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車輛停下的同時小墨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二蛋聞言也不敢多問,急忙按下了開門鍵,車門“哧——”的一聲打開了,車上的幾人不明所以的都把目光聚集到了小墨身上。
“小墨哥,你想幹什麽?”闫博士面露疑惑的起身看向小墨。
“你們在這兒等着,”小墨沒有回答他,目光在幾人中一掃,落到同樣是一臉疑惑的大蛋臉上,“你,跟我來。”
“我?”大蛋一愣,緩緩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去,去那兒?”
“去了就知道了。”小墨面無表情的說道,手中還提着他的那把已經上了弦的十字弩,站在車門口雙目冷冷的注視着大蛋。
二蛋剛想開口,小墨就把目光轉向了他,“把車發動着,做好随時起步的準備,其他人都留在車上。”
小墨說罷,也不等他開口當先走下了車門,大蛋沖着二蛋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再問了,“照他的話做,我不會有事的。”大蛋說完也跟在小墨身後下了車,看着車下二人向後遠去的背影,車内的衆人一時之間都愣在了那裏。
“闫大哥,小墨哥他們幹什麽去了?”虎子這時一臉疑惑的看向闫博士開口問道。
“是啊,小闫,小墨這是幹什麽去了?”劉家明亦是一臉不解的上前插道。
闫博士皺起眉頭,臉色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小墨哥這麽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安心等着就是了。”
“他,他不會把我哥怎麽樣吧?”二蛋卻是一臉擔心的道。
“你把小墨哥想成什麽人了,像你們一樣用活人做實驗嗎?”闫博士沒好氣的轉頭橫了他一眼。
“那,那不是我們幹的,那都是那個康教授幹的!”二蛋一聽頓時顯得着急起來,甕聲甕氣的反駁道。
”一丘之貉,有什麽兩樣?”闫博士回了他一句,繼續把目光看向車後。
“你,你說什麽?什麽是一,一秋之河?”二蛋本想繼續反駁,當下卻是沒弄明白闫博士所說的一丘之貉是什麽意思。
闫博士剛要開口相譏,卻被一向連意見都很少發表的劉家明厲聲打斷了,“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在這兒逞口舌之快!忘了鬥雞眼是怎麽死的了嗎?”
“我……”闫博士頓時被問得啞口無言,其實最讓他吃驚的還是劉家明的态度,怎麽會突然之間變成這樣?
劉家明接着又怒不可遏的把矛頭指向了二蛋,幾乎吼了起來,“還有你!你以爲你們是什麽好東西嗎?要不是你們鬥雞眼怎麽會死?不是讓你打着火嗎?你打着了嗎?我告訴你,那小子的脾氣可不好,他要是犯了脾氣,一把就能扭斷你的脖子,不信你可以試試!”
“我,我不說了還不行麽……”二蛋自知理虧,當下一邊甕聲甕氣的小聲嘀咕着一邊轉過身去擰下了車鑰匙,中巴車頓時發動了起來。
“你們快看!他們回來了!”虎子突然開口喊道。
衆人的目光迅速向車後看去,茫茫夜色下,大蛋正抱着幾把長槍快速向中巴車這邊跑來,小墨跟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小墨此時已經将十字弩背到了背後,手中抱着一把長槍,不時的回頭向身後開上一兩槍。
當車上的闫博士等人徹底看清跟在他身後的那一大群黑壓壓的影子時不禁都驚出了一身冷汗,跟在小墨身後十步開外的那群黑壓壓左右晃動的影子竟然是十幾隻穿着迷彩服的喪屍們,它們揮舞着雙臂,邁着僵硬的步伐,锲而不舍的追趕着小墨和大蛋。
大蛋很快就抱着長槍回到了車上,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家夥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的話音還未落下,小墨就疾随而至,二蛋當下挂擋就要起步,卻被小墨出聲喊住了,“别急,等它們靠近了再走!”
聽到小墨這話,闫博士和劉家明頓時都反應了過來,小墨這是要利用喪屍這個現成的人肉盾牌來打頭陣,大蛋兄弟和虎子很快也明白了過來,特别是大蛋雖然他覺得小墨的這個主意不錯,但還是覺得太冒險了。
原來這十幾隻穿着迷彩服的喪屍們正是他們之前借口出來尋找的那夥人,看到自己的十幾個兄弟成了這幅模樣,大蛋在感到悲痛的同時也不禁被小墨的手段震懾住了。
他的這十幾個兄弟一直被小墨引到了這裏,當時小墨正準備翻越一堵沿街的院牆,也不知是誰開槍打中了小墨的後背,小墨一頭就栽倒進了院牆内,他的這些個兄弟當時殺意正濃,當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接撞開院門闖了進去。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們全部進入那座黑漆漆的沿街小院以後,正在抹黑四處尋找着小墨的影子,那扇厚重的實木院門卻突然從外邊關上了,緊接着就傳來了鐵鏈鎖門的聲音,他們還沒反應過來,七八隻喪屍就從小院内的房間内沖了出來。
當時兩眼一抹黑,誰也不敢胡亂開槍,唯一的希望就是那扇木門,隻是那扇木門實在太過厚重,又是被從外邊鎖住的,所以他們越是着急就越是打不開,就這樣不到十分鍾的功夫這十幾個人除了被喪屍撕食掉的幾個,其他的全部都變成了它們中的一員。
而這從屋内沖出的七八隻喪屍,則是小墨在王浩和闫博士還有古哥他們沒有到來之前就已經被他引到了這座小院,并把它們關在這裏,爲的就是以備不時之需,卻是沒想到最重要的關頭果然派上了用場。
一邊聽着小墨的講述,大蛋一邊望着跟在車後的那些昔日的兄弟今日的喪屍們,逐漸陷入到了一片沉思當中,他的心理也在這個時候悄悄發生着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