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迅速融化後的鐵水繼續彙聚在凹槽的模塊内,紅寶石也同樣融化爲了深紅色類似霧氣的能量,包裹在鐵水之中,兩者宛若水乳交融般,在高溫的烘烤下變成一片赤紅色,又過數分鍾,陳新感覺到山洞内的溫度很明顯開始下降。
模塊内的鐵水也開始漸漸地随之冷卻下來,直到重新恢複到常溫時,伴随着輕微的破裂聲,高台最上端被一股灼熱的氣息給直接沖破開了個口子,大量氤氲般的水蒸氣快速彌漫開來,待水蒸氣漸漸散去時,陳新這才靠近過去。
露出的豁口中,殘留的氣霧中,一柄短刀靜靜地停放在凹槽的模塊中,刀身大約小半條胳膊長,鋒利的刀口閃爍着金屬光澤,刀面上并非完全平滑,而是在隐約中透着若有若無的紅色光芒,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在刀面上雕刻着一排紅色的符文,這些符文給陳新似曾相識的感覺,他迅速掏出懷中的皮紙,取出疑似配方的那頁,果然在上面找到了同樣的符号。
又過了數分鍾,感覺到四周的溫度徹底恢複如常,陳新先是小心翼翼碰了下刀柄,雖然還留有一陣餘溫,但已經沒有大礙,這台看似簡陋的高台,實際作用卻是相當高級,連鍛造好後的自動降溫功能都具備了。
陳新完全握住刀柄,在半空中揮舞了兩下,呼嘯的刀風中隐約能感覺到夾雜着一陣灼熱的氣流,使用起來的手感也相當不錯,雖然有點遺憾是短刀而不是長劍長刀之類的長柄武器,但這個結果也讓他比較滿意了。
事實上在山洞内并不隻有眼前這唯一的高台,距離百米外,陸續還分散着好幾座這種高台鐵匠爐,好幾次的嘗試讓陳新已經差不多摸清楚這些高台的運作原理,無非是通過内置好的模具,再通過特殊的配方,來進行的鍛造。
比如眼前這座高台,鍛造出來的都會這種短刀,那麽其他高台應該是其他的武器,他本想都去嘗試下,但沒走幾步,卻突然瞥見剛剛使用過的高台表面突然出現了大批的裂紋,陳新微微一驚,這似曾相識的一幕他太熟悉了,分明就是爆炸的前兆啊。
可這次的鍛造已經完成,爲何還會出現爆炸?
這次要比前幾次有所不同,沒有彌漫的高溫,也沒有到處充斥的烈焰,但整個山洞的地表卻開始了劇烈的震動,震感越來越強,堪比大地震,陳新見勢不妙,也不敢逗留,果斷快速沖出了光幕。
幾十秒鍾後,身後的石門便在劇烈的波動中突兀地消失不見了。
陳新擡起手表看了眼,時間是11點30分,他歎了口氣,看來石門的消失是不可避免的,就算沒有烘爐的爆炸,也一定會在這個時間點消失,區别隻是過程的不同而已。
陳新是有點遺憾的,但沒太多惋惜,就算可以讓他繼續使用鐵匠爐進行鍛造,但他攜帶的紅寶石,也隻剩下兩塊而已,隻從作爲鍛造材料來看,已經說明了紅寶石非凡的價值,陳新可不想一次性就将這種珍貴的材料全部耗盡。
王猛果然帶着人在門口守着,石門的突然消失讓他們錯愕了許久,尤其是王猛在看到陳新手中鋒利的短刀時,眼神中的嫉妒和惱怒更是毫不掩飾,他有點後悔自己剛才沒有留在山洞内,但沒有關系,眼前還是有現成的武器。
陳新感覺到了王猛極爲不善的目光,在利益的誘惑下,這個男人果然還是迅速撕下了平時的僞裝,這次的重生中王猛還沒有親眼見識過陳新的實力,雖然有所忌憚,卻還沒到不敢惹的程度。
看着手握各種鐵棍和木棒圍上來的人,陳新失笑搖搖頭,指了指不遠處已經缺了道口子的學校圍牆,說道:“我覺得你們還是先替自己的安全擔心下吧。”
十隻黑蜘蛛湧進操場上,王猛等人在震驚中不得不倉促迎戰,但雙方的實力差距很快就讓王猛不得不開始敗退。
在看到王猛受傷後,陳新這才提起短刀沖上去,讓這家夥受點傷也好,免得再來招惹自己,雖然陳新不會害怕王猛,可利益的誘惑下,難免那家夥铤而走險。
陳新并沒有使用短刀的經驗,首次的揮刀讓他對距離判斷有所失誤,加上黑蜘蛛下意識的閃避,刀片并沒能擊中怪物的身體,但那陣夾雜着紅色氣息的刀風卻是劈在了蜘蛛的頭部。
噗!
黑蜘蛛的頭部瞬間炸成一團模糊的血肉,陳新看得吃驚,這可比他想象中的效果要更強啊,雖然使用短刀的經驗尚淺,可他的戰鬥意識畢竟還是高人一籌的,連續幾次的調整,已經能夠大緻把握住揮刀的時機,當然,主要也因爲這些黑蜘蛛的閃避能力非常的羸弱。
短刀的鋒利程度絲毫不遜色此前使用的蜘蛛腿節肢,劈砍下去,陳新感覺到的阻力幾乎是微乎其微的,而且使用手感則要比蜘蛛節肢好上無數倍。
五分鍾後,十隻黑蜘蛛便全部屠戮殆盡,比之前幾次用時要更少,陳新甚至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對他來說這柄短刀還充滿了很多的新奇感,輕輕撫摸刀身,那種金屬特有的冰涼質感,其中又帶着特殊的熱感,這是那些符文所帶來的,這柄短刀的效果看起來要更大,隻是陳新覺得自己可能還沒完全發揮出來,當然目前也沒有更好的對手來讓他實驗。
王猛親眼見證了陳新的實力,加上自己的受傷,果然是不敢再繼續挑釁,灰溜溜地帶人迅速離開。
當然,那幾個可能被寄生的人則又被陳新給留了下來,陳新短刀上還未幹涸的粘稠血液讓幾個人瑟瑟發抖,老老實實地任其擺布,但陳新也隻是在每個人的傷口附近查看了下,看看是否有類似細小鑽孔之類的傷口,在确認無誤後,便将他們再次全部放走。
陳新歎了口氣,看起來那些黑蜘蛛也并非是每次都會将獵物進行寄生,那麽它們寄生的目标究竟是如何選擇的,比如上次爲何要那麽執着地對他本人進行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