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坐下之後,慕容纖纖看着彭司機道:“彭師傅,你大号怎麽稱呼?”
“彭軍。”
“你是退伍軍人吧?”雷濤問道。
“是。”
慕容纖纖對這個人的評價挺好的,辦事條理分明,不多話,回答問題的時候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簡潔明快。
這時,房門再次打開,一個服務員走了進來,手裏端着茶水,卻不是剛才的那個。
在給衆人倒了一圈茶之後,将菜單捧上來,請衆人點菜。
“彭師傅,你來吧。”慕容纖纖道,服務員連忙将菜單遞過去。
“菜單就不用了,”
彭軍擺擺手道:“秘汁酥皮蝦、皇壇子、桃仁剔炒雞、麻辣鲶魚、桂花山藥、醬瓜炒銀杏、年糕、黃金餅,董事長,您看行不行?”
他探詢的看向慕容纖纖……沒辦法,雖然她年輕,但身份在那兒擺着,不用敬語還真不合适,旁邊那個服務員是個小姑娘,聽到‘董事長’這個稱呼,很是好奇地看了慕容纖纖一眼。
“再來一些吧。”慕容纖纖倒不介意将這裏的美食吃個遍。如果時間允許,她倒想吃遍北京。
“彭師父,你們董事長是個大肚菩薩,論其飯量,你和濤哥兩個也未必是她的對手,再點幾個。可莫餓壞了她。”杜飛兒有些取笑的意思,氣得慕容纖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彭軍有些不能置信,不過他還是又點了收汁甲魚、芸豆卷、稻香生肋、琉璃茄子、脆骨凍、禦批牛方、泉水排骨,“每人一份酸梅湯,好了。先上着吧。”
服務員答應一聲,給杜飛兒和雷濤續上水之後,就出去了。
“彭哥,這皇壇子是怎麽回事?”雷濤問道。
别的菜大緻都能聽出是什麽食材制的,這道菜确實讓人聽着稀奇。
彭軍是地道的北京人,而且也來過這裏幾次,聞言道:“這道‘皇壇子’是以魚唇、鳥筋、鹿筋、竹荪以及老母雞爲主要原料。雞經連夜12小時以上文火煨炖,最後呈膠羹狀,入口細滑柔軟,非常特别。
它的來曆也有些意思,據說滿族人入關之後,正黃旗駐營在香山腳下,休養生息,每逢正月十五宮裏就有皇上所賜錢糧運抵營子裏,其中有很多是各地進奉的山珍海味,全村老少在營子口跪迎。搭起竈精心煨制,按戶每家得一大壇子,開壇時香氣四溢,湯色金黃,于是得名‘皇壇子’。”
“這倒是挺有意思的,這些菜以前都是宮廷禦膳嗎?”杜飛兒問道。
“那倒也不見得,據說這家館子的老闆。祖上也是在宮裏禦膳房的,但後面這些菜恐怕都是按照這一菜系發展出來的。”彭軍說道。
聽他說的有意思,慕容纖纖也不禁問了幾個問題,彭軍一一回答,在等菜的時候聽着這些介紹。真有幾分味在菜先的意思。中華傳統文化源遠流長,一個菜名、一個地名或者一個詞語,都有可能是一個典故,一段美麗的傳說。
說話間,服務員推着一個餐車開始陸續上菜,先冷後熱,這是上菜的規矩,彭軍沒點酒,慕容纖纖也沒說,飲料更不用提,她對那些東西一向無愛。
過了一會兒,熱菜開始上來了,香氣溢出,頓時勾動了衆人的食欲,慕容纖纖的早餐和午餐都是在飛機上吃的,早就餓的不行,經過最初的謙讓之後,大家都很投入的開始品嘗中華美食。
真的很厲害!
彭軍偶然擡頭,發現了慕容纖纖的可怕戰鬥力……她吃的很快,但吃相非常的優雅,讓人挑不也絲毫的瑕疵,隻有在仔細觀察之後,才會發現她的吃飯頻率真的很快。
“這是怎麽練出來的?窮人真是不可想象啊!”彭軍暗歎,卻不知慕容纖纖也是近幾個月才過上富裕日子的。
一頓飯吃了近一個半小時,也幸好是沒喝酒,否則還不知道要多長時間。
“董事長,還要去哪裏?”彭軍問道。
“彭師傅,你回去吧,已經耽擱你很久了,我們随便逛逛。”慕容纖纖說道。
“我不急,北京這邊雖然車多,可有時候來回轉車也挺麻煩的,再說我就是爲您服務的,沒關系。”彭軍答道。
沈蕙心給他的指令不僅僅是車夫,同樣了是保镖,所以慕容纖纖沒回酒店休息,他就得履行自己的職責。
遇見這個死心眼的司機,慕容纖纖還真是沒辦法,好在剩下的任務就是要買幾件衣服,估計也用不了多長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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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某豪華住宅區的一棟别墅,一名中年麗人坐在遊泳池邊的藤椅上,一付若有所思的模樣,手裏的一本書已經翻開好久了,目光卻不曾往上面掃過一眼。
“雙雙,”
慕容長青急匆匆的走過來:“我打聽到治療柔柔的方法了!”
