開看看,但慕容纖纖是堅決不幹,這第三塊不僅體積大,靈氣更爲充沛,擺明了裏面的翡翠是好東西,她如何肯當斥開?
宋老生原本是有些失落,不過,慕容纖纖在這裏連續解漲了兩塊毛料,倒是将他的生意也帶動起來,而且這個家夥也是坐地起價。
“蕙心,有些累了,咱們先回去吧,明天再過來。”慕容纖纖說道,這一會兒興奮勁兒過了,肚子也開始餓了起來。現在已經是下午,周圍又有那麽多人,她也不想再選了。
“好啊,不過,小許師傅,你跟彭軍先去把那些毛料辦理個托運先送回去吧,我今天晚上回北京。”沈蕙心原本想等交易大會之後,将那些毛料一起托運回公司,有了金絲翡翠和極品紅翡這兩件東西,她準備連夜回去一趟,東西要放回保險櫃裏才安全。
“沒錯,先将那塊翡翠送回去最爲重要。”何颢和鄭百祥也深以爲然。
财帛動人心,别看這會場上到處都是翡翠原料,不僅僅是有重重警衛守護,而且也說不準哪塊毛料有翡翠,所以沒有冒這個險,可金絲翡翠是傳奇翡翠,得到一小塊就夠一個人幾輩子的嚼用,爲這個肯铤而走險的大有人在。
正好……慕容纖纖借此機會推脫了何紹聰的飯局。
剛剛回到酒店,手機響了,看一看号碼……好像有些陌生,她猶豫了一下才接起來:“哪位?”
“纖纖嗎?我是嘉欣。”電話那端響起一個爽朗的女聲。
“哦,是表嫂啊,你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在哪兒?”慕容纖纖問道。
“什麽表嫂,我還沒嫁給他呢!”
電話那端響起一陣低語,顯然是段欣正在向某人大發雌威,好在沒給慕容纖纖太多的戲詞聽,“纖纖,我們剛剛下飛機,馬上就去你們那兒,現在在酒店裏嗎?”
“在,你們快點兒過來,我還沒吃飯,正好給你們接風洗塵。”慕容纖纖說道。
“好,我在你們住的酒店已經訂了房,到時候見。”段欣說完,挂上了電話,慕容纖纖也連忙去放水洗澡……機場到市内怎麽也得近半個小時,沖個涼是夠了。
在沈蕙心的房間裏,她正在收拾行李,外面有人敲門,坐在外間的白素貞起身開門,門外卻是許非叔侄。
“白秀,沈秀方便嗎?”許慕白客氣地問道。
“我馬上出來。”套間裏傳來沈蕙心的聲音。
“請進來坐。”
聽到沈蕙心的聲音,白素貞側身讓二人進來,然後将門關上。她原本就是和沈蕙心住一起的,現在更是多了一重保镖的責任,慕容纖纖已經讓她也訂了去北京的機票,保護沈蕙心将翡翠送回北京,爲了方便起見,那塊七彩翡翠也随身帶着。
“許先生,我是傍晚的飛機,有什麽事情嗎?”沈蕙心出來後問道。
“我是擔心資金的事情。”
許非說道:“這一次我們并沒有帶太多的資金,除去這兩天購買的翡翠毛料,連今天支付那兩塊翡翠的錢也不夠,三天後的暗标是不是再申請一些資金?”
沈蕙心想了一下道:“慕容那邊有需要用錢的地方,所以上午那兩千萬芙蓉種翡翠原材的貨款是必須支付的,但金絲翡翠的錢可以暫時不付,還有一塊七彩翡翠,如果真的一次性付清,那資金流就要出問題了。”
龍鳳軒不是沒錢,但不能将錢都用來買翡翠,許非明白這個道理。不過……這玩意有賒帳的嗎?
他的眼中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沈蕙心見狀解釋道:“許先生,别人不行,她是可以的,是自己家的生意,貨款結算的晚一些沒什麽,而且慕容已經同意了。”
“哦~”
叔侄倆相互看了一眼,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