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彩翡翠!”
滿文彬覺得刹那間心髒已經開始超負荷了,說話都有些期期艾艾的了:“秀,這塊料你賣……”
“老闆,我就算賣的話,你買的起嗎?”慕容纖纖輕輕地問道。
滿文彬頓時啞口無言……不僅僅是他,旁邊那幾位也都眼熱的很,可若是幾千萬的資金他們還出得起,但這種絕世翡翠,那絕對是他們這個鋪面吃不下來的。
在珠寶行當中,對于各種原材料的價格那都是要随時掌握的,三年前,平州鬼市上出了一塊四色的翡翠,體積比這塊要小得多,賣出了兩億元的高價,這一回可是七彩翡翠,傳說級的翡翠之王,如果是拿去拍賣,恐怕三億都擋不下來。
看衆人發愣,慕容纖纖笑了笑,繼續擦石,在探查這塊原石的時候,隻覺得它有些古怪,沒有到竟然是這麽一種狀況。從珠寶的角度上來說,這種七彩翡翠當然是極品,但從制作巫符的角度來說,這種翡翠并不适合,而且有些浪費了。所以她是打算交給自家店鋪留着……好歹是董事長不是?總得爲公司的發展做做貢獻。
和其他人不一樣,滿文彬望着這塊翡翠,就像是看着一個去别人家入贅的兒子,以前沒發現它的好,現在是各種羨慕嫉妒恨,早知道有這麽一塊極品翡翠,哪怕是将整個鋪子裏的原石都開一遍,也是值得。
事情是如此想,但他也知道,就算事件重放一回,他也沒那個魄力将所有原石開一遍。神仙難斷寸玉,這種事情又有誰能夠預知。
慕容纖纖這時已經将整個翡翠解了出來,用水沖去上面的石粉之後,晶瑩剔透的舉在掌心上……清爽的綠色、熱烈的紅色、純潔的白色、溫馨的橙色、永恒純淨的藍色、妖豔的紫色、尊貴的黃色。
每一種顔色都十分的純淨,美麗的讓人無法置信,那些旁觀者即便是不懂翡翠的,也知道慕容纖纖手上的這塊絕對價值不菲。
“竟然是七彩翡翠,秀。這塊翡翠我要了。”
一個帶有幾分傲然的聲音響了起來,緊接着有幾個人擠開人群,走了進來。
最前面的是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青年男子,旁邊的四個人應該是他的保镖,也的目光在那塊七彩翡翠上貪婪地掃了一眼,随即便落在了慕容纖纖身上。
“好美!”
陳翔的目光落在慕容纖纖身上的時候,頓時有一種驚豔的感覺,不亞于發現七彩翡翠時的驚喜,而旁邊的白素貞又讓他一陣恍惚。
極品啊!
他覺得自己今天似乎是選了個黃道吉日出門,如果能夠人物三得。那才真正是功德圓滿。
“秀,我是金陵陳氏珠寶的陳翔。不知道可否有幸邀請您共進晚餐,也商量一下這塊翡翠的價格。”陳翔彬彬有禮地說道。
金陵陳氏?
滿文彬和周圍幾個珠寶行當的人聽他自報家門之後,臉上都露出恭謹的神色。金陵陳氏是南方的珠寶世家,在國内頗有影響力,尤其是在珠寶行業,絕對能夠排到前十。
不過,慕容纖纖對此卻是一無所知……就算知道。她也不可能有什麽敬畏之心。
“謝謝。陳先生,這塊翡翠我不想出售。”她婉拒道。
“秀,不要急着拒絕。價錢不是問題,我們可以邊吃邊談。”陳翔微笑道。
“你誤會了。”
慕容纖纖直接将翡翠放進了手袋裏:“陳先生,價錢确實不是問題,但這塊翡翠我真的不想賣,告辭!”
說完,她向白素貞使了個眼色,舉步向街口的汽車走去,陳翔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陳少,怎麽辦?”一名保镖上前請示道。
“先去打探一下來路,派幾個人盯住她們的動向。”陳翔低聲說道。
“是。”有兩名保镖答應一聲跟了上去。
“秀,有人跟上來了。”
在發動汽車的時候,白素貞低聲說道。
“帶他們遊車河,然後似司甩開。”
慕容纖纖雖然不怕,可被兩隻蒼蠅跟着也是讨厭。
“是。”
白素貞答應一聲,啓動汽車,緩緩駛上公路。
“瑪莎拉蒂總裁,這妞也是一個有錢的主兒。”兩名保镖開着車跟在後面,一眼認出了前面那輛車。
“七彩翡翠啊,那得值多少錢,沒看陳少的眼睛都紅了。”一名保镖說道。
“喂,你說陳少是不是惦記着人财兩得?”
