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毅冷眼對甯胖子帶着威脅口吻道。而對面越野車前的人一直聆聽着他們的對話,也迫不及待的搓着手,讓甯胖子快說。
甯胖子道:“這不完整,并不是說盧保國有那方面的生理缺陷,或者身體缺陷,而是說盧保國的基因不完整。”
羅茜更加不明白了:“什麽意思啊,什麽叫基因不完整?”
甯胖子道:“我曾經拍過一部紀錄片,後來因爲這部片子,我吃了官司差點坐牢。當年力圖想把我送進大牢的,就是今日在場的祁義山祁大律師。祁義山跟我無怨無仇,他起訴我,死活想将我送進大牢的原因是因爲他也是受人所托。
這個人,就是羅琳。當然,羅琳跟我也是沒有什麽交集和恩怨的,一切的導火索,其實是我拍的這部紀錄片。
現在想想,爺當年是在玩火呀,也是在自己的片子被封殺,被人起訴差點坐牢後才明白的。
那麽問題來了,羅琳爲什麽這麽恨我的這部紀錄片,非把我逼得片子被封殺然後去坐牢不可呢。答案是,這部紀錄片的内容對于羅琳來說是禁忌!
爺當年真差點就牢底坐穿了,還好爺把紀錄片公諸于衆之前留了一手,在戚雲所在的那個國際組織留了底,才沒有自己把自己給玩死。最後,爺用紀錄片的内容換取了自由,那個組織派人幫爺打赢了官司。
事到如今,爺也不想再保守紀錄片裏的秘密了,太累,太危險。你們各方人員想知道秘密爺就說,但是爺有一個要求,如果你們答應,爺就把秘密現在公開出來。”
幾段話聽下來,甯胖子似乎并沒有涉及關于盧保國基因不完整的内容,但是他的紀錄片内容也很吊人胃口。羅琳直接表态:“閉嘴!”越野車前的人卻表态:“沒問題,有什麽要求你盡管說。”
甯胖子說:“爺的要求很簡單,隻要你們誰把孫日峰失竊的袋子交出來,爺就公開秘密。”
孫日峰眼前一亮,直誇甯胖子幹得好。這下羅琳可安心了,她坐懷不亂,表明袋子根本不在她手裏,也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拒絕甯胖子的要求了。那袋子裏的東西那麽重要,興許沒人肯交出來,也不會有人承認。
孫日峰緊盯狼牙看他交不交出來,因爲之前在後山抓住了曾洛洛的把柄,曾洛洛就算默認了袋子是她幫助狼牙偷的。
結果熬了半天,越野車前的那個人拒絕道:
“袋子确實是在我們手裏,但這東西事關重大,我們是不會交出來的。而且你現在沒有資本跟我們談條件,你别忘了你可是身在毒物的洪流之中,你的條件是應該讓我們放你一馬,而不是厚顔無恥的跟我要袋子。”
剛才還說什麽條件都能答應,一提到袋子,越野車前的人就變了臉。好在甯胖子也不是真心想要什麽袋子,隻是想弄清楚袋子在誰手裏罷了。
“快說吧胖子,别浪費時間,我知道你伶牙俐齒腦筋溜,我還得當心被你給繞進去。你快說,不然我就讓蝶豹老爺子發功了。”
甯胖子高舉雙手作投降狀:
“行行行,我說我說。”
越野車前的人迫不及待:“快說!”
羅琳發飙了,她以已經忍耐到極限了的表情瞪甯胖子,反手把祁義山的槍給奪了過來直指甯胖子:
“你敢說,就斃了你!”
見狀,孫日峰立刻舉起自己的槍對準羅琳,羅琳的保镖們自然把槍對準了孫日峰,食人魚則對準了保镖,氣氛劍拔弩張。
甯胖子再次高舉雙手:
“诶,越野車前的哥們兒你看到沒,爺要是說了有生命危險!”
貪生怕死的白峒趕緊抱頭半蹲,顫抖着聲音勸誡大家:“别、别激動,你們要是一開槍,坑裏的人全都完蛋了!”
甯胖子:“哥們兒你不幹點啥嗎?那爺就不說了!”
越野車前的那個人默默的看着大家劍拔弩張,好像沉思了一會,最後對蝶豹李道:
“老爺子,麻煩控制一下場面。”
蝶豹李指向羅琳:“收拾她就可以了吧。”
“是的,拜托了。”
對話完,蝶豹李僅僅動動手指,就見成群的毒物往羅琳身上爬。
羅琳很淡定,或者說她爲了保守這個秘密,已經把心煉成了鋼鐵。這些毒物若是往賽琳娜的身上爬,她早就吓得失聲驚叫或暴跳如雷,可是羅琳相當鎮定。
狼牙轉身,朝着越野車前的人踢了一腳:
“你什麽意思,說好了不許動我媽的!”
那人賠笑:“哈哈,淡定啊小少爺,你不也是爲了想弄清楚這件事才跟我們聯手的嘛。好了老爺子,吓一吓就行。”
蝶豹李扭頭看兩人,對着他們倆分别冷笑了一聲,這笑聲可有點意味深長。不過,羅琳身上的毒蟲漸漸安靜了下來,把羅琳脖子以下全都掩埋住了。站在越野車前的人對着大衆喊話:
“你們現在誰都不能打胖子的岔,如若不然,我誰的面子都不會再給。羅總,您還是别胡亂發言的好,也别輕舉妄動,否則你身上有這麽多的毒蟲,一激動被咬了,還真說不好是誰的責任。”
羅琳不屑的“哼”了一聲,不過看得出,她的身體開始微微發抖,相信也害怕到了極點。
“胖子,快說!”
甯胖子滿頭虛汗道:
“我有一個朋友姓張,當初拍那紀錄片的時候,是他給我找的題材。起初,他說讓我拍一個人與自然系列,我是拒絕的,因爲這系列都爛大街了,哪能讓我一炮成名?不過後來,我堅信了他這個題材的确是能讓我一鳴驚人。
在我的紀錄片裏,自然,不是我們平常肉眼所見的大自然。人,也不是社會洪流中形形色色的飲食男女。
這群人居住在遠離城市的大自然裏,或者說,他們創造了自然。他們與自然相互依附,有時候會成爲人類的敵人。他們就是我紀錄片的主角,這部紀錄片花費了我相當長的時間和精力,紀錄片裏的每一個鏡頭,幾乎都是我偷拍來的。”