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冊絕對是用獸皮制成的,但撫摸上去卻又輕滑柔軟簡直堪比上等的絲帛,制作工藝神馬滴與本文無關,更于纖纖無關,所以她隻是享受了一下手感,便開始查閱裏面的内容。
書冊裏的内容是由文字和圖像兩部分構成,那種文字有些像甲骨文甚或更早時期的文字,慕容纖纖可以肯定自己從來沒有學過,但她偏偏又都認識,就像是生而知之似的,這種情況雖然怪異,卻也正常——畢竟傳說中的儲物手镯都出現了,怪異也就不怪了。
這五冊書籍都是由一個叫句芒的人留下的,不過他在書冊上的形象卻是一個鳥身人面的形象。一冊是《長生訣》,裏面除了一部巫訣之外,還記載有許多巫術、巫符的制作方法;一冊是巫技,在她看來,叫做武技似乎更合适,像是傳說裏的武功秘籍,除了各種獨特武功的修煉,還有許多的技擊之道;一冊是巫丹,裏面記載了許多靈丹、毒藥、蠱的煉制方法,尤其是對植物的綜述,是五冊書籍中最厚的一本;一冊是關于巫、妖、煉氣士的介紹以及一些雜論之類的,堪稱是一本介紹當時世界的《百科大全》;最後一冊卻不是這句芒的,而是一本《九黎箭訣》,而最爲神奇的是,那些鬼畫符似的文字、符咒、圖案,她似乎都有印象,可她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些典籍呢!
在這個句芒留下的物品中,那根青色的刺狀物是他的武器,一件叫做‘地刺’的巫器,按照纖纖的理解就像是傳說中神仙使用的法寶;那尊鼎叫做天心鼎,也是一件巫器,是句芒用來煉丹的,而且還另有妙用;那張弓和九枝箭則是專門用來修煉《九黎箭訣》的,同樣是巫器,弓名‘破天’,箭名‘定星’名字都是十分的霸道:至于那些大包小包的,卻是各種植物的種子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如果介紹屬實的話,這些植物當中的大多數在今天都已經是滅絕了的,還有一些傳說中的巫蠱之術,想起來甚至還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腦袋裏裝滿了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慕容纖纖晚上的睡眠質量可想而知,雖然幸運的沒有頂着兩隻熊貓眼,卻是裝了一腦袋的漿糊。
突然,一隻手伸到她的眼前,遮住她的雙眼:“纖纖寶貝,你不是撞傻了吧?”
“唔,飛兒寶貝,我要是撞傻了,你可要養我一輩子。”
慕容纖纖自然知道這是死黨杜飛兒,順勢抱住了她的脖子,搖啊搖的,很是暧昧。
“安啦,我養你一輩子是沒問題,可你那傻弟弟我可管不了,所以你最好是保重自己!”杜飛兒笑道。
“小小不是傻子,他是孤獨症!”慕容纖纖生氣了,手立即放了下來。
“我錯了纖纖寶貝,都怪我這張嘴不好,打它,再打……要不你打它消消氣?”杜飛兒笑嘻嘻地将臉湊過來。
慕容纖纖伸手輕輕擰了她的嘴一下,笑道:“我可不敢打,我們家飛兒寶貝的嘴可是未來歌壇天皇的嘴,傷不得!”
杜飛兒立即笑了,挽着慕容纖纖的手臂:“走,我已經幫你把早點買好了,就算是給你昨天晚上壓驚了。”
“搞沒搞錯,這也太沒誠意了吧?”慕容纖纖誇張地瞪大了眼睛,兩個女孩嘻嘻哈哈地進了鵬程小吃店。
二人青春靓麗的女孩同時進入小吃店的時候,很是吸引了一批眼球,早已經有習慣于這種注視的兩個女生來到早已經擺上餐盤的桌前坐下,開始享受香氣撲鼻的米粥和小籠包。
“纖纖寶貝,你真的不換輛新車?”杜飛兒低聲問。
“沒怎麽撞壞,修一修照樣騎,明天就好了。”慕容纖纖低聲答道。
“那個,”
杜飛兒指了指腦袋,“沒事吧?”
