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良久,山本一夫這才緩緩開口說道。
“留着他,總歸是會礙手礙腳的!”
“老闆,您是打算要親自出手?”
作爲山本一夫最忠實的仆人,堂本真悟适時問道。
“妙善曾經說過,想要對付法海,我必須地要和況天佑聯手才行!”
山本一夫喝了一口杯中美酒,淡淡地開口說道。
“老闆有不死之身,區區法海,怎麽可能會是老闆的對手!”
聞言,碧加立即說道。
“妙善的話,從來沒有錯過!”
山本一夫不緻可否,搖晃着高腳杯裏面的紅酒,自信地說道。
“當然,在此之前,我會自己先試一試,再作決定!”
“老闆,您爲何不等況天佑和法海打得兩敗俱傷之後,我們再出手呢?”
堂本真悟疑惑地開口說道。
“到時候,即便是他不肯,我們手裏還是況複生!”
“阿K,你一向很聰明,怎麽現在卻這麽短見!”
山本一夫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将目光轉向了堂本真悟。
“如果,法海可以對付得了況天佑,說明他也一樣能夠對付得了我們!至少,在現在看來,我和況天佑之間,利害關系是一緻的!”
“所以,我沒必要讓他死在法海的手裏。”
山本一夫說道。
“想不到,我曾經的對手況天佑,現在竟然卻成了我的幫手,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啊!”
說完,山本一夫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老闆,還有一件事!”
蓦地,堂本真悟似乎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昨天晚上文物館的事件之後,我們的文物館便已經被華夏軍方給封鎖了起來,在這其中,似乎有着華夏第九特殊事件調查科的影子在裏面。”
堂本真悟說道。
“恐怕,現在華夏的第九特殊事件調查科已經介入了進來,我們是不是應該對那華夏第九特殊事件調查科的人提高警惕?”
“怕什麽,不過就是區區幾個凡人罷了,有什麽好怕的!”
然而,堂本真悟的話音剛落,碧加便很是不屑地開口說道。
“難道,就憑那些區區的凡人,還能殺得了我們不成?”
對于自己老闆賦予自己的僵屍之軀,碧加可是非常信任的,碧加并不認爲,現代的這些槍械真的能夠傷得了他們。
所以,對于堂本真悟口中,那個所謂的第九特殊事件調查科,碧加并沒有放在心上。
見碧加插口,堂本真悟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畢竟,現在唯一跟那些華夏第九特殊事件調查科打過交道的人,也就隻有他一個人而已,也僅有自己親身經曆過,才能真正明白那些人的恐怖之處。
現在,過多的言語,都隻會被當成是在給自己的懦弱找借口罷了。
“沒關系,讓他們接着鬧騰吧!”
山本一夫一邊輕輕搖晃着杯中的紅酒,一邊饒有興趣地開口說道。
“我倒很想看一看,這個号稱華夏守護者的組織,到底有什麽能耐!”
華夏龍組的威名,聲名遠播,那是不用質疑的。
曾經以一已之力,統一華夏所有門派勢力,又力壓群雄,整合了整個華夏所有暗勢力組織,讓其他勢力在這華夏域内都不敢冒頭。
可見,這華夏龍組,确實是有着幾分真本事的。
隻不過,即便是如此,山本一夫也并不認爲,現在的華夏,真的就有能夠威脅到他的存在。
在他看來,這個由凡人組成的華夏龍組,也僅不過是一隻大一點的蝼蟻罷了!
……
地下三百米,龍組分部。
“嗬!嗬!嗬!嗬……”
在一間空闊的訓練室之内,張傑的雙手撐地,伏在地上,氣喘如牛,一下又一下地做着俯卧撐。
“啪!啪!啪!啪……”
而随着他動作的每一次上下起伏,張傑的身體都似正承受着什麽巨大的壓力一般,發出一陣陣如同爆豆子般的筋骨交鳴之聲。
“滴答!滴答!滴答……”
同時,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張傑的額間滑落,不斷地滴打在地闆之上,在地闆上留下了斑斑點點的汗迹。
“九百九十七,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
直到,第一千個俯卧撐做完,張傑終于還是支撐不住,整個人就跟一灘爛泥似的,軟軟地趴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來。
本來,以張傑後天五層的實力,别說是一千個俯卧撐了,就算是再把數量翻上十倍,他也不至于像現在這般,跟條死狗似被累趴在地。
實在是,他現在所處的這間訓練室,不是一般的訓練室。
這是一間重力室。
估名思義,這是一個可以增加重力的訓練室。
相較于外面,現在張傑所處的這間重力室中,重力是外面的五倍。
五倍的重力啊!那可不是單純地在身上加上了五倍的負重那般簡單。
回想起,當自己第一次進入這間有着五倍重力的訓練室中,那種内髒都仿佛被瞬間擠壓到一塊,胃裏翻江倒海,頭暈目眩般的感覺,張傑就是一陣後怕。
當時,要不是自己的實力還算過硬的話,差點就給吐出來了。
不過,在重力室内鍛煉,好處還是有的。
随着這幾天都一直待在重力室内鍛煉,逐漸适應了重力室内的重力之後,張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自身的實力,每一天都在以一種可觀的速度在飛快地提升着。
隻是,讓張傑感覺淚奔的是,自己的這點提升速度,相較起自己的姐姐和爺爺來,差了可就不是那一星半點了啊!
本來,張傑以爲,憑着自己那一身彪悍的肌肉,别說是五倍的重力了,即便是承受個八倍,十倍的重力,那也肯定是綽綽有餘的。
隻可惜,現實是很殘酷的。
那一身讓張傑自己都感覺引以爲傲的偉岸身軀,在這重力室内,非但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幫助,反而是成爲了他的累贅。
重力,不比負重,它不是針對某一部位進行壓迫的,而是對人的全身,進行全方位的壓迫。
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之下,張傑那一身傲人的偉岸身軀,立即讓他平白比别人多承受了好幾倍的壓迫力。
真是,可悲,可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