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和江秀很有緣分呢,不知道江秀是哪裏人?”慕容纖纖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既有幾分親切,又不顯得媚俗。
“這年頭‘秀’這個詞都被那些家夥用糟蹋了,還是叫名字自然一些,你說呢,江-小-姐?”
何晴晴側頭看着江采菁笑道……這是個爽朗的女孩,很容易獲得别人的好感。
“我也覺得叫名字比較親切一些。”
江采菁輕輕拍了何晴晴一掌,才繼續道:“我是從香港總公司過來的,還是第一次來内地。”
“看來我們不太可能是親戚了,不過現在做朋友也很好嘛。”慕容纖纖笑了笑,眼底卻閃過一絲沉思。
她的容貌遺傳自母親,但她從記事的時候起,就沒有見過母親娘家的人,記得小時候曾經問過母親自己爲什麽沒有姥爺和姥姥,母親先是很生氣,後來則說他們距離的太遠,來不了,再後來……就傷心的哭了,慕容纖纖就再也沒有問過這方面的問題,因爲她知道母親會傷心,隻是偶爾聽到家裏别人談論過,母親原本是住在香港的……她過了很長時間才弄明白香港在什麽地方,後來也不當回事了。
“或許真有什麽親戚關系,但那又怎麽樣?反正母親不在了,一切都斷了,這些年我一個人過得很好,今後……也一定會過得更好。”看着面前這張與自己酷似的清純笑臉,慕容纖纖默默地對自己說。
‘塞納河’西餐廳是這附近相當高檔的餐廳,老闆據說是留法歸國的一名博士,但廚子和服務員卻是從法國請來的,做出來的法式大餐口味非常純正,在大連市也是頗有名氣……以大連如今的國際地位而言,能夠在餐飲界博出名望,無論背景還是自身的實力都是不可小觑。
溫暖的陽光從落地窗斜射而至,照射得那些植物愈發的青翠,讓人的心情也随之愉悅起來。
慕容纖纖還是第一次進入這種場所,不由得舉目四顧。這裏的環境确實很優雅,和她所認知的一些中式餐廳大不一樣,上樓的樓梯都是以玻璃護欄盤旋而上,這二樓就是大廳,被無數半人高的小栅欄和盆景隔成一個一個的雅座,不過大多也能望到。
這裏的服務員多是一些身穿統一服裝的金發女郎,也有一些高鼻深目的男性,倒是頗有幾分英氣。就餐的人大多是一些打扮端莊的中、青年男女,看上去似乎是個個都是成功人士,但也不乏一些打扮時髦的年輕男女。
中心處是一個圓形平台,上面擺放着一張黑色的鋼琴,一把桃木椅,看來是表演用的,但此時并沒有人在上面演奏。
慕容纖纖的目光不由得在上面看了看……小時候她是很喜歡鋼琴的,可是家裏的環境最終讓她放棄了自己的愛好,每次看到鋼琴,她的眼神總是不自覺的在上面流連,也算是對往事的追憶。
“慕容,你會彈鋼琴?”江采菁問道。她對這個與自己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很是好奇,不免想從一些言談舉止中打探一些關于她出身方面的情況。
“不會。”
慕容纖纖搖搖頭,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鋼琴雖然是高雅藝術,可也是高貴藝術,我雖然喜歡,但因爲家庭原因,卻沒機會學習。”
“太遺憾了,其實你的手指很适合學習鋼琴,如果你以後想學,我可以幫忙介紹個老師給你。”江采菁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深問……再問就讨人厭了。
“謝謝。”慕容纖纖客氣地點點頭
餐廳裏雖然有不少的客人,但并不覺得擁擠,衆人在服務員的引領下,來到一個視野頗爲不錯的雅間坐下,趙峰從服務員手裏取過菜單請衆人點餐,“今天我請客,咱中國人開這洋葷也不太習慣,也就是過來嘗一嘗,大家喜歡什麽自己點,咱老趙這次是舍得一身剮了。”
“喂,峰子,别說得這麽血淋淋的,害得我點牛排的心情都沒有了。”肖志宏大聲說道。
“是啊,等一會兒牛排上桌,我們都不忍揮刀了。”雷濤作出一付愁眉若臉的模樣。
“不忍揮刀?我看你小子把刀磨的比誰都快,信你才見鬼了呢!”趙峰故做惱怒狀,衆人都笑了起來。
趙峰在銀行系統工作,最近又升了職,交了女友,心情大好,所以要召集當年宿舍裏的幾個兄弟聚上一聚,也算是慶祝事業和愛情雙豐收。
大家都是年輕人,食不言這一傳統早就扔到了腦後,吃西餐時更沒這些講究,氣氛不多時便熱鬧了起來。肖志宏他們三個知道何晴晴是趙峰的菜,雷濤在學校的時候就号稱‘守定慕容不放松’,所以三個人頻頻向杜飛兒、江采菁發動攻擊。
此時,在富麗華大酒店的一間包房中,嚴浩天正向何氏兄妹告辭:“我手裏有個案子,周一就要開庭,就不陪你們了,有事情打電話給我。”
“還沒吃飯就走,你就那麽怕我們吃掉你?”何紹雯不滿地道。
“忙完這段時間,我去香港請你們吃飯。”嚴浩天和她們兄妹自小相識,也不以爲忤。
“雯雯,浩天忙正事,你應該理解他。”
何紹聰不滿地看了妹妹一眼,然後笑着對嚴浩天道:“不用理她,什麽時候回香港打個電話,我來做東。”
兄妹二人送嚴浩天上了電梯之後,回到房間,何紹雯還是一付氣鼓鼓的模樣,何紹聰看着直搖頭:“雯雯,女孩因爲生氣而可愛,但頻繁的生氣或者耍小性子就會變得可厭。浩天那種人是視事業爲生命的,你如果真的愛他,就應該接受他的事業,如果你非逼着他在事業和愛情之間做唯一的選擇,那最終還會失去他。”
“可是……”
“别可是了,又想今天上午的那個女孩?”
何紹聰看了她一眼:“别想那麽多了,浩天不是說了嗎?就是一件案子的客戶,如果你緊盯着這件事情不放,說不定還真會折騰出點兒什麽事情。再說了,那個女孩還真有些……古怪啊!”
“古怪?什麽古怪?”何紹雯的八卦之心大發,連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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