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檸像是有些默住,盯着顧言冷峻好看的側容線條。
一直到秦家的院門被打開,秦檸斂目收回視線,緊接着看到了站在門内的秦父。
秦父第一眼看到的自然是他的閨女,但緊跟着他看到了旁邊還有個顧言也在後,秦父幾乎是想也不想就立即順手抄起擱在院門一旁用來種花的的小鐵鍬要把人轟出去。
然而,在他掄起小鐵鍬的同時,一聲軟軟糯糯的小奶音響起:“外公。”
秦父攥住小鐵鍬定睛一看,這才發現顧言懷裏還抱着一隻生得粉雕玉琢的小兔寶寶。
秦父之所以一眼認出了那是他的小外孫女,是因爲小家夥叫他外公的時候,貼在小臉兩邊的小垂耳也在輕輕晃動。
并且,小兔寶寶生得和秦檸小時候很像,小臉剔透雪白,眼睛形狀一樣的漂亮,讓秦父一下子肯定,這就是一個多月以前他在醫院裏的親自看護的其中一隻兔寶寶。
生怕會吓着小兔寶寶,秦父當即就把手裏的鐵鍬給扔了,并詢問秦檸小兔寶寶的名字。
“顧霜白。”秦檸不冷不熱地應了一聲,懶得在外頭杵着,兀自走進了院子裏。
顧言見秦檸先進去了,便把抱在身上的小霜白放了下來,把哄好秦父的任務交給了顧霜白小同志,這才跟着秦檸後腳進了院子。
此時的秦母正倚坐在内院藤椅上一邊曬着太陽一邊低頭做着針織品,她聽到丈夫在院門那邊突然扔了鐵鍬的聲音,剛放下手頭上的東西起來,一擡頭,看到秦檸跟顧言一前一後從院外進來了。
秦母擰起眉,正納悶老秦怎麽沒有把顧言這個混賬東西給攔住,還把這個混賬東西給放進來了,沒等她開口問什麽,緊跟着就看到秦父牽着一個幾乎迷你版的小秦檸兔寶寶跟着進來了。
而讓秦父和秦母都沒想到的是,這次的顧言沒有再像上次那樣猖狂倨傲,他看着秦檸跟父母打完招呼就進屋了,也沒有着急跟進去,而是先把小霜白帶過來跟秦母介紹。
秦母聽到小家夥奶聲奶氣地叫自己“外婆”,不由怔怔地重複小家夥剛剛向她自我介紹的名字,“霜白?”
小霜白認真點頭說,“嗯。”
秦母看着這樣玲珑可愛的小垂耳兔寶寶,好半晌才回神過來什麽。
秦母很努力按捺住想要抱小兔寶寶的沖動,她稍微有些心情複雜地叫丈夫先抱孩子進客廳,等他們進屋了,她這才定睛看向站在面前的顧指揮官,并沒有立即允許他進入,沉住面色問道:“你沒有把兩個孩子帶去聯邦的研究基地?”
顧言如實回答:“沒有。”
“那另一個孩子呢?”秦母并沒有忘記當初被顧言帶走的是兩個孩子,現在顧言雖然帶着小霜白來了,但她同時還要再确保另一個孩子的安危,才能對面前這個人稍稍放松警惕。
顧言把顧蹊寶寶的名字也告訴了秦母,并道:“他現在在聯邦帝國,也安然無恙,隻要伯母想,随時可以去看兔寶寶。”
聽到這話,秦母仍然沒有徹底松懈下來,她冷冷地說道:“我怎麽相信你呢?顧指揮官,你當初一聲招呼不打就強行帶走了秦檸的兩個孩子,你考慮過秦檸的感受嗎?”
話音剛落,顧言将準備好的資料文件遞給了秦母,“這是顧蹊寶寶跟小霜白的身體基因遺傳檔案,也是我當初不得不帶走他們的原因,伯母可以先看一下。”
秦母話剛訓了個開頭,看到顧言遞了份文件過來,皺着眉接過手低頭翻看起來。
翻了兩頁後,秦母的面色漸漸凝重起來,她沉默着翻到了最後,慢慢明白過來是怎麽一回事了。
秦母擡頭重新盯着顧言問道:“秦檸知道這件事嗎?”