“當然沒事。”慕容纖纖白了她一眼,“你很想我有事?”
“哪裏,我隻是想确認一下有沒有機會照顧你的下半身。”杜飛兒一本正經地回答。
“哇!你這個色女,以後不要去酒吧唱歌,都學壞了!”慕容纖纖瞪大了眼睛。
“哼!那地方是距離歌壇天後最近的地方,說不定哪一天就有一個著名的音樂制片人路過那裏……”杜飛兒雙手拄着下巴進入夢呓狀态。
慕容纖纖看了看表,一把将她拉了起來:“飛兒寶貝,現在是上課時間,不是入夢時間,再不走就遲到了!”
“哎~等等!我的包……”
“在你後背上!”
“我說的是小籠包!”
“權當減肥了!”
杜飛兒和慕容纖纖同歲,兩個人的命運差不多,隻不過慕容纖纖是跟一個患了孤獨症的弟弟一起生活,杜飛兒在父母離異後,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兩個人一起在夜朦胧酒吧打工,杜飛兒是駐唱歌手,而慕容纖纖是賣酒女,兩個人結伴上下班,也有幾分相依爲命的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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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連中心醫院,ct檢查室外,蘇童坐在牆邊的椅子上,十指交叉,憂心忡忡地看着檢查室的大門,在他身旁還有一個穿着極爲講究的中年婦女,雖然已是中年,面容上猶帶幾分年輕時的秀美,皮膚白晳,一點兒也不像中年女人,眼神也時不時的看向大門。
“媽,爲什麽大姐能進我就不能進去?”蘇童有些不滿地問道。
“你年齡還小,再說爺爺隻是例行檢查,沒什麽特别的。”中年婦人安慰道。
“爸和大哥呢?”
蘇童蹙眉問道:“既然那個醫生那麽厲害,沒理由打聽不到啊!”
中年婦人是他的母親蘇張紅梅,聞言苦笑道:“問題是那個人不是醫生。”
“不是醫生?”蘇童有些奇怪了。
他的爺爺蘇國維是揚子電器集團的創始人,三十年前,蘇國維身罹重患,在求醫無果的情況下,幾乎要輕生,後來遇到了一個中年人,以奇異的針炙之術讓他度過當時的危機,隻是病症并未消除……一個月前,蘇國維舊病複發,來勢洶洶,各大醫院又給出了三十年前同樣的結果。
萬般無奈之下,蘇家人又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個中年人,所以一家人來到大連中心醫院,一方面住院治療,另一方面想尋找當年那個中年人,隻是人海茫茫,想找到一個并沒有留下姓名的人談何容易?
一陣輕柔悅耳的手機鈴聲忽然響起,張紅梅連忙取出手機看了一眼,“是你爸。”
她按下接聽鍵:“志強,怎麽樣了?”
“哦,找到了?什麽?!”
她的臉色突然蒼白了起來,手機差點兒脫手,有些失神地道:“哦,我知道了,嗯,你放心,再打聽一下吧,好,醫院這邊你放心,有我和安琪在,蘇童明天就讓他上學,轉學手續已經辦理好了。再見。”
等她挂機之後,早就按捺不住的蘇童扶着她坐下,連忙問道:“媽,怎麽回事?”
張紅梅苦笑道:“你爸爸找到了那個人,可他已經死了。”
“什麽?可這……他難道就沒有傳人?”蘇童聞言也有些發狂。
“現在你爸正與他的子女聯系。”
張紅梅坐了一會兒之後,又恢複了平靜:“這些事情自有大人處理,你明天去四十九中上學,學習絕對不能耽擱!”
“我會去的。”蘇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