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嗖……”一聲,那隻母犬已經将自己挑選好的那隻體型肥大的喪屍撲到在地,“撕拉……”一口就咬去了那隻倒地喪屍的半個脖子,腦袋用力一甩,拖着那顆血肉模糊的腦袋就轉身跑了開去。
而那隻公犬在這時已經吃完,重新沖到了另外一隻喪屍身前撕下一塊大腿肉重新跑開。
兩隻體型健壯的馬犬在喪屍群中奔走縱橫,不時地咬下一顆喪屍的頭顱或是撕開一塊腐爛的皮肉……
喪屍鋒利的爪牙對馬犬身上那結實濃密的狼毛無能爲力,隻看到聚集在二層小樓前的那幾十隻喪屍紛紛栽倒在地,不多時已經沒有一隻喪屍夠站立。
整場戰鬥持續了不到十分鍾,當瞠目結舌的闫博士等人走上前去的時候,看到兩隻馬犬咬開了幾隻喪屍的頭蓋骨,舔食者發黃的腦漿,吃完腦漿之後又開始撕扯着其他喪屍們那腐爛的皮肉大快朵頤。
從兩隻馬犬的吃相上來看,它們好像餓了好長時間,可它們的體型卻又不像其他流浪狗那般瘦骨嶙峋……
想及此處,闫博士的腦海中突然想到了一個細節,在進入訓練區的鐵栅欄門後,他隐約在不遠處的a字闆下看到了兩條白色的大腿,當時以爲隻是訓練用具,現在細想起來,他又似乎想起在那兩條大腿上好像還殘留着一些黑紫色的東西,難道……難道那是兩條真的人腿?
闫博士不禁驚出了一身冷汗,吃驚的打量着眼前這兩隻在吃飽喝足後不斷用猩紅的舌頭****着嘴巴周圍黑血,眼神中卻是充滿着溫順的馬犬。
闫博士之前隻見過喪屍咬人的情況,像人咬喪屍或是今天這種狗咬喪屍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見,一般情況而言,喪屍在咬傷人後,被咬的這個人一般隻會出現兩種結果,被而食之,或是淪爲它們中的一員。
如果情況反之會出現什麽結果,闫博士現在也不好下結論,現場的曉哥等人又不好開口,除了闫博士和曉哥,其他人都在将手中的武器有意無意的對準了那兩隻正在一片喪屍之間旁若無人地****着舌頭的馬犬身上。
對于衆人的反應闫博士自然能夠理解,他沉吟了片刻,緩緩向兩隻馬犬走去,這一舉動頓時讓在場的衆人都爲他捏了一把冷汗,曉哥雖然沒有一同前往,但他的手已經摸到了腰間的那支54式上。
闫博士的神經自然也是繃得緊緊的,雖然已經将手中的武器交給了曉哥,但他的心中卻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在他腰間還有一把誰也不知道的95式刺刀,之所以要把明面上的武器交給曉哥爲的就是安撫衆人緊張的心情。
就在闫博士小心翼翼的在一片缺胳膊斷腿的喪屍之間向兩隻犬走去的時候,那兩隻犬的目光突然看了過來,繼而停止了****舌頭的動作,從地上站起迎着闫博士跑了過來。
闫博士的心情雖然和其他衆人一樣緊張到了極點,但他卻必須表現出一副主人該有的姿态,他面露贊許的摸了摸兩隻馬犬的頭頂,而兩隻馬犬這時也表現的很是溫順,受到主人的鼓勵後,立馬搖着尾巴蹲坐到了闫博士的腿前。
衆人見狀,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闫博士緊繃的心情也在瞬間放松了下來……
之後曉哥便開始組織衆人清理糧站内部,闫博士做爲曉哥的救命恩人自然不會受到怠慢,衆人更是對闫博士和他的這兩隻英雄犬充滿了敬意。
就這樣,闫博士和曉哥他們在這座空糧站内落下了腳,期間一直靠在周圍的村鎮中搜索食物爲生,一直到後來遇到了王浩等人,華子臨時起意這才将他們劫持到了這裏,闫博士卻是沒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遇到了那張黑白照片上的那把刀,而這烏刀之名卻是在照片背後的一行用鋼筆寫下的繁體字中所得知的。
聽罷闫博士的講述,小墨這才将茫然的目光從手中的那張照片上收了回來,翻過一看,隻見在照片的背後确實寫着一行并不連貫字迹已經有些模糊的黑色繁體小字,“7號廢墟,烏刀,1962年5月3日。”
“7号廢墟?烏刀?1962年?”王浩滿臉疑惑的看向小墨,“什麽意思?難道說這把刀是在1962年的5月3号,在一座名叫7号廢墟的地方挖出來的麽?”
“從字面意思上來理解确實是這麽回事,可這并不能說明什麽……”小墨皺了皺眉,緩緩搖頭說道。
“難道你和照片上的那個外國女人并不認識?”闫博士聞言,有些意外的看向小墨。
小墨茫然的點了點頭,又把照片翻了過來,目光再次落到照片上的那個外國女人的臉上。
“那這把刀你是從什麽地方得來的?”闫博士哦了一聲,皺眉問道。
“也是那位無名老者交給我的。”小墨将照片還給闫博士,擡起頭來面露茫然的道。
“哦?”闫博士頓時一愣,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那張照片,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還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現場沉默了片刻,王浩緩緩走到闫博士面前,神色凝重的看向他道。
“什麽事?”闫博士很快反應了過來,可是當他和王浩的目光對視的一刹那,全身卻是不由得一抖,一股寒意頓時從腳底升了起來,因爲他從王浩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隐藏在平靜背後的殺機。
“糧庫内那些被砍去下巴和雙臂的屍體是怎麽回事?”王浩逼進一步冷冷的道。
“你不要誤會,它們都是在變成喪屍後我才把它們綁好鎖進糧庫的,它們中有一部分是原先糧庫的工作人員,還有一部分是我的戰友……”闫博士表情略帶沉重的道。
“那你爲什麽不徹底結束它們的生命,而是要砍去它們的下巴和雙臂?”王浩聞言,愣了一下,繼續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