提到這個,顧言放緩了語速,帶了幾分可有可無的無奈,“本來是知道的,伯母您抽空看一看秦檸的智腦身體指令記錄,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秦母攥着手裏的文件,過了好一會才淡淡地說:“先進屋吧。”
顧言知道這算是得到了秦母的初步認可,應了一聲,跟着秦母一塊進去了。
上次來的時候顧言什麽準備也沒有,這回顧言提前找霍知珩幫了忙,帶了不少貴重禮品過來。
秦父本來正在客廳沙發上逗着呆萌的小霜白,看到妻子居然放顧言進來了,而且顧言還往茶幾上放了貴重禮品,這讓秦父當即騰地一下就站了起來,憤懑斥道——
“顧言,你以爲我們做研究的,看得上你送的這些奢侈品嗎?再者說,你以爲憑這些東西,就能讓我們原諒你曾經對秦檸和她的孩子做的那些事?”、
秦父說得正義憤填膺,秦母将手裏的一份文件扔了過來,秦父及時接住了,擡頭聽到妻子說,“先把這個看了,然後去廚房給你閨女和孫女做晚飯去。”
秦父怔了怔,隻好打開文件看了起來。
顧言在征得秦母的允許後,走到秦檸半敞的房間,輕輕敲了下門,裏邊傳來秦檸不冷不熱地一聲應答,“門沒關。”
顧言剛推開門,看到秦檸正在收拾行李,神色頓了頓,并沒有立即進去,而是折返回客廳,把那份聯姻協議也一并交給了秦父秦母,“對了,這是我今天剛跟R國總統簽訂的條款合約,伯父伯母也可以看一看,等會有什麽異議可以找我說。”
顧言把所有該交代的都跟秦父秦母交代了,趁着秦父秦母閱覽文件,這才放心進入了秦檸的房間。
秦檸并不太會收拾東西,她把她需要帶走的東西通通卷成團塞進行李箱裏,并且動作利落而快。
顧言看了一會,走過來把她賽進行李箱裏的東西拿出來,重新整理整齊再歸類放好。
他一邊收拾着,不禁問了一句:“秦檸,你在軍部也是這麽收拾東西的?”
秦檸知道自己是被聯邦帝國這位顧指揮官強制婚娶的對象,對于顧言此時的幫忙行徑絲毫不感恩,甚至還理所當然認爲這是他欠自己的。
因此,她繼續把東西扔給他收拾整理,聽到他的話,不由冷哼了一聲,“不行嗎?”
“你以前的上司沒揍過你嗎?”
顧言話音剛落,秦檸從衣櫃轉身回去,跨腿上床,居高臨下地俯視坐在床沿給她收拾行李的顧言,“所以你很想揍我是吧。”
顧言說“嗯”,又騰出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腰,溫熱手掌沿着她後腰部位緩緩往下,清楚感受到秦檸的腰脊線條跟着他的移動微微緊繃起來。
顧言趁着小兔子不備,手掌很輕地拍了一下小兔子屁股。
并在小兔子炸毛之前收回了手,接着實話實說,“你要是我的部下,應該會被我揍的。可惜你現在是我老婆了。”
秦檸被拍了那一下屁股後,一下子從床沿彈跳了下去,手忙腳亂地捂住了褲子後面快要按捺不住冒出來的小兔尾巴。
她按了一下,感覺尾巴快要鑽出來了,又很用力胡亂按回去。
秦檸的臉上呈出了生理潮紅,嘴唇微微掀動着,似乎是要對顧言說什麽的。
但這次沒等她撂下什麽狠話,在聽完顧言最後那句話後,秦檸也不知自己是被顧言這句溫溫淡淡的話語之中的哪幾個字給撩撥到了,壓制住不太平靜的呼吸,下意識伸手抓了抓微微發燙的垂耳,将其埋進發間。
這才稍稍有了一點底氣,擡起下颌道:“我勸顧指揮官趁早對我死心,我是不可能會愛上你的。”
就算他把自己娶回聯邦帝國當老婆了,她也絕不可能會對他動心的。
顧言說,“嗯你還有什麽要收拾的,先拿出來。”
秦檸:“……”
如此敷衍應付的口吻,顯然并沒有把她的勸說當一回事。
秦檸一邊覺得自己迫于顧言陰險狡詐的手段才不得不嫁給他,一邊又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前夫……也就是她以後的老公,爲什麽這麽深愛她?
她态度都這麽明顯的嫌棄了,他卻還要不擇手段對她強制索愛。
如果是看上她是分化人的身份,那他手裏明明還有另外兩隻小垂耳兔寶寶,沒有道理非得要她。
因此秦檸唯一能笃定的,就是她這個未來老公愛她愛到近乎病态瘋魔,才會付出這麽巨大的代價娶她。
但是即便如此,秦檸作爲一個分化人,也是有屬于自己的尊嚴的,所以她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會同情這個對她實施強取豪奪的男人。
等她嫁到聯邦帝國以後,她會讓他日漸後悔,在得不到她的心的情況強娶了她,是多麽讓他痛苦的一件事。
想到這裏,秦檸更加理直氣壯的把所有東西都扔給了這個未來老公去收拾。
直到收拾得差不多的時候,房門外傳來秦父的怒吼聲,“顧言!你給我滾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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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檸:好苦惱,爲什麽我老公這麽不擇手段的愛着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