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急三火四的要去哪?”
華問沖也在賭氣,所以不回頭道:“你不急,我急!你不去,我去!我去把她給你弄來!”
這話,祁義山可完全聽不懂:“你急什麽?要去哪?把什麽給我弄來?你說清楚嘛,抓着我就往林子裏拖,不知道的以爲你要謀殺我嘞!”
華問沖匆匆的将腳步頓了一頓,微微扭頭回來說:“我不信任全世界的人,唯獨信任你,喜歡你。即使你欺騙我背叛我,我也不會對你做出任何背叛和不利的事……”
聽了這話,祁義山立刻無所适從,他内心的矛盾和尴尬的心情簡直難以言喻。是要惡心讨厭?還是感動……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最終,他隻能先在内心給自己找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那就是人心都是肉長的,日久生情不存在,日久生點友情總行吧?于是,他心安理得的伸出了手招住華問沖:
“你把話說清楚!你說,你急三火四拽我進林子是爲了什麽?”
一開始,華問沖并不想多做解釋,而是想繼續往裏走。不過他就算再生氣,也始終無法無視祁義山的一舉一動,于是躊躇一下就完全停了下來。
“我能感覺到,戚雲就在那個方位。你掉進死潭裏喝了潭水中了毒,必須要戚雲幫你把毒吸走才行。這幫人,還有這個帶頭的女人磨磨唧唧的,他們都在利用你,不管你的死活。難道你也不想要命了麽?很簡單,隻要我帶着你去找戚雲就行了,你若不去,我去給你把戚雲抓來!”
華問沖的每一句每一字都铿锵有力,盡管受到了誤會和委屈,可他不會停止對祁義山的認真。這份認真與執着,竟讓祁義山頭暈目眩,呼吸加快……
甯胖子見氣氛不對,便趁機調侃:“诶,老兄,沉不住氣了?是不是很想沖上去給你的寶貝一個擁抱,跟他說聲sorry啊。”
祁義山突然抱着肚子蹲地,看樣子不像想上前去安慰華問沖,而是要拉肚子。然後越來越疼,表情越來越扭曲。不一會,祁義山冷汗濕身。
華問沖見狀毫不猶豫地沖了過來:“寶貝,你毒發了!”
“你……你對這毒了解多少?”祁義山問。
“并不了解,但是方育才說過,這毒不僅緻命,還能讓人變異,唯一可以解毒的人就是戚雲,這些毒素可以被戚雲的垃圾吸走。”
所以,在根本來不及解釋的情況下,華問沖救人心切,才會在不說明緣由的拉着祁義山就跑。
望着表情各異的衆人,和一臉冷漠的羅琳,祁義山一邊肚子疼出了冷汗,一邊自嘲的冷笑。沒想到到頭來,一直惦記着就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中了毒的事的祁義山死活的,隻有一直被欺騙利用着的華問沖。
祁義山的表情多了一層難堪,同時還有叛逆。
甯胖子似乎發現了什麽蹊跷,遂問:“可是,你怎麽知道戚雲在那裏,就開始狂奔。”
華問沖不屑具體回答,就四個字:“就是知道。”
看來華問沖身上的确有秘密,羅琳把祁義山穿插在他身邊就是爲了套出這個秘密。可惜,面對冷漠,祁義山已經涼透了心。如果羅琳在華問沖說出迫不及待往前沖的原因後立刻哪怕是假裝大事不好,或者表現出那麽一絲着急的話,祁義山就不會徹底意識到自己就是一枚腐朽了就能抛棄的棋子。
也許祁義山一直都明白自己存在的價值,但還是忍氣吞聲跟着羅琳甘心被利用。這其中,必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他反手拉住了華問沖的衣服,拽住它晃晃悠悠站起來對羅琳道:
“羅總……祁某人身體不适,看來要先行離開了。如果還能苟活,就在種樹的地方見吧。”
羅琳還是冷着個臉,暗地裏思考着祁義山這厮是真的決絕的要離開,還是在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然後,狼牙拱拱嘴說:
“就算你們知道戚雲在那個方向,可就這麽走過去是到不了那裏的。此路不通,要不然大家都争搶大鳥幹嘛。”
祁義山并不明白前路如何,故看向華問沖。很顯然,華問沖隻是一心想往那個方向去,他沒考慮過路通不通這個問題。
華問沖突然目标一變:“那就去搶大鳥!走!”
祁義山面如死灰,顯然已經受夠了各種狀況,無力的拉住了華問沖,然後歎氣搖頭。不過突然,他找起了甯胖子的茬:
“死胖子,你不是鬼點子多麽,愣什麽呀,講講你能讓所有人兩全其美的辦法呀!”
此話一出,羅琳臉上盡顯尴尬。因爲她是祁義山的主,可祁義山卻把領導權和話語權交給了甯胖子。所以祁義山其實不算在找茬,而是一石二鳥的既向羅琳表明了态度,又在爲自己找一條出路。甯胖子的洞察力和鬼點子多,所有人已經有了見識。
羅琳并沒有太好的建議,她累了,人手也叛逆而去,想要達到接下來的目的,她隻能與甯胖子等人聯手。
甯胖子嘚瑟的撸撸頭發,清清嗓子道:“啊嗯。我哪有什麽鬼點子,江湖人士就愛擡舉爺,嘿嘿。都說了是搶嘛,不是我們和你們搶,就是咱們聯手和阿賓那龜孫子搶了。”
“那就趕緊呗!”狼牙幹脆道。
甯胖子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故意問:“趕緊呗是指……”,他那明知故問的樣子連孫日峰看了都覺得“讨厭”。
“我是說趕緊聯手起來搶!死胖子你可别得意忘形!”
甯胖子大笑:“哈哈哈,你小子是要當羅家的家了啊,少當家?哈哈哈。
那還等什麽,出發吧。不過,我提議得清清隊伍,保持隊伍素質,你們認爲呢?”
甯胖子的這個提議,不禁讓所有人爲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