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排長,他是什麽人?”中年軍人不怒自威地喝問道,看到門外倒下的警衛讓他更顯不悅之色。
淩銳也是皺眉,他看了眼手表,這個時間點陳新已經出發了才對。
“不用看時間,我已經拒絕了王隊長,這次的偵查任務,我是不會随行的。”陳新很直白地聳肩說道。
“我以爲我們昨天已經說好了的。”淩銳面無表情地說道。
“是的,但我改變主意了。”
淩銳的眉頭皺得更深,看得出他是有點怒氣的,但他很快就将這點怒氣給掩飾起來,淡淡道:“這是你的自由,但炸藥和手雷,這是軍用品,不可能給你。”
陳新繼續說道:“那麽繼續做個交易好了,我幫你解決掉附近讓你很棘手的石門,但我隻需要足夠的炸藥和手雷。”
“憑你一個人?”淩銳驚疑不定。
“是的,隻憑我一個人,當然你的部隊也是可以做到的,但你确定你真的可以立刻派出大規模的部隊過去嗎?安全區不需要人防守了?市區殘餘的怪物不要人去圍剿了?哦還有,死火山上的挖掘工作,也得分出點人手吧?你确定你還有多餘的兵力嗎?”頓了頓,陳新半諷刺道:“另外,你在死火山上的計劃,很可能會害了所有人。”
淩銳淡然的神色在聽到最後兩句話時,臉色頓時大變,他迅速掏出了随身的配槍指向了陳新,揚了揚眉頭,沉聲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但比起交易,或許我更應該先将你抓起來。”
和王維新不同,淩銳是個雷令風行的軍人,他想得更多,也會更大膽地将自己的想法付諸實踐。陳新知道淩銳這番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他是真想親自将自己先給關起來。
當然陳新也知道自己的行爲其實是有點魯莽了,從客觀的角度來看的話,淩銳作爲安全區的指揮者,做的還是不錯的。
陳新也不想和淩排長,和軍隊有任何沖突的,而且他同樣是希望安全區的秩序和穩定能夠繼續保持下去,畢竟就算救出父母後,他也沒可能讓父母一直到處居無定所地漂泊,總得有個地方暫住下來。
可這一切的前提是能夠活到那個時候,如果中途就死掉,還是因爲軍隊的某些行爲間接導緻的災難而死掉的話,那麽陳新就絕對不會因此坐以待斃。他不可能去慢慢說服淩銳和整個軍隊,陳新已經沒那個時間了,他看的出來,淩銳也是個追崇力量的人,所以隻有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才能盡快取得信任。
和上次一樣也是面對着黑洞洞的槍口,陳新沒有任何的懼色,臉上挂着一抹奚落:“不如我們來打個賭好了?賭赢了,你就得答應我的交易。”
淩銳臉色漸冷,尤其是陳新似乎故意流露出來的不屑讓他産生了點誤會,冷聲道:“賭我不會開槍?賭我不敢對你開槍?别忘了昨天那個富翁,在這個安全區的一切事情,我全權負責!”
“不,我賭你打不中我。”陳新的話簡直就像是在故意火上澆油。
淩銳滿臉愠怒,他決定給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一點教訓,在另外個中年軍人驚呼的勸阻聲中,他手中的扳機幾乎毫不猶豫地扣響了。
陳新也有點唏噓感慨,這個結果他是預料到的,但還是稍稍驚訝淩銳的果斷,不過既然上次他都可以在這個距離上躲開子彈,這次當然也可以繼續做到,可陳新決定這次要稍微給淩銳加深點印象。
在槍響前的一刹那間,陳新已經做出規避,并且迅速拔出了短刀,他根本不需要再去觀察子彈的路線。
淩銳即便在憤怒中也是保持着基本的理智,所以他不可能抱着直接殺掉陳新的想法,這次他還是瞄準了陳新的腿部避開動脈的位置,既能夠給陳新教訓,又不至于要他的命。
這次淩銳瞄準的位置沒有任何變化,提前知道的陳新以迅雷般的速度将短刀在中途劈斬出去,清脆的金鐵交加聲中,子彈頭竟是硬生生被劈成了兩半,鈴铛作響地掉落在了地上。
滿屋寂靜。
陳新有點滿意的稍微松了口氣,這種裝逼行爲他也不敢保證100%成功的,萬一失敗了反而會影響裝逼效果,但如果成功了,帶來的震撼效果則會更強。
而且這種事情就算是陳新,也沒可能再做到第二次,以他現在的反應速度,全神貫注下躲開一顆子彈差不多是極限了,能夠用刀斬斷子彈,前提是他必須提前預知子彈的彈道軌迹,這樣他才可以不用再費神去觀察和思考,盡管這個思考的過程大約也就是零點幾秒的時間,可在這個距離上,這零點幾秒,就足以決定勝敗了。
陳新知道淩銳也是完全解放的進化者,躲避子彈這種事情,對淩銳而言隻要拉開足夠的距離,他也不是做不到。所以陳新既然想讓這些人信服,就得拿出點更震撼的東西來。
淩銳臉色極爲複雜地看着陳新,許久之劍他都再沒有言語,陳新大約看出來淩銳是在努力思索,思索自己是否也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以此來重新評估陳新的實力。
陳新不知道的是,淩銳得到的答案是很讓自己沮喪的,他或許有可能躲開子彈,但刀劈子彈這種事情,就算淩銳實力再增倍,也不可能去完成。
淩銳終于慢慢重新坐回辦公桌前,沉吟道:“你說你可以單獨消滅掉石門,我想知道成功率有幾成?”
“如果你能夠提供我需要的東西,那麽成功率應該是十成。”陳新知道自己帶來的震撼起到了相應的效果,和聰明人說話果然是輕松,淩銳不得不重新評估自己的實力,畢竟至少在消滅石門這點上,淩銳和陳新是有共同利益的。
“不需要其他人手?”
“不需要。”
“時間呢?什麽時候能完成?”
“今天之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