中年麗人正是任雙雙,她似乎被驚了一下,手裏的書差點兒掉下去,下意識的雙手抓住差點兒滑落的書,她轉向慕容長青笑了笑:“我今天看到荀美玲了。”
“嗯?怎麽無端端的提到她幹什麽?”慕容長青臉上的興奮神色頓時一滞。
“她跟我炫耀來着,聽說江老爺把龍鳳集團交給她了。”任雙雙說道。
“一個黃毛丫頭懂得什麽?遲早得敗光。”慕容長青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是不屑還是嫉妒?恐怕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任雙雙白了他一眼:“需要很懂嗎?她隻要聘用幾個不差的經理人,公司照樣可以搞得有聲有色。”
“那也與我們無關不是?正好不用來煩我們。”
慕容長青勉強地笑了笑,忽然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不禁有些無語……差點兒被老婆帶溝裏去了,“雙雙,我是來告訴你,柔柔的病可能有治了。”
“真的?!”
任雙雙這才聽清丈夫所說的話,不禁大喜過望,但旋即神色又有幾分黯然:“以前也找過許多名醫,都說有希望,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回,再這麽折騰下去,我擔心柔柔會受不了這種心理上的打擊。”
慕容長青也歎了一口氣,上前攬住妻子:“柔柔是個懂事的、堅強的孩子,她一定可以的。”
“長青,會不會是報應?這是老天爺對我們的懲罰,可我甯願是發生在我的身上,爲什麽要降在柔柔身上,她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女孩,不應該承受這種懲罰!”
任雙雙淚眼婆娑,自從慕容柔柔十歲的時候開始,就被檢查出心髒病,而且還是先天性質的,最要命的是,慕容柔柔的體質不适宜做手術,而且還是貧血,一位外國醫生斷言她活不過二十五歲,而且她幾乎每天都失眠、噩夢,因爲安眠藥對她的身體有不良作用,每天必須靠聞香坊特産的一種香料才能讓她安然入睡,所以夫妻二人到處打聽醫生想治好女兒的病。
聽到任雙雙的話,慕容長青全身僵硬了一下:“雙雙,别胡思亂想,那是迷信,這世界上哪有什麽因果報應?你聽我說,我已經打聽了,那個聞香坊的主人本身就是名醫,我們可以去請他幫忙,順便再買一些香料。”
“你知道聞香坊在什麽地方?”任雙雙擡頭問道。
“打聽了個大概,是在大連,具體什麽地方還不太清楚,不過那裏有個制香廠,産品的名字就是聞香坊,估計應該有些聯系吧。”慕容長青也有些不太确定,但畢竟是有個方向了。
“那你可要抓緊點兒時間,現在又要開學了,柔柔想着上學呢。”任雙雙道。
“不上大學不也挺好嗎,女孩子終究要嫁人的,我慕容家的女兒就算是不上大學也一樣可以嫁個好人家。”慕容長青皺眉。
“柔柔從小到大,哪裏過過正常孩子的生活,上學是她最大的願望,怎麽就不能滿足她一回?長青,快一點去吧。”任雙雙央求道。
“我也去。”
一個輕柔的聲音突然響起,慕容長青和任雙雙轉過頭,愕然看向不知什麽時候站在那裏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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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你們愛哪玩就去哪玩,不要理我!”杜飛兒撲到床上,像隻軟腳龜似的趴在了床上,哼哼唧唧地嘟囔,地上放了十幾個花花綠綠的服裝袋。
“那個、那個我就和小小過去睡了。”雷濤搓着手,拉着小小,看看床上的杜飛兒似乎是有些猶豫。
“你不走我也沒意見,今天我可以讓地方。”慕容纖纖壞壞的笑。
“你敢!”
杜飛兒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猛然坐了起來,眼睛兇狠地在屋裏掃了一圈……貌似沒什麽焦距。
“那個我先回去睡了,你們晚安。”雷濤見形勢有些不太妙,果斷撤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小說()注冊會員閱讀最新章節列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