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實在是無法想像,一個人,竟然能夠無恥,不要臉到這種程度!
請人吃飯,還要靠蹭别人的飯食也就算了,竟然連過來蹭飯,他都能說得這麽理直氣壯的,這人的臉皮,到底是地有多厚啊!
頓時,張傑和張娜兩人的心裏就猶如被十萬匹***從身上踩過一樣,心潮澎湃。
然而,相比起張傑和張娜兩人此刻紛亂的心情,張忠良就顯得淡定從容了許多。
這不僅僅是因爲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讓他磨煉出了一種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處變不驚的堅韌心性。
更重要的是,他對齊雲飛有着絕對的信任!
這份無條件的信任,是他經曆與齊雲飛之間,那無數次的生死與共,同生共死,所建立起來的。
即便相隔了五十年,他對齊雲飛的這一份信任,也依舊堅定不移。
“沒有什麽介不介意的,來者便是客,既然是齊先生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各位,請進來坐吧!”
聞言,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卻是,白素貞并沒有露出任何不悅的表情,反而是笑盈盈地将衆人給迎進了酒吧内。
“那我們就不客氣打擾了!”
嘴上雖然是這樣說着,但齊雲飛卻一點也沒有要跟白素貞客氣的意思,直接帶着張忠良他們大步流星地便往酒吧内走去。
“咦?素素,這些都是你的朋友嗎?”
王珍珍看着被白素貞迎進來的齊雲飛等人,不由疑惑地開口問道。
“嗯!這是我以前在大陸時認識的一位朋友!他……”
白素貞點了點頭,說道。
“你好,我叫齊雲飛,漂亮的女士,很高興認識你!”
然而,不等白素貞把話說完,齊雲飛便已經走上前來,走到了王珍珍的身前,很有紳士風度地牽起了王珍珍的小手,便禮貌地行了一個吻手禮。
“你好,齊先生,我叫王珍珍,你叫我珍珍就行了,我也很高興能夠認識大陸來的朋友!歡迎你們!”
見到齊雲飛這種明顯是在欠她便宜的打招呼方式,王珍珍也沒有生氣,反而是熱情地跟齊雲飛打起了招呼。
畢竟,吻手禮也算是一種屬于紳士間的優雅禮節。
當然,齊雲飛是不是真的紳士,那就另當别論了。
“還有,這位是我媽咪,歐陽嘉嘉!”
從齊雲飛手裏抽回自己的小手,王珍珍又一把摟住了自己媽媽的肩膀,向齊雲飛介紹道。
“你好,歐陽小姐,很高興認識你!”
齊雲飛同樣是伸出了手,與歐陽嘉嘉握在了一起。
當然,這次,他沒用吻手禮。
之後,王珍珍又分别把金正中,金爸,以及金媽都一一給齊雲飛介紹了一遍。
而齊雲飛,也把張忠良,以及張氏姐弟兩人介紹給了衆人認識。
雙方在相互認識了之後,雖然并沒有立即就一見如故,視若知己,卻依舊圍坐在了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相互交談起來,其樂融融。
不過,在這其中,有一人卻依舊還處于震驚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何複生,不,現在應該改名叫況複生了。
自從看到齊雲飛走進來後,況複生的眼睛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齊雲飛,直到齊雲飛作自我介紹時,他也依舊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他能不震驚嗎?
不僅是樣子,還是名字,都跟他印象中,那個團長大哥一模一樣的。
但是,這怎麽可能?那可是六十年前的人啊!現在都已經六十年過去了,他的樣子怎麽可能一點變化也沒有。
除非,他也是僵屍!
似乎是注意到了況複生投過來的視線一般,本來正跟王珍珍相談甚歡的齊雲飛忽然轉過頭,朝着況複生眨了眨眼睛。
“複生,複生,你怎麽了,怎麽忽然滿頭大汗的?”
就坐在況複生旁邊的王珍珍很快便發現了複生的異樣,見額頭上不斷地溢出冷汗,禁不住關心地詢問道。
“沒……我沒事……”
況複生緊忙擦了擦自己額角上的冷汗,勉強朝着王珍珍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臉,說道。
“複生,你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要不要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王珍珍看着況複生那蒼白得可怕的臉色,哪裏像沒事的樣子。
“不……不用了,我真的什麽事都沒有,珍珍姐姐,你不用擔心我!”
聞言,況複生卻是搖了搖頭,說道。
王珍珍又勸了一下,見況複生堅決不願意離開,她也隻好放棄了。
“來來來,開飯了,大陸來的朋友,你們也不用客氣,就當在自己家裏好了,一起吃飯吧!”
這時,随着最後一盤飯菜被擺上飯桌,金正中立即就跟這裏的主人家一樣,招呼起了衆人。
其實,也根本不需要他招呼,衆人都早已經按捺不住了,在他說話間,已經紛紛拿起碗筷,在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一邊吃,還一邊不忘稱贊白素貞一句“手藝超群”。
就連張傑和張娜這兩姐弟,也是始終禁不住這些飯菜所散發出來的香氣誘惑,跟着其他人一起大快朵頤了起來。
唯獨,僅有張忠良一人,還在那拿着筷子,舉棋不定。
“團長,這……”
張忠良苦着一張臉,看向了自己的團長。
這些飯菜,在别的人眼中,确實是一道道造型精美,芳香四溢的美味佳肴。
然而,在張忠良這種已經突破先天之境,六識靈敏的武者眼中,這些精美菜肴,卻是原形畢露。
這些盤子裏面裝的,哪裏是什麽美味佳肴啊!分明就是一碟碟活生生的蟲子好嗎?
看着那些還在盤子裏面不斷蠕動着,蜷縮着的蟲子,你讓張忠良如何下得去嘴啊!
張忠良要不是看在自家團長,還在那跟沒事人一樣,津津有味地吃着,他都有一種直接把這些飯菜給砸了的沖動了。
“老爺子,你怎麽還不吃啊!真别說,這裏的菜還挺好吃的,你要不也試一下吧!很好吃的!”
張傑一邊給自己的碗裏夾起一塊被炸得金黃的肉排,咬了一口,一邊看着依舊舉着筷子,一動不動的忠良,說道。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他自家老爺子的眼中,他現在筷子上夾着的根本不是什麽肉排,而是一條僅剩下半截蛆蟲尾巴,那蟲身還在那一抖一抖的甩動着,溢出墨綠色液體。
而在張傑的嘴裏,那另一半的蟲身則正被他一下又一下地嚼爵着,看得張忠良就是一陣頭暈目眩的。
“怎麽了,忠良,你也吃啊!這些可都是大補之物,不吃可就浪費了!”
齊雲飛絲毫沒有顧及張忠良那顆脆弱的心靈,依舊風卷殘雲般地消滅着桌面上的飯菜,一邊嘎滋嘎滋地嚼爵着嘴裏的東西,還一邊津津有味地對張忠良說道。
“雞肉味,嘎嘣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