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甯胖子是聰明人,話還沒說完就立刻明白了孫日峰的意思。
“我去,你是想直搗黃龍啊孫日峰!”
孫日峰輕輕點了點頭。賽琳娜還是沒明白,遂問:
“什麽意思啊?被人耍了還這麽開心?”
甯胖子摸摸賽琳娜的頭道:“女人家不用明白這麽多事,跟在爺身後就行。”
甯胖子話畢,唏噓聲與掌聲同時響起,大家學會了苦中作樂,也認同甯胖子的騎士精神。而後食人魚從人群裏站了出來:
“沒錯,在另一頭操縱影子的人,就是敵人,我們走吧。”
白峒顫顫巍巍,害怕極了:“真……真早往前走麽?前面沒有亮光啊,萬一有怪物怎麽辦?”
甯胖子踹了他一腳:“本來這地下就有怪物,咱們也是奔着它來的,怕成這鳥樣,當初下來做什麽?誰說的沒光,前面那麽大個可以把你燒烤了的火炬你看不見麽?快給爺跟上!”
甯胖子愣把白峒提到了自己前面,這下他既有了威嚴,也多了個肉盾。
孫日峰和狼牙自覺的帶頭走,踩上麻花辮一樣的藤蔓,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火炬靠近。影子開始招手,孫日峰這才看清楚,影子的身形小了一些,就好像之前是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現在變成了嬌小的女人。孫日峰本來質疑這機器人果真是影子麽,結果心裏感應半天才确定它就是影子。
也許這就是影子的神奇之處,可大可小,可變形。
“謝克志呢?”
孫日峰嘴上問了一句,其實影子聽不到,也不可能聽懂,之前一直是這樣的,影子隻是執行孫日峰的命令而已。孫日峰這是一種試探,結果也不知道影子到底聽懂沒有,隻見影子把身一轉,跟女人似的妩媚,扭着屁股就走了。走時揮了揮手,就像在說“跟我來”。
甯胖子道:“哎喲這小身闆扭得爺心花怒放的,看來正主應該就在前面了。”
不知怎麽,孫日峰腦海裏忽然蹦出了阿賓的樣子,像閃電一樣蹦出來的。“走吧。”他輕聲說,很有大将的風範。而就在欲走時,又開始下起了雨,兩邊的岩壁之上能夠聽見狗人負重行走的聲音。孫日峰記得戚大爺說過狗人會把那些笨重的器械送到那個地方去,看來他們還在趕路。
後來雨勢越來越大,雨水澆在巨大的火炬裏發出了滋滋的聲響,一隻十六足的怪蟲不慎從頂上掉了下來,落到火炬中,瞬間化成灰燼。甯胖子見狀狠狠吞了一口唾沫,道:
“這雨碰不得,蟲也碰不得,找個地方避雨吧。”
不過,火炬下方的情況并看不清楚,也不知有避雨的地方沒有,而火炬是在一根粗壯的柱子上燃燒的,不知有多高,萬一下面是濤濤洪水或是有其它危險物,貿然下去更加危險。過了一會,火炬開始忽明忽暗,看來就要熄滅在這雨水之中了。
“這就是方育才他們要的雨水嗎?”食人魚問,在這之前,他們見影子竟順着柱子咚咚咚的跑了下去,這才知道原來有旋梯通向下方。于是食人魚話音落,大家都跟着影子向下逃去。
甯胖子一邊跑,一邊道:“管他娘的是不是他們需要的,反正爺不需要。”
跑完旋梯,甯胖子一腳踩滑差點撲倒在地上,還好他反應快扯住了孫日峰,差點沒把孫日峰拖下水不說,順手還把孫日峰身上的種子扯掉在了地上。
孫日峰趕緊穩住,道:
“小心點甯導,我的種子都掉在地上了,沒幾顆了,還得留到那個地方去用呢。”
甯胖子站穩腳步,有些挂不住面子說:
“爺這是在幫你,你說你撒種也太不積極了。再說了,你那亂糟糟像鳥窩的頭發裏,該有不少種子吧。”
就在拌嘴間,被甯胖子抓下來的種子以極快的速度發芽、生長,延伸出去好幾十米,甯胖子見狀挺直腰闆說:
“瞧見沒,爺這種子撒得對吧,你之前撒那麽多在那些野藤蔓上啥反應都沒有,爺撒的反而跟吃了催長劑一樣。”
雖然隻是偶然,不過甯胖子說得對,撒在野藤蔓上的種子沒什麽反應,腳下的瘋長。于是,地面的情況能看清楚了。
“我去,怪不得爺滑了一下,這地面全是青苔腐物,能不滑麽!”
地面确實長滿了青苔,還有一些黑褐色的漿體,不知是什麽東西。青苔附着在長條的木闆上,木闆一塊連着一塊延伸,孫日峰看出來了,這是一艘木質的大船。話說洞内有巨大無比的蚩尤雕像已經夠讓人震驚了,現在居然還有一艘堪比戰艦的船,簡直駭人聽聞。
雨勢開始滂沱,大家找到了船艙避雨,夾闆上有許多看起來受到過沖擊的大洞,雨水紛紛往裏灌,倒是幫了孫日峰他們的大忙。
床艙裏,狼牙把上衣一扯:
“濕哒哒的,還不如不穿。”
甯胖子斜了他一眼:“喲呵,這是和孫日峰在拼身材呢,人家露,你也露。”
狼牙本來不想理會,結果嘲笑說:“你也露一個?”
甯胖子擺手,然後轉移話題:“影子呢?”
孫日峰指指船頭:“沒進來,在船頭掌舵。”
衆人好奇的打量影子,見個子嬌小化的影子在船頭扭着屁股撥弄着隻剩下一半的舵,好似一個婀娜的女人。這船的船身已經非常腐朽,好在船身被挂在半空中,否則想要在水裏航行怕是勉強。
甯胖子啧啧:“啧啧啧,影子已經成精了,你們看它搔首弄姿的樣子多迷人。
欸孫日峰,你現在跟她什麽關系啊,它還聽你話麽?孫日峰……孫日峰?”
甯胖子不忘調侃,不過他喊不應孫日峰了,因爲孫日峰在衆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影子身上的時候,神使鬼差般跑出了船艙。
賽琳娜道:“他在那!”
孫日峰慢慢朝船頭的影子靠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