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重要,我送你回去吧?”羅家瑞說道。
“不用,等會兒你送纖纖回去吧。纖纖對不起了,改開我請你吃飯。”江采菁輕輕抱了一下慕容纖纖的肩頭,匆匆的走出去。
慕容纖纖很有些無語,這個倡議出現逛街的家夥竟然先閃人了,不過公事總是最重要的,想想自己要是真的上任,恐怕也會經常遇到這種随傳随到的事情,她也有些難以淡定了……幸好有人分擔。
“慕容,我可以叫你的名字嗎?”羅家瑞輕聲道,他心裏是非常高興的,今天他本來想找江采菁問一下慕容纖纖的幸好,沒想到正巧江采菁邀約表妹逛街,他自薦車夫,就是想多得到一些機會。
“這麽稱呼不好嗎?不過是一個稱呼罷了,代表不了什麽。”慕容纖纖低着頭,繼續對付她面前的菜。
當然不好,稱呼的改變代表着關系是否更近一步,羅家瑞搖搖頭,發覺想進一步拉近彼此的關系,還真是不一般的難。
“慕容,你平常都幹什麽?”羅家瑞換了一個進攻方向。
“幹什麽?”
慕容纖纖停下筷子,眼中露出思索的神色,一樣一樣地數:“上學、照顧小小,照顧那些花花草草、練功,就這些人。”
“你家裏不是已經雇傭工人了嗎?”羅家瑞不解。
“工人是工人,我是我,有些事情還是要自己做。”慕容纖纖原本隻是信口回答,不過這一細數,發現自己要做的事情還真是不少,而且很多事情是不能假手于人的。
“我再過三天就要回香港了。”羅家瑞說道。
“三天?”
慕容纖纖想了一下。“三天之後我們開學,看來不能去送你了,真是不巧。”
“确實是不巧。”
羅家瑞猶豫了一下:“明天我想去虎灘樂園玩一玩,一起去如何?”
這算是一次約會邀請嗎?
慕容纖纖擡起頭,臉上露出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開學在即,我還有許多事情要準備。”
“沒關系,沒關系。以後有時間再說,反正我會常來大連的。”羅家瑞心裏有些失落,但表面上卻不失風度。
“家瑞!”
一個驚喜的聲音突然響起,吸引得不少客人都向聲音響起的地方望過去,慕容纖纖也不例外,她轉過頭,看到一個服飾靓麗的女孩急匆匆地走過來,高跟鞋與地闆碰撞發出笃笃的聲音,臉上還猶存着驚喜的神色,但在慕容纖纖回頭的那一瞬間。她的腳步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前行,臉上的表情也出現了刹那的凝滞。雖然還保持着微笑,但顯得僵硬了許多。
“雪萍,你怎麽在這兒?”羅家瑞有些意外地招呼。
“我是陪幾位日本客人來大連旅遊的。”
女孩已經來到了桌旁,目光轉向慕容纖纖:“家瑞,這是你的朋友?”
出于禮貌,慕容纖纖和羅家瑞都站了起來,羅家瑞在這方面也不知道是真遲鈍還是故作不知。完全沒有感覺到那個女孩目光中的不善:“慕容,這位是吉雪萍;雪萍,這位是慕容纖纖。她的表姐江采菁你認識的。”
“哦,是采菁的表妹?”
吉雪萍上下打量了慕容纖纖兩眼,伸手和她輕輕握了一下,“慕容這個姓氏不常見,你和香港的慕容家是什麽關系?”
“沒關系。”慕容纖纖搖搖頭。
這時,四名西服筆挺的男人來到了吉雪萍的身側,其中一人趁着她們相互介紹的間隙,客氣地問道:“吉秀,你遇到了朋友?”
