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神術中不多的一種不分善惡陣營的攻擊法術,安東尼雖然是一名堪稱強大的獵魔教士,但他修習的偏重術法,而且是針對黑暗種族的術法。他是隸屬于教會裁判所的獵魔教士,一般像他們出來執行任務時,都是一名獵魔教士帶着兩名獵魔人……就相當于一名法師、兩名戰士的組合。隻可惜,那兩名獵魔人過早表露出殺意,反被慕容纖纖驅使蠱蟲所殺。
砰!
一股怪異的力量與蓦然出現在慕容纖纖身前的一面褐綠色盾牌相撞,隻聽得‘咔’的一聲響,那面褐綠色的盾牌表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痕。
好強的攻擊!
慕容纖纖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幸好此時安東尼也沒有辦法繼續攻擊了——小龍從後面倏地竄出來,一口咬在他的後頸上,轉眼間他便毒發而死。
“嘿!”
慕容纖纖散去法術,恨恨地一跺腳……她今天伸手管這閑事,隻是覺得那對青年男女如果就此死去未免太窩囊,誰曾想竟然連續收割了三條人命,雖然不是她新手所殺,卻也相差無幾。
這怎麽就殺人殺出慣性了?
她有幾分擔心,萬一變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那可就麻煩了。
“謝謝!”
耳旁突然傳來齊刷刷的兩聲感謝,倒是把她吓得反射般的向旁邊跳了一步,轉頭看去卻是那兩個青年男女。
她松了一口氣,眉頭依然皺着:“今天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我們也從來沒有見過。”
麥瑞和愛麗絲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慕容纖纖所說的意思,二人連連點頭,表示明白。
小龍和兩條碧蛇蠱已經悄無聲息的歸來,慕容纖纖轉身便要離開……這種是非之地,還是早一些離開爲妙。
“請等一下。”
愛麗絲忽然喊了一聲。慕容纖纖轉過身不解地望着她,隻見她迅速地來到那三具屍體旁,在他們身上翻了一會兒之後,取出了三張卡片。然後走過來将它們遞給慕容纖纖。
“這是什麽?”慕容纖纖已經看清楚上面的标記,應該是某個銀行的銀行卡。
果然,愛麗絲解釋道,這三張卡片是這三個人所存的個人錢款,估計至少有個上千萬美元。而且還是不記名的。
“不必了,你們逃跑也需要錢。”
聽說有近千萬美元,慕容纖纖也頗爲動心,隻是擔心有後患,她甯可不要。
“沒問題的,這些卡上沒有名字,密碼就在卡的後面,您完全不必擔心有人能夠查到線索。”愛麗絲說道。
慕容纖纖沉吟了一下,掂起其中的兩張卡:“就這樣吧,屍體不必處理。但他們的其它随身物品你們要處理好。”
說完,她展開身法竄進林中。不消片刻,人已經消失在黑沉沉的密林之中。
那三具屍體是被蠱蟲毒死,估計再過一、兩個小時恐怕就會化成毒水慢慢的滲入地下,隻要那兩個年輕人不說,沒人知道是慕容纖纖做的,而她也不擔心這兩個黑暗種族會向教會告密。
且不說麥瑞和愛麗絲劫後餘生如何商量逃亡的問題,慕容纖纖匆匆地返回莊園。她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崗哨。返回到自己的房間,也不開燈,去浴室放了熱水。然後躺在溫熱的水中,開始想今天晚上的事情……不是她心性變得殘忍,但修煉之人一定要殺伐果斷。她曾經問過師父,修行之人與普通人有什麽不同,祝國恩告訴她,修行之人首先是實力強大,其次就是率性而爲……這裏面的‘率性’,可不是肆無忌憚的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是指‘不違本心’。
殺人,不是慕容纖纖願意做的事情,但今天那三個人确實有攻擊他的意思,所以雖然她沒有自己動手,但殺意起,所飼的蠱蟲随心而動,倒也不算是濫殺無辜,想透這一點,她的心裏頓時安定了下來。
雖然也受到時差的影響,但慕容纖纖的适應性還是很強的,翌日清晨,她從後園練功回來,剛進大廳,就見強尼穿着一身火紅的衣服,急匆匆的跑下來,看見她便揮揮手,‘嗨’的一聲打了個招呼,就跑了出去,不一會兒便聽到外面傳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
“纖纖,準備吃飯了。”江采菁從餐廳探頭出來招呼。
“噢,強尼表哥大清早這是去哪兒?”慕容纖纖随口問道,向樓上走去。
“還不是去見他的那些狐朋狗友?”
