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地下室,我不知道!”那人看到王浩拔刀直奔自己而來,雖然眼露懼色,但語氣卻很是強硬。
“不知道?”王浩聞言臉色陡變,雙眼中殺機一現,“噌!”的就是一聲,頓時那人就殺豬般的痛嚎起來,王浩手中刀落,那人腦袋右側卻是一片血肉模糊,一個血淋淋的耳朵随之掉到了地上。
這一幕看得旁邊的小墨和闫博士各是一愣,當下卻是誰也沒有上前阻止,幾乎就在同一時間,蹲在不遠處的黑風突然起身跑了過來,叼起地上的那隻還在微微跳動着的血耳朵就跑了開去,退到王浩身後幾步之外的地方面朝着那人脖子一頓一頓地就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而烏狼也不去搶隻是蹲在原地轉頭看着正在啃食着血耳朵的黑風舔了舔舌頭,轉而又将目光看向了王浩,仿佛是在等待着主人的喂食。
“說不說!”望着在地上痛嚎着打滾兒的那人,王浩冷冷說道。
“啊……疼死我了……你快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那人拖着哭腔,雙腿緊緊地蜷縮在一起,在地上左右的打着滾痛嚎着。
“想死!沒那麽容易!”王浩上前一把揪住了對方的頭發就從地上提了起來,轉到他腦袋的另外一側,掄起手中烏刀就要朝着他的另一隻耳朵砍下。
這時卻突然聞到了一股屎尿味,低頭一看,那人竟然吓出了屎尿,後裆中的鼓鼓的一坨,前裆處也是濕了一大片,與他身下的血迹混合在了一起。
“别割了,我說,我說……”那人連哭帶喊的道。
“說!”王浩順勢松開他的頭發,放下烏刀,退到了一步開外。
“這……這真不關我事,主意是他們想出來的,人也是他們抓回來的,我……我隻是跟着他們喝了點肉湯……”那人仰着半張血淋淋的臉,痛苦的向王浩解釋着。
“畜生!”那人聲音未落就見闫博士怒氣沖沖的走了上來,擡腳沖着那人的後背使勁兒就踹了下去,那人兩臂被縛,雙手無法支撐,“通!”的一下就來了個狗吃屎。
闫博士仍不解恨,大步跨過他的身體,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擡起手中的那支已經空了五四式用槍把對着那人的後腦狠狠地就要砸下,王浩見狀,急忙上前一把将他拉住,“别打了,再打就打死了,我還有話要問。”
“畜生!呸!”闫博士沖着地上的那人吐了口痰,這才盛怒難消的從他身上站了起來。
“我問你,羅家人是不是和前面古鎮中的那夥人是一夥的?”王浩一把轉過他的身體,蹲到他面前繼續問道。
“除……除非你答應不殺我,我……我就告訴你……”那人吐着滿嘴的血沫子,側着腦袋無力的翻着眼皮看着王浩斷斷續續的道。
“好,我答應你。”王浩沖着他點了點頭。
“他們……他們原本是一夥的,後……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分開了,羅家人躲進了這座服務區,而古哥他們仍留在古鎮……咳咳……”那人說到這裏劇烈咳嗽了起來,随之一口夾雜着碎牙的血沫子就從他的口中被吐了出來。
待對方的咳嗽聲稍有緩和,王浩又急忙開口問道:“你說的古哥長得什麽樣?”
聽到對方的話王浩的腦海中随之出現了那名被闫博士一槍斃了命的中山裝,而對方接下來的話也證實了王浩的猜測。
“在古哥身旁有一個叫左龍的人,是他們那支隊伍的二把手,左龍一直不服古哥,那個人陰險狡詐,比古哥要難對付的多……”
對方這句斷斷續續的話,卻是讓王浩看到了事情的轉機。這個左龍很可能當時就在場,說不定就是站在那中山裝身旁兩人中的其中一個,如果事情真像對方說的那樣,那闫博士的這槍等于是無形當中幫了他的大忙,說不定那個左龍心情一好,就會網開一面放他們順利離去……
不對!如他所說,那個左龍爲人奸詐,他心在雖然不服古哥,可一直并沒有奪權,可見古哥在那支隊伍中還是有一定的威信或是有他左龍顧忌的什麽人或事……
如果這麽一分析,那左龍定會以古哥之死爲借口給他自己樹立威信,聚集人氣,而唯一的辦法就是将殺人兇手抓回來,然後他再千呼萬喚始出來主持大局!
“不好!”想及此處,王浩心中頓時一驚,“依依他們危在旦夕!”
“他們一共有多少人?藏在小鎮的什麽地方?”王浩當下急忙問道。
那人無力的搖了搖頭,“我是在這裏碰上羅家人的,這也隻是聽他們偶爾提起我才知道的,其他的他們什麽都不讓我參與,隻讓我留在這裏給他們看家……”說罷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來闫博士剛才的那一腳踹得并不輕。
“照他這麽說,其他人現在的處境肯定非常危險,”小墨這時走到王浩面前看了眼地上的那人,轉而看向王浩問道,“你打算怎麽辦?”
“我們必須在最快的時間内趕到古鎮找到左龍他們的藏身地,然後再想辦法營救大家。”王浩皺了皺眉,看向他和闫博士道。
“可我們現在什麽武器都沒有,怎麽和他們抗衡?”闫博士面露擔心的道。
“管不了那麽多了,救人要緊!”王浩皺了皺眉,突然像想起了什麽,轉而又看向那人問道:“從這裏到古鎮是不是還有條近道?”
“咳咳……下……下了景山出口,走到那個十字路不要左拐,一直往前走左邊會看到一條土路入口……咳咳……從那裏進去一直走就可以走到鎮小學後邊,要比走大路省半個小時……咳咳……”那人咳嗽着說道。
王浩當下便準備起身,沒想到那人在咳嗽了一陣之後,竟然又接着開口道:“他們應該就藏在鎮子的老城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