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庭反過來,諸神将宇宙本身塑造世界的可能性凍結,由諸神效仿造物主創世。因此,衆多神主誕生無數重天世界。缺少自然造物的鬼斧神工,但也減少宇宙因此而平白損耗的源力。
一位先天神人的重天世界,就可視作一方宇宙的種子。當大宇宙破滅後,種子就會在混沌中撒開,最終再度紮根,演繹自己的宇宙。
這就跟蒲公英的種子散入大地一樣,運氣好的重新落土紮根,運氣不好的直接失去生機,無法将母體的信息傳承下去。
天庭早已預感到宇宙末劫的降臨,因此作出好幾種應對。其中一種,儲蓄宇宙自身的本源,盡量由無上神人在混沌轉化本源,替代一年之中的自然循環。這正是天庭法則嚴謹的緣由。每一縷元氣的運用,天庭都是精打細算。
另一個,正是在宇宙大破滅後,爲諸神乃至天地尋找一縷生機。九重神主道應運而生,效仿造物主創造新世界。在宇宙毀滅後,諸神紛紛進入混沌,運氣好的人或許可能在混沌中開辟新世界,将曾經的文明重新傳承下去。
就連弘聖之書記錄的天庭文明,也是爲此做準備。當宇宙破滅,每人一本弘聖之書的拓印本,用來在新世界複興天庭。
炎帝,從一開始就知道宇宙即将毀滅的大災劫。他正是爲平息災劫而誕生,爲此而努力的天帝。
曆經炎黃兩代,天庭對世界的創造可以說研究到骨子裏。各種奇葩世界的創造方法在天庭都有記錄。一尊尊無上神人都有自己的專屬宇宙。
曾經的司命大主神,目前的元劫天尊。他也擁有着自己的小宇宙。當大宇宙毀滅,他的宇宙就會飄入混沌,形成一個真正且獨立的宇宙。
九重神主道的極限,當今無上神人的的宇宙如果放入混沌,有十分之一的概率可以變成大宇宙。不過死亡率極高,大家不願意輕易下注。
所以,不是逼到最後關頭,絕對不會帶重天世界離開。
目前,荀易的泰乙界隻是三重世界。但依照荀易現在的地位,手頭有好多神人送來的相關書籍。《世界寶鑒》《創世大圖錄》《造物主心得》等等文籍,他手頭都有。
坐在樹下,荀易捧起一本《創世大圖錄》:“這裏有一種世界樹體系,你們覺得如何?”
以樹爲主體,支撐世界本源,形成法則循環。
聞言,任婰也拿出一本書,這本書記錄她出生到如今的智慧和心得。她翻開書籍,自動飛出三道金光演繹三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這是我們那裏曾經的三個世界,都是以世界樹爲體系,我這裏有它們的曆史演繹。”
以史爲鑒,可知興替。
荀易看向三世界。
第一個世界中生長着無比粗壯的青藤。藤蔓連通天地,諸神居住在藤蔓之上的神界,而凡人則在大地上建立人道文明。每當凡人想要長生、力量,都會開始攀爬藤蔓,前往神之國度。
有天神許諾,當凡人通過藤蔓來到天界,就可以享受和神靈一樣的權柄。力量、生命、權柄……一切美好的東西都在神界。
“然而,最終天地分離,藤蔓難以勾連天地。随着天地兩極的運動,導緻藤蔓斷裂,天地随之化作兩個新世界。在虛空飄蕩數千年後重新聯系時,人界已經走上和神界截然不同的道路,最終無法再度融合。”
這個世界的弱點太明顯。
任婰又指向第二個世界。這是一顆巨大的喬木。它支撐天地,四時運轉,五行變化,統統都在樹上運作。每一片樹葉象征一個凡人的生命,上面的脈絡象征他們的命運。每一朵花卉象征修行者的一生。花落即死,而如果花謝果成,則意味着成神。果實是神靈的象征,意味着世界樹的種子。當成神後,就可以在世界之外活動。
其中有四顆碩大果實,代表地火風水。
“這是世界之初的四位原神。也是春夏秋冬的統治者。這個世界和泰乙界法則最接近,不過這種世界對凡人的把控太嚴謹,諸神也受制于世界樹,最終無法超脫世界樹,并不是一個好辦法。”
這種世界樹,對四方神的影響太大。青龍神馬上看出弊端。按照這種世界構造,荀易作爲世界樹本體,他們神靈都是樹上的果實,輕而易舉被荀易拿捏生死。
青龍開口反對,随便找了幾個借口将這個提案拍死。
第三個世界則是一朵大花。沒錯,這個所謂的世界樹是一株草本植物。植物紮根虛空,世界正是其花盤,光呈五色,熠熠生輝。
“花?”荀易搖頭:“太嬌嫩了,我還是更喜歡樹木。直木擎天,這才是世界樹。”
三種觀點統統被否決。
接着,荀易又提出“星辰海”的理念。
“星辰海體系作爲軒轅家獨創的世界體系,我覺得很不錯。”
他剛說完,任婰馬上反對:“星辰海需要煉成宇宙原點,以原點作爲宇宙中心,用來維系各個星辰的立場平衡。把泰乙界煉成原點?先不說麻不麻煩,四方神就首當其沖。”
一個個方案提出,卻又被諸神一一否決。
最終任婰拿出一個方案,仍然是世界樹。不過是在大樹上構建九重天,在樹下建立人間。
“這種九重天體系和當今天帝類似,主神或許看得上眼?”
“看不上。”荀易托着下巴,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當今九重天格局。如果他做天帝,第一件事就是把九重天打碎回爐。
“主神最初選擇地紀體系,建立四方四門,雖然中庸而失去新意。但在主神初入神道的時候反而是一種穩重之舉。”經郎說:“四門方正,可塑性極強,不容易出錯。這樣吧,暫時先不讨論怎麽建立泰乙界,我們在不損傷世界法則的前提下,先把幾個附屬小世界挪移。讓他們圍繞大地運行。”
“小世界的結構呢?星辰,還是挂在樹上的果實?”
“星辰,暫時煉成星辰,方便調控。”最後荀易拍闆,諸神開始調控泰乙界周遭的星辰。
鳳凰界,一塊形如鳳凰的大陸。在王翏和山鬼的動作下煉成一枚星辰。鳳凰在天空盤旋,然後抱翅縮成鳳卵的形态,漸漸化作一顆閃耀紅光的星辰。星辰中滄海漫漫,有一片如同鳳凰的大陸伫立星辰表面。
青木界,荀易作爲五德試煉的小世界。青龍神親自出手,以虛空造物的大神通将世界練成星辰。一顆被綠意籠罩的生命星辰,是泰乙界中諸多木靈精怪的來源之一。
此外還有好幾個小世界,在烈融等人的操持下一一化作星辰挂在夜幕上。
至于任婰,她站在剛剛截取的異域星辰。抱着被變作嬰兒的司空對荀易說:“主神,他可否作爲我的屬神?”
任婰念在同處一源,想要将這個世界收歸己有。
“可以,你來操持,隻要他日後不背叛,我無所謂多一個人搭夥。”
收服司空,意味着司空的屬神們也統統歸入荀易座下。還有和異域有關的信息,在今年即将開始的異域征戰中會讓荀易極爲有利。
當然,在所有世界中重中之重的是山河卷的星辰。這顆星辰被荀易、孫戬以及申威聯手拖出來,挂在天穹之中。而星辰被凝滞的時間開始徐徐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