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reeve突然又嘶吼了一聲。
然而,這一次,reeve的兩隻眼眸中卻都泛起了蔚藍的光芒,嘴裏的另一顆獠牙也伸長了出來,看起來,就跟一頭真正的吸血鬼似的。
這正是即将完全吸血鬼化的征兆!
“啊……”
突如其來的變故,頓時驚得gypsy大叫了一聲,手中的驅魔劍也不由掉落在了地上。
“齊……”
gypsy剛想開口叫齊雲飛幫忙,卻很快便又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一想到剛才齊雲飛所施展出來的手段,她便不由得把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語給硬生生的縮了回去。
“reeve,你醒醒啊!是我,我是gypsy啊!你不記得我了嗎?”
gypsy認爲reeve應該還沒有完全喪失人性,便希望能夠用言語來喚醒reeve的人性。
“吼……”
然而,已經完全吸血鬼化的reeve卻根本就聽不懂她在說什麽,嘶吼了一聲之後,便朝她撲了過去。
“啊……”
gypsy被吓得連忙蹲下了身子,一把抓起了掉在地上的驅魔劍,轉動了機關,将驅魔劍中的劍身給彈了出來。
“铛……”
然而,已經撲到她近前的reeve,卻是一把便抓住了驅魔劍的劍身,使勁一拉,就将驅魔劍從gypsy的手中奪了過來,随後随手一扔,便将驅魔劍扔向了客廳的方向。
而好死不死的,被reeve抛飛出去的驅魔劍的劍尖,卻偏偏是朝着齊雲飛的腦袋插去的。
“嗡……”
齊雲飛隻是伸出了兩根手指頭,便輕輕的夾住了那柄朝着自己腦袋插來的驅魔劍的劍身。
“喂!大哥,我隻是一個無辜的圍觀群衆而已!可不要傷及無辜啊!”
齊雲飛随意地将被他夾在兩指之間的驅魔劍扔到一邊,然後,很是無辜地開口說道。
“吼……”
當然,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的reeve是根本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的,在扔掉了gypsy手中的驅魔劍之後,便再度朝gypsy撲了過去。
“不要啊……”
gypsy不斷地後退着,一直退到了廚房的盡頭,才被迫停了下來。
“吼……”
reeve怒吼一聲,張着血盆大口,便想要撲到gypsy的身上。
然而,gypsy卻忽然拿起了擺放在櫃台上的蔬果籃子,将裏面的一顆蘋果拿了起來,塞到了reeve那怒張着的血盆大口之中,一把堵住了他的嘴巴。
“吼……”
但是,reeve很快便将那蘋果從自己的嘴巴裏拿了出來,正待他再度張嘴時,卻又是一顆黃色的胡椒被硬塞到了他的嘴巴裏面。
“啪!”
reeve一把便将嘴巴裏面的胡椒給甩到了一邊,抓住了gypsy那隻還打算往他嘴巴裏面塞東西的手。
“不要,不要啊!放手,放手啊……”
gypsy拼命地掙紮着,試圖将手從reeve的手裏掙脫出來。
然而,她又如何是已經完全吸血鬼之後的reeve力氣大,無論她如何掙紮,reeve都仍舊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不放。
“吼……”
眼看着,reeve張着兩顆鋒利的獠牙,便想要朝自己咬來,情急之下,gypsy本能地一擡腳,一記兇猛的撩陰腿便使了出來,狠狠地踢在了reeve的胯下。
“咔嚓……”
隔着老遠,齊雲飛貌似都能夠聽到一陣名爲“蛋碎”的聲音。
“reeve,爲你們以後的‘下半身’幸福默哀,阿門!”
齊雲飛默默地爲gypsy和reeve兩人祈禱着。
“吼……吼……吼……”
縱然身體已經得到了強化,但reeve畢竟是一個男人,gypsy這一腳下去,頓時便讓reeve體驗到了什麽叫做“男人的最疼”,捂着受創的下身,在那哀嚎不已。
“啧啧,看着就讓人有一種‘蛋*蛋’的憂傷感啊!”
齊雲飛輕輕地搖了搖頭,看了看客廳上挂着的時鍾,微微抿了一口高腳杯裏的紅酒之後,便将高腳杯放到了一邊。
“好吧!差不多也是時候了!要不然的話,待會可就真的救不回來了!”
齊雲飛站起身,不慌不忙地走到廚房之中。
此時,gypsy已經被reeve再次逼退到了角落裏。
“怎麽樣?gypsy,你現在知道錯了吧!”
擋在gypsy和reeve兩人之間,齊雲飛臉上的笑容忽然收斂了起來,繼而是難得地認真的闆成了臉,嚴肅地說道。
“作爲一名獵魔人,你很不合格,對于任務的不上心,粗心大意,現在reeve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也是因爲你的粗心大意所造成的,你可知道?”
“對不起!對不起……”
被齊雲飛的一番話說得無地自容的gypsy忏悔地低下了頭,一抹晶瑩的淚花從她的臉上滑落,滴打在地上。
“求求你,救救reeve吧!我以後一定會改的,絕對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旋即,gypsy便又擡起那張還帶着晶瑩淚珠的俏麗面容,緊緊抓住齊雲飛的衣角,哀求着說道。
“好吧!既然你都已經深刻了解到自己的錯誤了,那麽,我就再幫你一回吧!”
