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一個卡通遊泳圈的慕容纖纖大大地打了一個噴嚏,“都是你,現在遊哪門子的泳?!”
“喂!是你太弱了好不好?”
杜飛兒劃着水遊到慕容纖纖身旁,歪着頭看她:“也不像是着涼了,哎……該不是嶽鵬不舉在念叨你了吧?”
“去你的!”
慕容纖纖瞪了他一眼:“哎,飛兒寶貝,跟你說真的,姐這裏有一筆錢想投資來着,奶奶反正是退休了,每天擺那個冷飲攤子風吹雨淋的,哪裏趕得上租個小店做生意?”
“你哪來的錢?不是說遺産隻有産業沒有錢嗎?”杜飛兒狐疑地問道。
“放心吧,姐的錢來的光明正大。錢那東西放在銀行裏也隻會生少許的利息,還不如拿出來做生意,你我姐妹倆一人一半的股份,聽說大學生創業還有優惠政策呢。”
杜飛兒卻愁道:“你還不知道我那幾個姑姑叔叔,要是知道奶奶開店賺錢,還不把奶奶的錢包翻個底朝天?”
“所以要以我們兩個人的名義喽。”
慕容纖纖騰出一隻手摟着杜飛兒的香肩:“你叔叔他們再無恥,也不能鼓動奶奶拿老闆的錢吧?”
“那做什麽生意?”杜飛兒問道。
“賣香料。”
“香料?聞香坊?”
“對,你先回去征求一下奶奶的意見。有了這個小店,咱倆的學費和小小治病的錢都有了。”
“真的那麽賺錢?哎,我聽說開發區那邊有個學校招收患有孤獨症的兒童上學,是和正常孩子一起上學,還有專門的老師和護理人員,就是學費挺貴的,如果真的賺錢,可以讓小小去念書了。”
“真有這回事?那你快去打聽一下那個學校在什麽地方。”
“老佛爺,奴才這廂有禮了!”
杜飛兒吓了一跳,“哎,你這鈴聲怎麽還沒換?小心再用它就沒人給你打電話了。”
“沒關系,這個鈴聲一般都是給陌生人用的。”
慕容纖纖出了泳池,披上了一條皂跑去接電話,“你帶小小去洗澡,他自己可以的,你放些熱水就行了。”
電話是祝士英打來的,她約慕容纖纖在天龍海鮮舫見面。對于這個邀請,慕容纖纖并不奇怪,隻是抻到今天……她也佩服那一位的韌性,事情遲早是要發生的,她也沒辦法,一想到這些,慕容纖纖又禁不住埋怨師父爲什麽不早點兒将這些事情搞定。
天龍海鮮坊是一家高檔次場所,慕容纖纖工作的那家酒吧雖然不錯,但比起這種場所,那絕對是天堂與地獄的差距。因爲心裏有事,慕容纖纖也沒去欣賞和打量這裏的環境,直接找到約定的房間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這名青年的皮膚有些黑,身材倒是不錯,長得有幾分祝士英的模樣,一雙眼睛非常有神。
“請問你找誰?”青年皺着眉打量慕容纖纖,那種眼神很讓人不舒服,裏面顯示着倨傲和審視。
“我找祝士英女士。”她淡淡地道。其實她對祝國恩家裏的人根本不熟悉,用老爺子的話說,她們今後最好是沒有任何的來往,形同陌路才好。隻是她還做不到這一點,否則今天就不應該來這一趟。
“你就是慕容纖纖吧?請進請進。”
青年的語氣中多了幾分熱情,但眼神卻是更加的好奇了。
慕容纖纖走進房間,裏面有兩個男人,卻沒有祝士英,這讓她有幾分疑惑,轉頭看向那名青年。
“你好,我叫文強,祝士英是我的母親。”
青年臉上露出微笑,伸出手來自我介紹。
慕容纖纖輕輕握了一下他的手,問道:“祝女士怎麽不在?”
文強笑了笑,“我媽臨時有事不能過來。這位是我父親,這位是李昆律師,我們集團的法律顧問。”
慕容纖纖也報以一笑:“法律顧問?如果再有個法官是不是就齊全了?”
她迳自來到一個座位坐下,看着文強的父親:“我知道你,文佑福先生,有什麽事情請說,我還有事情。”
“慕容秀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文強,先讓服務員上菜,我們慢慢談。”文佑福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臉上卻随即浮上了一層笑容。
“不用客氣了,我們都不是來這裏吃飯的。”慕容纖纖阻止了文強,“本來按照師父所說的,在他老人家去世之後,我和你們祝家之間不應該再有交集,不過有些事情恐怕不是說斷就斷的,所以我來了,有事請說。”
“喂,我姥爺怎麽可能說這種話?”文強在旁邊說道。
慕容纖纖轉頭看着他:“你對師父又了解多少?你知道他老人家的師承嗎?”
文強有些茫然地搖搖頭。
“你當然不知道。因爲這是傳統,隻有師父與弟子的關系,我想在師父逝世之前,你們恐怕連我的名字都不會知道。”慕容纖纖說道。
“呵呵,慕容秀,這次請你過來,我們不是探讨傳統的問題。”
文佑福覺得這樓有些偏,連忙接過話來:“慕容秀快人快語,我也不轉圈子。請問,聞香坊的那些香料配方可在慕容秀手裏?”
“不錯,是在我這兒。”慕容纖纖點點頭。
“據我所知,聞香坊這個品牌已經被我嶽父在中國及海外多個國家注冊,現在這些品牌的所有人都是你,對不對?”文佑福又問。
“沒錯,是這樣。”
“是這樣,慕容秀。我們祝氏集團準備出資兩百萬買下你手中所有的配方,這是第一個方案;第二個方案就是你可以技術入股,将配方折算成股份,成爲祝氏集團的股東,每年享受分工。李律師已經将所有的文件都準備好了,請你先過目。”
文佑福向李昆點頭示意,那位律師立即打開随身的皮包,取出兩份打印文件推到慕容纖纖的跟前。
慕容纖纖隻是掃了一眼,并沒有拿起來,“文先生,無論是哪個方案,結果都是要我交出香料的配方對不對?”
“沒錯。”文佑福點點頭。
“那我們沒什麽可談的。”
慕容纖纖站起身:“文先生,以後類似的會面就不必了,我們都沒有閑暇在這個話題上浪費。”說完,轉身而去,離開了房間。
文佑福愣那兒了:“哎,她這是什麽談判态度?”
“得了爸,人家是學生,不是商人,您還要人家什麽态度。”文強在一旁笑道,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你小子……快給你媽打電話。”文佑福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