坐在司機位置的保镖突然驚咦了一聲:“那輛車呢?該死!剛才還在前面,怎麽一會兒工夫就不見了?”
“你這……這回慘了,要被少爺罵慘了!”
兩個保镖欲哭無淚。
“秀,甩開了。”
白素貞猶有些不舍:“就這麽放過他們?”
“你還真想引誘他們犯罪啊?”
慕容纖纖笑道:“每個人心中都有貪婪的種子,他們不過是把這種**放大了而已,這種人……呵呵,這種妖恐怕也不在少數吧?”
白素貞不說話了,慕容纖纖的話沒有說錯……就在她們還在船上的時候,金環她們來電話,說是截殺了一個虎妖,從他的身上發現一幅地圖。
二人回到酒店,将車停到停車場,然後回到房間。彭軍早就回來了,從窗上看到她們回來,連忙跟過來。
“秀,這些原石準備怎麽處理,需要托運嗎?”彭軍問道。
“我來辦理,你們先去歇着吧,我先去洗個澡,杜飛兒她可應該是快到了。”慕容纖纖說道。
等二人離開之後,她将其餘的那些原石統統收進了儲物手镯,然後去放水洗澡。
浴室裏熱氣彌漫,慕容纖纖伸手測了測水溫,伸手取出一個透明的琉璃瓶,裏面
盛着一種淡綠色的液體,她打開瓶子向浴盆裏倒了一滴……刹那間,那盆水變得一片碧綠,空氣中充斥着一股森林的氣息。
她跨進浴盆,随着熱水漸漸淹沒她的身體,那股帶着森林芬芳的溫潤氣息,透過汗毛孔,絲絲縷縷地進入她的體内,慕容纖纖十分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手機鈴音打破了甯靜,慕容纖纖慵懶的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剛一按下通話鍵,一個超高分貝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纖纖寶貝,你現在在哪裏?”
“浴盆。”慕容纖纖懶懶地回答。
“玉盆是什麽地方?你不是在煙台市嗎?”超高分貝陡然降了下來,杜飛兒疑惑地問道。
“哎呀……就是澡盆裏,我在洗澡,”
慕容纖纖對着空氣翻白眼:“都是有修養的人了,非得讓我使用這麽粗俗聽語言才能聽懂嗎?”
“假淑女。”
那一端的杜飛兒小聲說道。
“你說啥?”慕容纖纖的聲音也陡然提起,不亞于杜飛兒之前那一嗓子。
“咳,我是說,我們到了,你們住的酒店在哪兒,房間訂沒訂好?”杜飛兒連忙進行戰略轉移。
“訂好了,你打算跟我同房還是跟濤哥同房?”慕容纖纖壞壞地笑。
“你要死了!”
杜飛兒怒,“你信不信我現在過去掐死你?”
“等你找得到再說吧,慢慢氣哈。”慕容纖纖飛快地将酒店所在的位置說了一遍,然後将電話挂掉。
被人堵在澡盆子裏比被人堵在被窩裏更尴尬,所以慕容纖纖迅速地沖洗字一便,然後吹幹頭發,在頭上挽了一個懶人髻,換上一套休閑裝……一切搞定,門口很是配合地響起了敲門聲。
“纖纖寶貝,想死我了!”
門一打開,杜飛兒就一個虎撲,随後她又像想起了什麽,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那裏。
慕容纖纖早看到她身後的另外三個人:“蕙心,你怎麽有時間過來?快請進!”
她側開身體,讓幾人走進了房間,除了杜飛兒和雷濤之外,還有沈蕙心和另外兩個男子,一個中年男人和一個青年。
中年男人大約四十來歲,身體偏矮,一臉的忠厚,但一雙眼睛非常有神。那個青年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模樣,長相不錯,一雙眼眸也是非常的有神,皮膚微黑,身材壯實,大約有一米八左右的個頭。
“慕容,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公司的賭石顧問許非先生,這一位是許非先生的徒弟許慕白先生,他是許非先生的侄子。”
衆人進了房間之後,沈蕙心跟來的兩個人都介紹了一遍,但在介紹慕容纖纖的時候,她隻是介紹了她的名字,對其身份卻是避而不談。
慕容纖纖倒是知道賭石顧問是幹什麽的,可她不明白沈蕙心跟着過來,還帶兩賭石顧問做什麽。
沈蕙心看出她的疑惑,笑着解釋道:“這一次瑞麗那邊的翡翠交易大會公司也得到消息,想趁此機會選購一批毛料,因爲下一步公司要開拓市場,對于翡翠原料的需求也會很大。”
“你們訂房間了嗎?”慕容纖纖問道。
“剛才在樓下已經訂好了。”沈蕙心答道。
“唔,彭軍,你幫着兩位許先生将行李拿過去,然後咱們下去吃飯,今天我請客。”慕容纖纖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