齊雲飛的臉上重新帶起了那一抹燦爛的笑容,一擡手,便抓住了正準備朝他撲過來的reeve的一隻手臂,反手一扭,一個簡單的小擒拿,便輕而易舉地将reeve給按倒在了地上。
“啵!”
旋即,還沒等reeve反應過來,齊雲飛的手另一手上,便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一瓶香蕉油,一指彈開了瓶蓋之後,齊雲飛便将那瓶香蕉油強行灌入了reeve那大張着的嘴巴裏。
這是齊雲飛今天早上的時候,偷偷藏起來的一瓶解藥。
既然齊雲飛明知道原劇情中會有這麽一段劇情,他又怎麽會不事先留下一瓶解藥?有備無患嘛!
“吼……吼……”
被齊雲飛強行灌下了解藥之後,reeve先是拼命地掙紮了幾下之後,便忽然一下子停了下來,身上的吸血鬼特征也開始漸漸的消退了起來。
reeve嘴巴裏的那本來鋒利的獠牙也慢慢的縮了回去,雙眸中的藍芒也漸漸消散,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很快便陷入了沉睡當中。
“reeve他會不會有事啊?”
gypsy連忙将昏睡過去的reeve扶到了沙發上,對着就坐着沙發旁邊的齊雲飛擔憂地問道。
“死不了!頂多就是體力消耗過度罷了,睡上一會兒就沒事了!”
齊雲飛很是随意地開口說道。
畢竟,吸血鬼血清是教會的獵魔人才會用到的東西,他又不是教會的人,哪裏知道這鬼玩意到底還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希望,gypsy真的能夠從這件事情中吸取到教訓,要不然的話,reeve就是有幾條命都不夠gypsy禍害的。”
看着在旁邊緊張地照顧着reeve的gypsy,齊雲飛想道。
要知道,原劇情中,reeve就是因爲沒有在吸血鬼血清的藥效發作前及時服下解藥,最終真的變成了一頭吸血鬼,還死在了自己愛人的手中。
雖然,改變劇情可能會影響劇情之後的發展,但說真的,齊雲飛其實并不想讓reeve就這樣死去。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齊雲飛覺得reeve這人其實還是挺不錯的,死掉太可惜了!
……
教堂之中。
不知道已經灌下了多少瓶紅酒,但prada卻始終感覺不到滿足感。
prada知道自己的少爺不喜歡吸人血,因此,prada自己也不敢擅作主張的外出狩獵人類。
以前,有着從老爺那裏寄過來的血漿,他們還能夠勉強支撐着。
但現在,老爺已經死了,他們沒有了血漿的供應,就好比人類沒有了食物的來源一樣,遲早有一天會支撐不住的。
然而,他是吸血鬼,無論他喝下多少瓶紅酒,都依然無法緩解自己那腹中饑餓所帶來的痛苦感。
“有人在嗎?prada先生,prada先生,我拿文件來給您簽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了prada的耳中。
prada連忙走到樓梯口一看,卻是之前他們買下這座教堂時的那個女職員來了。
“少爺,少爺……”
prada立即便興奮地跑到自己少爺的房間中。
由于長時間沒有食物的來源,kazaf已經餓得渾身無力,隻能躺在棺材裏一動不動的。
“prada,什麽事?”
看到prada進來,kazaf一臉菜色地擡起頭,對着自己忠心的老仆人,問道。
自從父皇死後,所有的仆人都已經走了,僅有prada,還一直不離不棄地待在他的身邊,這一點讓kazaf很是感動。
“少爺,下面有一個女人,待會我們一起下去咬她,脖子,大動脈,大腿内側随便您咬,我們一二三,一起把她的血吸光怎麽樣?”
prada興奮地對着自己少爺建議道。
“prada,我說過多少次了,我不懂吸人血的!”
盡管已經十分的虛弱,但是,kazaf卻依舊還是執著地說道。
“少爺,您不是不懂,隻是不想而已吧!”
看着自己這執著的少爺,prada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
“少爺,您是不是爲了那個女的?”
prada口中的那個女的,自然就是剛剛離開不久的helen。
“……”
kazaf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
“少爺,您醒醒吧!我們是吸血鬼,人和吸血鬼是不可能談戀愛的,要是那個女的知道了少爺您是吸血鬼這件事情,她……”
prada又接着說道。
“prada,不管你怎樣說都好,我是絕對不會吸人血的,以前不會,将來也不會。”
沒等prada把話說完,kazaf便已經厲聲的喝止了對方。
“少爺……”
prada似乎還想要再勸說,可是,卻被kazaf用眼神制止了。
“唉……”
最終,prada還是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退出了自己少爺的房間。
“是嗎?吸血鬼和人類是不可能談戀愛的?”
躺在自己的棺材裏在面,看着頂上的天花闆,kazaf漸漸的開始明白過來這句話所代表的含意了!
自己是吸血鬼,一隻以人類之血爲食的吸血鬼,沒有了人類之血,自己就會死!
但,自己愛上的,卻偏偏又是一名人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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