江采菁撇撇嘴,看她去樓上,連忙招呼道:“纖纖,是不是去找小小?江伯已經帶他下來了。”
慕容纖纖略爲洗漱了一下,然後來到客廳,江鶴平老夫妻倆已經坐在那兒了,老太太饒有興趣的在小小耳邊喋喋不休的說着什麽,而作爲傾聽者……小小無疑是最合格的,他的臉上微微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目光卻聽着餐桌上的一碟小點心。
江上松和江采菁姐弟倆則不知道在那兒竊竊私語着什麽,江采菁作勢要打她,江上松連忙躲閃。
“對不起,我來晚了。”慕容纖纖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歉。
“沒晚,吃飯吧。”江鶴平和藹的笑了笑。老爺子對待孫子和外孫比較嚴厲,但對女孩就比較松,用老觀念來說,女孩是寵着養,男孩要摔打着養。
吃完飯,慕容纖纖搶過特護的活兒,推着老太太在外面走了一圈,然後回屋,将一顆木精丹遞給老太太。
“這珠子挺可愛的,可惜裏面有雜質。”老太太的評價讓慕容纖纖狂掀下巴。
“姥姥,這是藥。”
“藥?有這麽漂亮的?”
老太太疑惑地接在手裏,“我記起來了,前一陣兒菁兒拿來一些比這個要小的珠子,也說是藥,從你那兒拿來的,吃了挺管用的,精神好多了。”
“是,這個比那個還要好用,您試試看。”慕容纖纖道。
“那我試試。”
老太太笑眯眯的将木精丹納入口中,丹藥甫一入口,立即化爲液體順喉而下,“咦?很奇妙的感覺,比那個小的還要好。”
“姥姥,我抱你上床,現在開始治療,可以嗎?”慕容纖纖輕聲問道。
“好,好。”
老太太現在隻覺得口齒間一股草木氣息的清香,全身充滿了勃勃的活力,比服用草靈丹的感覺還要更勝一籌,因而對慕容纖纖也更具信心了。
“等一等,你不能這麽做。”
特護是個美籍華人,剛開始慕容纖纖給老太太吃木精丹,她沒有反應過來,但等她将老太太抱上床,開始準備針炙的時候,這位特護才發覺慕容纖纖竟是要給老太太做治療,立即堅決地上前阻止。
“别嚷嚷。”
解釋要花費很長時間,而且還不一定有效,爲了避免被她嚷嚷的人人皆知,慕容纖纖直接封住她的穴道,這名特護立即瞪着眼睛站在床邊不言不動了。
“她沒事吧?”老太太擔心地問道。
“沒事。”
慕容纖纖看了特邀一眼,對她道:“你不用擔心,這隻是中醫的一種點穴手法,對你沒什麽傷害,也不是巫術。”
雖然被封住了行動和聲音,但特護的六感卻是沒有失去,聞言眼中立即露出求懇的神色。
慕容纖纖也不理她,重新檢查了一遍老太太的雙腿和其它部位的情況……正如她之前得到的情況,老太太得病的時間不長,腿部的機能雖然無法正常發揮,但也沒有退化,尤其是在得病以後服食了不少的草靈丹,對她的身體機能大有裨益。
檢查之後,她便開始治療,由于老太太剛服食了木精丹,所以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以真元推拿,将老太太體内的木精丹的效果完全的激發出來……不一會兒的功夫,她的額角便出現了汗水,老太太隻覺得一股熱流在周身遊走,說不出的舒适,面色也開始紅潤了起來。
“纖纖,太累了,歇一會兒再做吧。”老太太心疼地道。
“姥姥,沒事的,一鼓作氣比較好。”
慕容纖纖搖搖頭,開始下針……将一根根金針插入退上的穴道之後,她開始逐根輕彈,将一股股真元慢慢地輸入,等彈完最後一根,她振腕取出最長的那根金針。
陰極針本身就是一件寶物,進行普通的針炙之時亦有奇效,此時慕容纖纖以逆水行舟針訣馭使,化做點點金星沒入老太太的穴道,雖然微微有刺痛感,但旋即便被一股舒适的感覺所取代,就像是一根線似的,随着她的動作,之前輸入的那些真元如同連珠般的被串連起來,那些插在腿部穴道上的金針一根根的彈了出來,老太太隻覺得雙腿出現一股股的熱流,循環往返,十分的舒暢……不知不覺中,慕容纖纖已經收針,在那收拾金針呢。
“治完了?”老太太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完了。”慕容纖纖擦了擦臉上的汗,随手解開了那名特護被封的穴道。
“太過分了,我要向老爺報告,你不經允許……”
特護的聲音戛然而止,眼睛跟見了鬼似的瞪得溜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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