“不好意思,大島先生,我們先去包間吧。”
吉雪萍向羅家瑞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家瑞,晚上我去找你,電話聯系。”
說完,示威似的看了慕容纖纖一眼,帶着那幾個男人向包廂走去。
“對不起,雪萍的性格就是這樣直爽,你别介意。”羅家瑞在旁邊有些不好意思,顯然他并不木讷。
慕容纖纖淡淡一笑:“我爲什麽要介意?不過,她好像有些介意,你晚上恐怕要費一番事解釋了。”
“哪裏,我們隻是世交而已,沒有其它關系。”羅家瑞連忙撇清。
慕容纖纖撇嘴……你或許沒想着有其他關系,架不住人家女孩會想啊,不過這番話她不太适合說,倒是那幾個日本人身上一有股奇怪的氣息讓她感到不太舒服。
“我去洗手間一趟。”
将桌上的菜肴掃蕩了一番之後,慕容纖纖起身而去,羅家瑞看看桌上的空盤,又看看那纖細苗條的背影,不禁有些好奇……吃那麽多都體型保持這麽好,是不是有什麽秘訣?估計小妹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千裏迢迢的跑過來取經了。但轉念想到今天晚上的約會問題,他又開始頭痛了。
慕容纖纖是來過這裏的,她輕車熟路的進了洗手間,在她剛剛洗完手的時候,一估低沉的對話聲傳來……是日語,這讓她想起剛才陪吉雪萍進來的那幾個日本人。
或許是巧合吧,大連是個國際化城市,有不少日韓企業都落戶在這裏,遇到日本人并不奇怪,但随即他們的一段話讓她停下了腳步。
“竹下君,跟中國人聯系好了嗎?”一個略帶幾分鼻音的聲音道,似乎是那個大島先生的。
“是大島君,那個人是茅山宗的一位弟子,他已經将那幅圖帶出來了,不過據他發來的消息,現在茅山宗似乎發覺有問題了,并且派人過來追捕他,所以不能在市内交貨,而且他要求再加一百萬美元。”竹下說道。
“錢不是問題,隻要東西到手,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他有沒有說明在什麽地方見面?”大島問道。
“有。他說過,如果我們同意見面,那就今天晚上十二點,在甘井子公園,過時不候,相信韓國人對這幅圖也是非常感興趣的。”竹下答道。
“八嘎!貪婪的家夥。”大島顯得十分的生氣,“答應他,以後會有辦法對誰他!”
“哈伊!”竹下應了一聲,兩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
忍者!
慕容纖纖的腦海裏突然想起一個詞……不,應該是一個來自日本的神秘職業。關于日本忍者的傳說,在中國有許多的版本。有的從說,那是幾個特殊的武術流派,主要是一些從事暗殺的技巧訓練;也有人說,日本忍者其實是在日本戰國時期,一些大名培養用來擔任刺客、斥候、間諜、通訊等任務的特殊兵種;而在修行界中的傳言,忍者是日本的修行流派,其始于秦朝時期,煉氣士徐福诓了秦始皇一把後,流落到日本群島,并且在那裏将自己的一身技藝留傳下來,而且在忍術中有不少都與道術相似,可見這一傳說也是有幾分可信的,那個徐福當年就是一個不入流的煉氣士,傳下來的技藝也就可想而知,再經過一代代一演變,早已經是面目全非,所以說,忍術自立爲一個門派倒也不錯,沒有哪個門派會承認忍術來源于自己的宗門,那太丢人了。
不知道這些日本人是太大意了還是腦子進水了,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沒想到自己的話會被人聽到,更沒想到聽的人恰好懂日語。
“會是什麽東西?”慕容纖纖想不明白,不過這東西涉及到茅山宗和忍者,那就不會是普通的玩意,而且……“如果不插上一手的話,我的好奇心恐怕是無法滿足了!”
等她回到座位的時候,卻發現那個吉雪萍正坐在她的位置上與羅家瑞談話,看到她走過來,兩個人都停下了話題,而從雙方的神色看來,多半與她脫不了關系。
“羅家瑞,我還有些事情就先回去了。”慕容纖纖說道。
“我送你。”羅家瑞說道,他招手讓服務員過來結帳,那個服務員卻告訴他帳單已經結清了。
“大概是采菁結的。”慕容纖纖道。
“那我們走吧。”
羅家瑞站起身:“雪萍,等晚上再聊,你那幾位朋友要招呼好,再見。”
“吉秀,再見。”慕容纖纖覺得吉雪萍的敵意有些莫名其妙,但還保持着相當的禮貌。
“再見,有機會來香港,我和家瑞一定盡地主之誼。”
吉雪萍表現的也不錯,同時不忘宣示一下主權。
不過,等慕容纖纖離開之後,她的臉色就立即難看了,掏出手機撥出一個号碼:“家敏,你哥是不是在内地交女朋友了?”
“不可能吧?我從來沒聽他說過。”電話另一端響起了一個慵懶的聲音:“吉大秀,你就爲了這件事情打電話給我?知不知道補覺是很辛苦的?”
“好啦,家敏,是我錯了,回去就請你去保養皮膚,幫我打聽一下消息,再在伯母那邊幫我吹吹風好不好?”
吉雪萍央求道,她口中的‘家敏’,是羅家瑞的妹妹,也是她的死黨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